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楊玉環(huán)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夜,啊不對,應(yīng)該是第二夜,那傻妞和自己睡了一晚上都不知道。
手機的鈴聲又響起來,正在逛咸魚的王哲不耐煩地拿起手機,沒好氣道:
“楊玉環(huán),你丫的再給我打電話我就把你拉黑了!”
電話那頭“嘻嘻”笑了兩聲,再次掛斷了電話。
王哲心累地看著屏幕上的五十多個未接電話,眼角有些抽搐。
自從楊玉環(huán)知道了自己的號碼之后,他的手機就沒消停過。
除了給自己打電話,她還給陌生人打電話,接通以后她就開始罵人,惹得對方一陣抓狂;然而對方越是抓狂,她就越是開心。
“叮叮叮~”
王哲手機都還沒放下,楊玉環(huán)又打來了視頻電話。
他很想直接掛斷,但想了想,還是點了接聽鍵。
“哇!真的能看到他哎!”
視頻一接通,他就聽到楊玉環(huán)咋咋呼呼的聲音,圖像的話...正好照到她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真挺大的。
“大傻子!”楊玉環(huán)捧著手機喊道。
王哲把手機立在電腦屏幕前面,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回了一句:“傻妞!”
“潘姊兒你看!”
緊接著,王哲就看到了一個畢生難忘的畫面。
楊玉環(huán)把手機屏幕朝向潘金蓮,而后者——正在換衣服。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王哲卻看得真切。
那個修長白皙的身影只著蕾絲內(nèi)衣褲,配上她那張無論怎么看都找不出瑕疵的純正側(cè)顏,簡直如夢如幻。
為了不讓潘金蓮發(fā)現(xiàn)攝像頭的秘密,王哲急中生智,大喊了一聲:“大傻妞!”
“嚷什么嚷?”楊玉環(huán)果然把鏡頭移了回來,又照到了她的胸脯。
“沒什么,就想叫叫你?!?p> “找打?。啃挪恍盼疫^來揍你?”楊玉環(huán)好像逐漸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原來是雙向的,把拳頭在攝像頭面前晃了晃。
“對了,你不是唐國來的嗎?那你會不會跳胡旋舞?”
“會啊,怎么了?”
“跳一段唄?!?p> “你想看?”
“嗯嗯!”
“那你就多想想吧?!?p> “切,看看怎么了?又不會少塊肉?!?p> “本公主的舞姿豈能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看到的?”
楊玉環(huán)似乎在笑。
來自潘金蓮的畫外音:你上次在公主府不是跳了?
“哈!才來沒幾天,胳膊肘就拐向臭男人那邊去了?”視頻那頭傳來一陣嬌笑聲。
楊玉環(huán)和潘金蓮嬉鬧了一陣,朝手機說道:“小哲子,這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了,要是服侍得好了,本公主或許能開恩給你跳上一段。”
“誰稀罕!搞得像是誰沒看過一樣。”
王哲嗤笑一聲,“來我屋,讓你們開開眼界?!?p> “怎么?你要跳給我們看?”。
說著,視頻中的畫面移動,緊接著王哲的房門被人打開。
換好睡裙的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一左一右站在王哲背后。
“你倒是跳啊。”楊玉環(huán)杵了杵他的腦袋。
“我又沒說我跳,你急什么?”
王哲點開B站,搜了個幾個古風(fēng)的舞蹈視頻。
古怪的音樂響起,畫面中青春靚麗的女人開始了奇異的舞姿。
......
一曲結(jié)束,抱著手的楊玉環(huán)鄙夷地看著他,吐出兩個字:
“就這?”
王哲被逗笑了:“公主大人您給來一段唄?!?p> “哼,想框老娘?你還太嫩?!?p> 楊玉環(huán)優(yōu)美地轉(zhuǎn)身,拉著潘金蓮洗澡去了。
在離開臥室時,潘金蓮又看了幾眼電腦屏幕上的古裝麗人,似乎想說什么。
......
夜深,王哲躺在床上,給潘金蓮發(fā)去了消息:
“潘姊兒,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就不在家里吃了?!?p> 潘金蓮回道:“是交易嗎?”
“不是,只是我的一點私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嗯,知道了,我會看好她的?!?p> “潘姊兒真好。”
過了一會兒,潘金蓮發(fā)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以為這是晚安的意思。
王哲也只得苦笑著回以一個“親親”。
有了新手機的楊玉環(huán)自然不可能這么安分就睡覺,作為她好友列表中唯二的好友,王哲與她的消息記錄中全是“美女與河馬”的那張照片,看得出她以為在河馬腦袋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就足夠好笑了。
“這傻妞...”
嘀咕了一句,王哲關(guān)掉鈴聲,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在略微的憂慮中睡去。
......
......
一夜就這么匆匆過去,昨天的大好晴天像是在慶祝楊玉環(huán)的到來;今天再沒有什么驚喜的事,天氣立即又轉(zhuǎn)變了回去。
當(dāng)王哲拉開窗簾時,陰沉的天空中正下著大雨.
恰如一年前的今天。
他默默地起床,換上一身黑色莊重的筆挺西裝,沒有系領(lǐng)帶。
為了不吵到對面臥室中的兩位女士,他穿著拖鞋小心翼翼的洗漱.
在打理好一切以后,他才換上久違的皮鞋。
將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的白色月季拿起,王哲帶上一把傘,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
他剛剛離開,緊閉的臥室門突然打開,兩個早就穿戴整齊的女人從房門里走了出來。
“太真...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倒要看看那個狐貍精到底長什么樣,竟然能讓他放著家里兩個大美人無動于衷!”
楊玉環(huán)戴上那頂長角的鴨舌帽,雙手叉腰,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饒是同樣來自六朝的潘金蓮也覺得她的思維太過跳脫了。
“快走,別讓他走脫了!”
楊玉環(huán)不由分說地把一頂長著鹿角的鴨舌帽戴在潘金蓮的頭上,打開房門,伸出頭去瞅了瞅。
潘金蓮想起昨夜答應(yīng)王哲的事,不由地嘆了口氣。
楊玉環(huán)這種性子,誰能管得了她?
心不在焉的王哲倒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的動作,面無表情地走進了電梯。
“糟糕!來不及了!”
當(dāng)楊玉環(huán)和潘金蓮來到電梯時,兩部電梯都已經(jīng)下去,要再等電梯上來,估計得四五分鐘以后了。
眼看就要跟丟,楊玉環(huán)心一橫,拉著潘金蓮朝公共陽臺沖了過去。
幸好保衛(wèi)室的保安大叔正在打盹,否則眼前的一幕會讓他產(chǎn)生心理陰影:
兩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像是被鬼追著一樣沖向陽臺,然后——毫不猶豫地從16樓陽臺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十四樓一個習(xí)慣了早起的大爺正在窗邊上打著太極。
恍然間,他竟然看到兩個靈動修長的身影在窗外的房檐上輕輕一點,然后如同做夢般消失了。
大爺眨眨眼,窗外是呼嘯的風(fēng)雨,那有什么人影?
“唉,果然是年紀大了...”
大爺揉揉眼睛,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
楊玉環(huán)和潘金蓮的修為即使放在六朝也能算是最頂尖的那一撥了.
對她們來說,只要有落腳的地方,十六樓與三十樓其實并沒有什么差別。
經(jīng)過數(shù)次借力之后,宛若飛燕的兩人輕盈地落到地面,連呼吸都沒有半點急促,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雨中找到王哲的身影,兩人各自打開傘,像是兩個最專業(yè)地刺客似的遠遠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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