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居然要去案發(fā)現(xiàn)場
南宮承平和鐘離洛一路朝著督察府外走去,走到半路,剛好碰見了抱著一大摞擔(dān)案子的林邵衡。
林邵衡也看到了兩人,便走上前去對南宮承平道:“巡撫大人,是不是又要去案發(fā)現(xiàn)場了?”
南宮承平簡單應(yīng)了一聲:“嗯。”
林邵衡心想:“這究竟是什么案子?竟能引得他們巡撫大人親自去現(xiàn)場?!?p> 要知道,南宮承平這人可是個重度潔癖患者,看見尸體便會避讓三分,一般都讓林邵衡或者一些仵作去驗尸,所以他一般不會去案發(fā)現(xiàn)場,主要負責(zé)在后方推理,決定案子的最終走向。
林邵衡看了一眼南宮承平身旁的鐘離洛,對他道“巡撫大人,您不是一向不喜歡去第一現(xiàn)場的嗎?還是讓我跟鐘離洛去吧。”
南宮承平的心底好像被林邵衡戳中了什么似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悅之色?!傲稚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廢話?”
南宮承平正要向前走,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林邵衡道:“我桌上放著一摞卷軸,你留在府中幫我審理剩下的案子?!?p> “是,巡撫大人?!绷稚酆夤硐蚰蠈m承平行了一禮后,便像審案庭的方向走了。
兩人到了督察府的正門口,一名侍衛(wèi)馬上迎上前來,“巡撫大人,您這次是要親自騎馬還是乘坐馬車前去查案?”
南宮承平?jīng)]有回答侍衛(wèi)的話,而是朝著鐘離洛的方向問道:“會騎馬嗎?”
鐘離洛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鐘離洛看向南宮承平,看到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立馬答道:“當(dāng)然是——”她說到這里故意拉長了聲音,她注意到南宮承平的表情好像還有一點點期待的感覺,對不起嘍!讓你失望了,巡撫大人!
“不會的了”說完這后半句,鐘離洛用余光瞥了一眼南宮承平,此時的南宮承平眼往上一翻,嘴撇向側(cè)面一撇,根本就是從微信最新版的那個“無語”表情包復(fù)制粘貼過來的嘛!
鐘離洛看到這樣的南宮承平忍不住想笑,她來到南宮成承平身旁,像拍自己兄弟似的拍了拍南宮承平的背,“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姑娘家的怎么可能會騎馬?”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南宮承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掏出藏在袖中的扇子,往鐘離洛頭上重重地來了一擊。
“啊——你干什么?”鐘離洛疼的大叫一聲。
南宮承平看見鐘離洛這個狼狽的樣子,心中十分滿意,表面上云淡風(fēng)清的道:“沒干什么,就是看你不太聰明的樣子,敲打敲打你?!?p> 鐘離洛想將南宮承平的話懟回去,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南宮承平就一把拉過她,走上了馬車“閉嘴!你還去不去查案了!”
上了馬車,南宮承平直接把鐘鐘離洛丟了上去,自己坐在后做的角落里,開始思考案情的每種可能。
大概過了有一個時辰,馬車后座的門簾被掀開了,從外面探出了車夫的頭,“巡撫大人,您說的地方已經(jīng)到了?!?p> 說罷,南宮承平和鐘離洛兩人一前一后地跳下了馬車。
“啊,終于到了!”鐘離洛扭了幾下身子,剛剛坐的她腿都麻了。
這里果然是郊區(qū),藍天白云,青山綠水。眺望遠方,還能看到隱隱約約的山巒,這環(huán)境不知比城里好了多少。
“這里真美呀!”鐘離洛不禁感嘆道。
“嗯,確實很美?!蹦蠈m承平走到了鐘離洛的身邊。
他指了指遠處的一排房子,對鐘離洛道:“那里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p> 等兩人到了報案人所住的房門口時,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
南宮承平上前敲了敲門,沒過一會兒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來的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
老人開口問道,“兩位有什么事嗎?”
“我們是督察院的巡撫大人派來查案的捕快”南宮承平答道,他沒有說自己就是巡撫本人,估計是怕驚動了老人家。再說了,雖說是整座城的人都知道巡撫大人斷案如神,可那是在后臺操作的呀,又有誰會相信巡撫大人會親自前往第一現(xiàn)場呢!
老人聽了南宮承平的話,趕緊對兩人道:“你們是督察院的人呀,來來來,趕快進來吧?!?p> 老人一邊招呼著兩人進來,一邊對屋里的人吩咐道:“老三,這兩位是督察院派來查案大人,你快去讓你妹妹再做一桌飯菜”
鐘離洛趕忙對老人家擺了擺手,“不用做了,我們怎么能麻煩你們再做一頓飯呢?”
老人回答道:“不必客氣,你們都是貴客,既然是貴客,我們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呢?”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那鐘離洛也不好再拒絕她了。
吃完飯后,南宮承平向老婦人詢問道:“聽說報案的是您的小女兒,能否讓我們見見她?”
老夫人點了點頭,將身后站的女孩拉到了自己面前,“這便是我那小女兒?!?p> 這個女孩正是剛剛鐘離了和南宮承平做飯的姑娘,南宮承平問那女孩道:“姑娘能否將你那天看到你二哥毒發(fā)身亡的情形詳細的說一遍?”
回憶起自己的親哥哥在自己面前口吐白沫的場景,小女兒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在幾人的安慰下,小女兒的情緒終于平復(fù)了一些,語氣中仍是帶著哭腔“那天我找二哥去下棋,他本來是不想下的,但是在我糾纏下他還是去了。”說到這里女孩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著。
“嗚嗚……棋下到一半的時候,二哥突然倒在了地上,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是看到我快贏了,所以才假裝暈倒。我當(dāng)時還對他說:二哥你別演戲了,輸了就輸了唄。我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這樣對他說的,我應(yīng)該趕快去找大夫才對,二哥對不起!”嗚…”女孩大哭了起來,她身旁的老母親敢忙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鐘離洛看到女孩哭的這么傷心,自己也有些難受,趕忙安慰她道:“別自責(zé),你當(dāng)時也不知道你二哥會出事兒的,不是嗎?”
聽了鐘離洛的話,她哽咽著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問完二哥后他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就湊近他看了一眼,我看見他口吐白沫兩個眼球向外翻,我嚇了一跳!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二哥他沒有呼吸了,他死了,嗚嗚嗚……”
聽完女孩的話,南宮承平再次向那女孩詢問道:“和你二哥下棋的過程中,你有沒有感到他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
女孩仔細地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呀,二哥那天很正常呀,心情也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