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她。
要具體說來,許蔚然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對江湛軒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起初,他們剛遇見時,她大大咧咧的,不知情為何物。
關(guān)鍵是,她從昭楊山還俗下來,重新遇見他的第一天,就倒了大霉。
這家伙倒好,高冷得要命,冷漠得要死,一上來就直接給她擺臉色。
她不討厭他才怪。
命運更加嘲弄人的是,她居然就是他的未婚妻?!這就可笑了。
人人盡說他生性涼薄,寡情無欲,果然,名副其實。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他視她如洪水猛獸,極盡冷嘲熱諷之能勢,唯恐避之不及。
事情怪就怪在,許蔚然長年不治的失眠癥竟然在江湛軒這里可以得到很好的醫(yī)治。
她于是想方設(shè)法地想跟他一起睡覺。
哪只,這家伙哪里是絕情兒?分明是個癡情種!
原來,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心愛的小女孩,為了她,他已潔身自好整整二十三年已煉成百女難侵之身。
許蔚然哪還近得了他的身?這家伙不雷霆大怒才怪!
恨恨恨,許蔚然簡直覺得他有?。?p> 她又不想對他做些什么,只是想聞聞他的氣息,這跟他潔身自好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想到,事情冷不防地來來個戲劇性的大轉(zhuǎn)折!
我去,她竟然就是江湛軒心目中的小女孩!
難怪那個雨天,他得知她手中有個紅豆手鏈后,對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轉(zhuǎn)變。
這家伙也不告訴她,她就是小女孩,搞得她真是受寵若驚,覺得他腦子抽風。
接下來,江湛軒這廝就開始不人不鬼,各種作妖。
時而對她溫柔得不像話,時而對她霸道得不像話,時而哄她,一直寵她。
反正,就是囂張得不像話,怎么混蛋怎么來。
漸漸地,許蔚然覺得她自己也有病了。
她居然會在江湛軒把她霸道地圈在懷里時害羞,心里小鹿亂撞,砰砰直跳,既期待又緊張,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她居然會在江湛軒攬著她的腰時,心尖兒一陣酥麻,像個小貓一樣,乖順地鉆到他懷里,享受地聞著他那令人心動的氣息。
想到這時,許蔚然覺得自己真是犯賤,明明很威風的,明明很颯的,怎么到江湛軒面前就慫成個球?
太不像話了!
太丟人了!
而且,在江湛軒想讓她做女朋友時,倘若不是顧忌自己明面上還在讀高中,她甚至就想嘗嘗和他一起戀愛的味道了。
他說可以很甜的,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她在這方面就是個小白,只能跟著感覺走。
那這么說來,自己是喜歡上江湛軒了?許蔚然想。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思緒開始飄遠了。
其實,江湛軒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最有氣質(zhì)的男人,沒有之一。
他的皮膚很白,如玉般內(nèi)蘊清潤光澤,是令人一眼心動的肌膚。
劍眉如刀裁,不濃不淡,勾起的那一份英氣攝魂奪魄,是個女人都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鼻子挺翹,薄唇性感,臉部棱角分明,舉手投足之間,盡是上位者的氣場。
他往那里一站,便是世界的中心,天下所有的光芒都聚焦于身。
不讓人注意都難。
偏偏許蔚然是個顏狗,迷他的顏。
更要命的是,這家伙的身材好得令人拍案叫絕。
寬肩窄臀倒三角,修長筆挺禁欲風。
西裝一穿,領(lǐng)帶一系,原地出道,真絕了!
若是哪個女人一不小心撞到他懷里,那還不得興奮個三天三夜?
許蔚然就是這個不小心的女人,只可惜,撞到他時,她恨他恨得要命,沒心思去興奮。
再扯扯這家伙的履歷吧。
可以說,許蔚然離開他后,他直接原地起飛。
16歲,高中畢業(yè),保送A國實力排名第一的帝都大學,攻讀直博生。
在此期間,一手創(chuàng)辦江君集團,不到一年時間成功上市。
兩年后,江君集團發(fā)展為國內(nèi)人工智能行業(yè)的領(lǐng)頭雁,一舉成為A國前十強企業(yè)。
三年后,江君集團業(yè)務(wù)擴展至家電、汽車制造、服裝、化妝、藥業(yè)、餐飲業(yè)、房地產(chǎn)等領(lǐng)域,業(yè)務(wù)擴展至全球范圍,躋身成為A國最大企業(yè),世界第二大企業(yè)。
至此之后,江湛軒成功成長為一代商業(yè)巨擘,常年霸占A國富豪榜榜首,居高不下,萬眾仰慕。
20歲這年,江湛軒表現(xiàn)過分優(yōu)異,直接授予帝都大學博士學位,同年,赴多國深造。
23歲前,因成績過分突出,各國爭先搶人,江湛軒一概拒絕,回國發(fā)展。
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國外十幾所頂尖名校,不少資深教授看中江湛軒的資質(zhì),也為了向自己臉上貼光,紛紛授予其博士學位。
一夜之間,江湛軒空手套白狼,斬獲國外十幾個名校博士學位,就很神奇。
這么不符合邏輯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生,但它偏偏就發(fā)生在江湛軒身上了。
他不僅是朵奇葩,更是個傳奇。
天底下哪有這么厲害的人?天底下哪有這么不和常理的事?
你敢說,我都不敢信。
除非他是上帝的寵兒。
除非上帝一沒小心沒拿穩(wěn)煙斗,把滾燙的煙灰抖到那些個教授頭上,叫他們一時頭腦發(fā)昏。
許蔚然想著,又把目光看到江湛軒15歲之前。
敢情這家伙一事無成?
我的天!她這是有多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一把尚方寶劍,他拔了整整十五年才出鞘?
她可真是個禍害。
許蔚然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江湛軒的臥室里。
此時是夜晚,屋內(nèi)沒有開燈,窗外的星子和月亮卻很亮。
江湛軒就坐在她旁邊,雙目無神,胡子拉碴,一臉頹廢,郁郁寡歡。
“死了人啊?”許蔚然看著他這副衰樣,忍不住問道。
“嗯,我的然兒,她離開我了。”江湛軒痛哭地回答道,聲音疲軟無力,非常沙啞,令人聽著都很疼。
“喂,離開你個大頭鬼!我不是在這里嗎?”許蔚然敲了他一個爆栗,憤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