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勇的這句話,眾人都覺得非常有道理。
事實上,袁天淳也是這么認為的。
這個無臉女子如果和這場縱火案,沒有關(guān)系的話,為何會出現(xiàn)在校長辦公室里,辦公桌的抽屜里?又為何偏偏隱去了她的相貌。
就算無臉女子不是兇手,也肯定和幾年前的那場特大縱火案,存在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檔案室那邊,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袁天淳對李薇薇問道。
A棟這邊,并沒有找到檔案室。
故而,B棟那里很有可能就是檔案室的位置。
李薇薇從背包里取出一個檔案,扔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我們從檔案室,找到的關(guān)于高三五班的訊息?!?p> 張勇從檔案袋里取出一沓資料,分發(fā)給了袁天淳和李杰。
這份是學(xué)生檔案,上面有照片,學(xué)生名字、籍貫等等。
但照片不是彩色照,而是黑白照。
每個人都像是畢業(yè)照的模樣一樣,露著詭異的笑容,非常的瘆人。
“嗯?”突然,袁天淳發(fā)出一聲輕咦。
因為他找到了那個無臉女子的檔案。
但是資料上,卻是一片空白。
除了一張無臉的黑白照片外,其他的訊息都是空的。
“這個人……”袁天淳把資料遞給張勇和李杰,沉聲說道,“我覺得,只要能知道這個無臉女子是誰,八成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這座里世界的作者了?!?p> “問題是,她在哪?”李杰攤了攤手,“這座里世界說大不小,說小也不小。幾乎相當于半個大學(xué)城,而且處處都是兇險之地,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做規(guī)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敢隨意走動,
況且,我們連她的模樣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你們說,那個作者有沒有可能,就是這間教室里的,其中一個人?”張勇說道。
袁天淳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通過無臉女子的照片,和昨天在教室里,看到過的那些學(xué)生進行對比。
倒是挑選出了幾個身材、打扮酷似的女生。
關(guān)鍵是,如何證明?
全都殺了?
不說心里的那種負罪感,如果真的貿(mào)然動手的話,萬一引發(fā)什么異變,到時候作者沒殺掉,反倒是把自身陷入一種相當危險的境地。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上課鈴聲響了。
鈴聲很詭異,不是陽間學(xué)校里的鈴聲,而是一種極其悲涼、灰暗的音調(diào),聽得讓人心口煩悶、抑郁。
高三五班的學(xué)生,魚貫而入。
“你來的真早?!弊约旱耐佬χ蛄寺曊泻?,很自然的坐在袁天淳旁邊。
“張純,有個事情我想要問你一下,可以嗎?”袁天淳對短發(fā)女生說道。
“好啊,不過在你問我之前,你也得滿足我一個條件?!睆埣冋f道。
“什么條件?”袁天淳小心地問道。
張純?nèi)嗔巳喽亲?,說道,“我沒吃早飯,你請我吃一頓早飯,可以嗎?”
“我當什么事呢,你說吧,想吃什么?”袁天淳松了口氣。
張純笑了,笑的依舊那般的詭異與瘆人,“我想吃你的大腿肉?!?p> “……算了,我不問了?!痹齑景涯X袋轉(zhuǎn)過頭,不再搭理她。
張純一臉失望的表情。
八點鐘,教室內(nèi)的喧嘩聲停止了。
咚咚!
熟悉的腳步聲,在走廊外響起。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一次,迎接他們的該是什么詭異的事情?
進來的,是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
約莫三十歲左右。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老師。
但與那些縫臉怪物不同的是,這個老師看上去挺正常的。
只不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打破了眾人內(nèi)心的那一縷美好的愿望。
“這節(jié)課是生物解剖課,把桌椅推到后面,所有人以我為單位,圍成一圈。”
“生物解剖課?”眾人面面相覷,一個普通高中院校,哪來的生物解剖課?
下一刻,那個老師走出教室,推著一個手術(shù)床走了進來。
手術(shù)床上,五花大綁著一個人。
是來自麟德府的一個非凡者,叫做馮源!
眾人瞳孔一縮,似乎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他是被抓住了嗎?”袁天淳驚駭。
“馮源,你這是怎么回事?”張勇壯著膽子,湊到手術(shù)床旁,低聲詢問。
馮源一臉驚慌道,“我,我一直躲在寢室里,誰知到了七點四十分,那個怪物走了進來,直接把我從床上薅了下來,然后、然后就把我綁在了這張床上,帶到這里來了。”
“七點四十分?”袁天淳眸光一沉。
這個時間,是不允許繼續(xù)逗留在寢室中嗎?
一旦仍舊逗留在寢室,會被強制性的綁起來,當做解剖課的實驗品?
“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啊?!瘪T源哽咽道。
袁天淳遲疑片刻,正要伸手。
突然,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袁天淳身后傳來,“這位同學(xué),沒有老師的允許,是不能隨便觸碰實驗品的哦。”
袁天淳感覺自己的后背,仿佛被一股寒風(fēng)吹了一下似的,他不動神色道,“我只是出于好奇?!?p> “呵呵,老師最喜歡的,就是富有好奇心的學(xué)生了,別急,待會第一刀,老師讓你來好不好?”那個長相斯文的老師,說的話卻一點都不斯文。
袁天淳強擠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
桌椅都被推到了后面。
高三五班的學(xué)生,圍攏成一圈,冷冰冰的看著手術(shù)床的馮源。
那種眼神……
就像是餓狼瞅見了羔羊一樣。
被剝光衣服的馮源,屈辱的綁在手術(shù)床上,瑟瑟發(fā)抖。
“怎么辦,救還是不救?”張勇低聲詢問。
“賣了吧。”李杰回答的很果斷。
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關(guān)于作者的線索,眼瞅著曙光將現(xiàn)。
這時候若是因為救馮源,而導(dǎo)致功虧一簣,所有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可今天賣了馮源,明天再賣,后天再賣,大后天再賣……到最后,僅有的幾個非凡者,都將被我們賣光?!痹齑緭u頭。
“最多一天!關(guān)于作者的訊息,已經(jīng)有了突破性進展,最多一天,我估計就能揪出那個家伙了?!睆堄碌囊馑己軋詻Q。
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