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那蘇謠

迷霧重重

那蘇謠 藍橋耳 3628 2021-01-20 14:51:44

  手提Chanel限量款手提包,腳蹬Prada時尚高跟鞋,安云摩登味十足的從青城最豪華的別墅區(qū)走了出來。作為青城才貌雙全的富家千金,可謂天之驕女。安云的父親,是青城著名財團的總裁,而作為家里的獨生女,安云從小在蜜罐里長大,家里人將她寵上了天。與其他富二代不同的是,安云大學(xué)畢業(yè)后,靠自己的努力成為了青城都市時報的一名記者,每天跑民生新聞,風(fēng)風(fēng)火火,努力上進。雖然老爸疼惜女兒,多次提出想讓女兒在自己的集團任職,做一些輕松的工作,再過幾年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男士結(jié)婚,幸福的過完一生,怎么都比女兒在報社打工強。奈何安云志向不在于此,安云偏偏就喜歡整天背著采訪包到處跑,讓她坐在辦公室養(yǎng)尊處優(yōu),她倒是不樂意呢。

  當(dāng)然,有一個有錢的老爸還是益處多多。這不,這次她過二十三歲生日,他那財大氣粗的老爸甩手便送給安云一臺保時捷911,這份生日禮物可讓安云心情大悅。雖然一直想買車,駕照也拿到手了,但憑借自己在報社那點工資,想買這樣的車簡直比登天還難。精明的老爸早早識破了安云那點小心思,在她生日那天,主動送上了這輛價值不菲的紅色跑車。接到禮物的那一剎那,安云感動得直呼老爸萬歲。

  紅色的跑車就停在自家花園里,安云像個高貴的公主一般,神氣十足地將車鑰匙朝前一揮,車門便被遙控開了。她將身上的采訪包和相機往座位上一扔,鉆進了駕駛座,發(fā)動引擎,駛出別墅。

  “云云,今天晚上有沒有空阿?想請你吃個晚餐?!边@是她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

  “哎呀實在抱歉,我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采訪,恐怕是沒時間了,好了我在開車,不和你說了,拜拜?!彪娫捘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安云撂了電話。

  她每天幾乎都會接到這樣來自追求者的邀約電話,讓她煩不勝煩。安云內(nèi)心也是一個十分向往愛情的人,但她覺得愛情應(yīng)該是寧缺毋濫,而身旁這些前仆后繼的男人,不知道是看上她這個人還是看上自己的家庭背景,安云對這些人完全沒有興趣。所以在安云的心里,那個人一定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雙目相望,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家庭背景,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就是憑借著感覺一眼萬年愛上了彼此。只是這種浪漫化,理想化的愛情,能否在她生活中遇到?

  但眼下她確實有一個采訪任務(wù)。昨夜舉行了青城民歌比賽,而安云也被報社安排到了現(xiàn)場報道采訪,今天的采訪對象便是昨晚拿下冠軍的選手唐嬈。整場比賽,安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位叫唐嬈的女選手,起初那位女選手登場時,安云覺得她除了漂亮也沒其他特別的,但是當(dāng)她唱出那首《那蘇謠》的時候,她渾身的魂都仿佛被抽走,隨著她的歌聲飛到了一個云霧繚繞,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直到女歌手謝幕,她才回過神兒,激動的和大家一起鼓掌,當(dāng)即,她就預(yù)感這位女歌手一定會獲獎。

  果然比賽結(jié)束,那位女歌手的分數(shù)遠遠高于其他選手,成功拿下一等獎,雖然頒獎典禮要到今晚才舉行,但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去采訪那位女歌手了。昨晚,她打聽到廣南縣的嘉賓下榻在嘉湖賓館,因此她開車直奔嘉湖賓館。到了賓館,她挺好車,然后走到前臺,向前臺工作人員打聽。

  “請問廣南縣劇團的唐嬈小姐住在哪個房間?”安云問到。

  前臺小姐聽到唐嬈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滿臉笑容的臉突然變了,一臉緊張的說:“她,她昨天晚上出事了,警察已經(jīng)來了,正在勘察現(xiàn)場?!?p>  “出事?出什么事了?”安云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昨晚,被人殺了。聽說剛拿了民歌比賽的一等獎,昨天晚上她回來休息,今早被發(fā)現(xiàn)死在房間里?!?p>  “這怎么會.......”安云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同時心也涼了半截。

  老天爺也太捉弄她了吧,她興致勃勃而來,還準備了一份很好的采訪提綱,本以為今天她會見到那位歌手,滿意而歸,沒想到結(jié)局竟是如此。不過,安云很快從沮喪中緩過神來,剛剛獲得省里民歌比賽冠軍的女歌手當(dāng)夜被人謀殺,那不也是一條很有價值的新聞嗎?只要發(fā)現(xiàn)社會焦點,就會讓記者興奮起來,哪怕面對的是一具年輕的尸體。在這一點上,安云與其它記者絲毫不差。

  青城市公安局刑偵隊的刑警們此刻正圍繞在唐嬈死亡的房間里,進行拍照取證工作?,F(xiàn)場并不是很混亂,這次謀殺似乎是在死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進行的。死者躺在床上,瞳孔放大,死前的驚恐還駐留在琥珀色的瞳孔里,雖然人已經(jīng)沒了呼吸,但白皙的皮膚,曼妙的身材,仍然能看出生前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實在令人嘆息。

  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安仁杰不由地說道:“這女歌手如果還活著,該是一個多么漂亮的尤物啊?!?p>  “安隊,你不會對一具尸體都感興趣吧?!贝髦资痔自谝慌詸z查的法醫(yī)調(diào)侃道。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兇殺現(xiàn)場和尸體,這樣的兇殺案在他們刑偵隊員眼里,不過是家常便飯,因此開玩笑也是司空見慣。

  安仁杰輕輕哼了一聲說:”我對活人都沒興趣,還會對尸體有興趣?”

  法醫(yī)的檢查很快,因為唐嬈的死因并不復(fù)雜,他有條不紊的發(fā)表尸檢結(jié)論:“尸體死亡時間在十個小時以內(nèi),眼部結(jié)膜出血,尸斑呈青紫色,除了脖子上明顯的掐痕,身體其他部位沒有傷痕,因此得出結(jié)論,死者是窒息死亡。”

  安仁杰有些意外,說:“難道死者生前沒有遭受過性侵犯?”

  “在你的想象里,這樣的美女遇害,臨死之前一定會遭受性侵犯吧?!狈ㄡt(yī)朝安仁杰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擺了擺手,“很可惜,安隊長,她沒有遭受性侵犯的痕跡,衣物完好無損,身體里沒有男性分泌物,兇手直接殺害了她,并沒有對這位美女動心思?!?p>  “這么說,兇手有可能是個女性。”安仁杰一邊說一邊在房間里四處張望,幾個民警正在房間里四處搜索證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滿意的笑了笑,眼睛上揚,這是他得意時候的反應(yīng),經(jīng)他訓(xùn)練出來的下屬,做事就是如此嚴謹,一絲不茍。

  “安隊長,有發(fā)現(xiàn)?!毕聦儆勉Q子從地上夾起了一個用紅線拴著的白虎玉墜,安仁杰立刻被吸引了,這個吊墜雕刻精美,用料也是一等的,市面上并不多見。

  “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也可能是死者的遺物,裝到證物袋里吧。”說完,他又不禁看了幾眼這個玉墜,他總覺得這個玉墜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白虎的神態(tài)透露著一絲古怪,不像是一般的玉墜。

  現(xiàn)場勘查結(jié)束,死者并沒有財物遺失,也沒有遭受過性侵犯,排除謀財害命和強奸殺人,安仁杰思索著兇手的殺人動機。

  這時,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孩兒闖入了現(xiàn)場,舉起手中的相機一頓照。

  “你干什么!”安仁杰一把搶過了安云的相機,并不顧其他民警的目瞪口呆,像老鷹叼小雞仔一樣把安云提到了門外?!俺粞绢^,你竟然敢來打擾我們警方的工作,信不信我抓你去看守所受教育?!?p>  安仁杰是個大塊頭,眼睛也大,眼球還有點鼓鼓的,因此發(fā)起火來,更是兇神惡煞,但女孩毫不畏懼,掙扎著大喊:“我不是野丫頭,我是青城都市時報的記者,我有采訪權(quán),你這樣粗魯,我要去你上司那里投訴你!”

  “你投訴我?你擅闖警方辦案現(xiàn)場,擅自拍死者照片,你以為你是記者就可以胡作非為亂來?真當(dāng)自己是無冕之王了?!卑踩式芸粗种斜蛔约号e起蕩來蕩去的相機,還有踮著腳搶的安云,覺得很好笑。

  “快點把相機還給我,否則我要你好看!”安云橫眉豎眼的朝安仁杰叫到。

  “我不還你又能怎樣?”安仁杰揚了揚手中的相機,嘴角還帶著挑釁的笑意,他有心與安云玩上了。

  安云惡膽向邊生,她抬起腳,用高跟鞋狠狠踩了對方一腳,可憐這位大塊頭的刑警隊長,被安云的高跟鞋踩的“哎喲!”大叫一聲,表情痛苦。頓時威風(fēng)全無,雙手奉上相機?!靶≡泼妹茫阆履_也太狠了吧,哥哥不敢了,消消氣消消氣?!?p>  原來安云和安仁杰是一家人,安仁杰是安云的堂哥,從小活潑刁鉆的安云就喜歡捉弄自己的三個哥哥,可安云又是安家唯一的千金,再加上大人都把安云寵的無法無天,所以自然不會有人怪罪她。不僅是安仁杰,安家所有堂兄都得讓她三分。這位安仁杰隊長,讓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讓罪犯聞風(fēng)喪膽,但遇到堂妹安云,便是老鼠見了貓,躲都來不及。

  安云這次又占了上風(fēng),得意洋洋,她揚起好看的下顎,說:“這次看你態(tài)度好,我就放你一馬?!?p>  “謝謝小云妹妹,只是妹妹啊。你這刁鉆的性格要改改了,女孩子要溫柔,不然將來嫁不出去的?!?p>  “我嫁不出去?”安云不屑的哼了一聲?!白肺业哪泻⒆佣寄軓拈L江一橋排到長江二橋了,倒是你這個光棍哥哥,還不抓緊點,今年再不找個老婆回家,我大伯大嬸又要拿掃帚趕你出門了?!?p>  想起自己沒找老婆,被父母拿著掃帚趕出家門的糗事,安仁杰頓時焉了氣,說話聲音都低了下去,他低低的說:“妹妹你小聲點,你哥好歹也是個刑警隊長,我的下屬要是知道我因為沒找老婆被父母拿掃帚趕出家門,我這臉往哪兒放?好了,不說這事了,你怎么會上這里來?”

  “我是來找新聞的,在樓下停車時候就看到你的警車了,知道你在這里辦案,才跑上來和你開個玩笑的,死的那個人,是不是剛拿了民歌比賽一等獎的女歌手唐嬈?”

  “你消息真靈通,你是想來采訪這位女歌手的吧!“安仁杰一拍腦袋,指著安云說。

  “算你聰明,我現(xiàn)在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安云朝房間里看了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謀殺的,小云,這個案件我們警察正在追查。你要是想報道,等我把案情查清楚了再聯(lián)系你,好不好?”

  安云知道此時呆在這里也拿不到有價值的新聞線索,她將相機朝包里一塞,說:“行吧,那我先走了?!弊邥r又朝堂哥丟了個飛吻,讓安仁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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