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背過人才知道,電視劇里男主角背著女主角輕輕松松走一夜的路根本就是特么騙人的。
當然,有可能那個女主角瘦得更個竹竿似的。
不過楊玉環(huán)顯然不是。
王哲不知道為什么,楊玉環(huán)看上去明明身材勻稱,沒有半點贅肉,為什么背起來會這么費勁?
然而男人不能說不行!
即使累得“咬牙切齒”,他硬是忍著沒有打車,就這么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噗嗤”
走了一會兒,伏在他背上的楊玉環(huán)突然笑了出來。
“咋了?”滿頭細汗的王哲回過頭。
“沒什么?!睏钣癍h(huán)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臉伏在他肩上。
“你不疼了?那下來自己走吧?!蓖跽芡蝗挥X得身后的楊玉環(huán)像是又變重了,重得他幾乎快要邁不動步子。
“誰說我不疼了?快走?!?p> “你真的該減肥了...”
王哲覺得自己真的不行了,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準備打車(真香)。
“算了,不逗你了?!北澈蟮臈钣癍h(huán)狡黠一笑,挺了挺身子。
話音剛落,王哲只感覺背后陡然一輕,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
“咋回事?”
“千斤墜知道吧?”
“還真有這門功夫?”
“想學嗎?”
“想!”王哲看了看搭在自己肩頭的那張俏臉,擔憂道:“不過我聽潘姊兒說,女人的功法男人不能學?!?p> 楊玉環(huán)瞇著眼睛,淡淡道:“這個倒簡單。”
“要怎么做?”王哲心頭一喜,幻想著自己可以成為飛檐走壁、力能扛鼎的大俠。
“了卻世間情欲便可?!?p> “啥?”
“笨蛋?!睏钣癍h(huán)用環(huán)住他脖子的手拍了他一下,“就是當太監(jiān),把下面割了?!?p> “靠!”
王哲搖搖頭,“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沒有?!?p> 楊玉環(huán)直截了當?shù)溃叭羰嵌畾q之前修行,或許還能補救,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三了,那還學個屁?。砍怯谐壐呤謧鞴o你...當然,自宮當太監(jiān)也不是不行?!?p> “...那算了?!?p> 王哲走著走著,突然想到了什么,特意繞路去了一家烤鴨店。
原因是他偶然發(fā)現(xiàn)潘姊兒喜歡吃鴨皮,所以準備買些回去,逗她開心。
“喏,拿著?!?p> 由于要背楊玉環(huán),王哲空不出手來,只能把香噴噴的烤鴨交給楊玉環(huán)提著。
楊玉環(huán)還不知道這東西其實不是給她準備的,也沒說什么。
兩人走過去熟悉的鋼構(gòu)大橋,王哲看著因為雨季而暴漲的江水,問道:
“傻妞,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疼得不想說話的楊玉環(huán)應了一聲,低語道:“還行?!?p> “什么叫還行?”
“就是還行唄?!睏钣癍h(huán)有些犯困,打了個哈切,“在這里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雖然是個沒身份的黑戶,不過也要比在牢籠似的長安城好多了?!?p> “你不是鎮(zhèn)國公主嗎?長安城不就是你家后院,你想干啥就干啥,為什么還不喜歡那里?”聽她這么一說,王哲當初把她召喚來的負罪感消減了不少。
“我問你,”楊玉環(huán)睜開眼看他,“如果我給你兩個冰淇淋,一個是馬糞夾心的,另一個是奶油蘸馬糞的,你選哪個?”
“......”
王哲再次被她粗暴的比喻驚呆了,過了一會兒才回道:“你是說...長安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們這里雖然繁華,但也有污點?”
“哦,不是,我就是想逗逗你,沒想到你竟然不上套?!?p> “......”
逐漸靠近嘉禾小區(qū),王哲認真問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做什么?”
楊玉環(huán)微微思索,“吃喝玩樂算不算?”
“那總得找點事情做吧?”
“你不是說黑戶什么也干不了嗎?”
“那是現(xiàn)在,身份證和戶口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p> “嗯...”楊玉環(huán)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我那些東西能賣多少錢?”
“這個...”
王哲曾關(guān)注過網(wǎng)絡上相關(guān)東西的帖子,發(fā)現(xiàn)如此做工的金銀首飾價格都不低。
最后他給出了一個略微有些保守的數(shù)字:“二百來萬吧?!?p> “二百萬...”楊玉環(huán)想了想,覺得有些頭大,干脆又把頭伏了下去,“到時候再說吧?!?p> ......
回到家,一打開門,王哲就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回來啦?”
總是戴著圍裙的潘金蓮從廚房里迎了出來。
無論多么疲憊,當看到那張怎么也看不厭的面孔時,王哲總會覺得一陣輕松。
“嗯,回來了?!蓖跽馨褩钣癍h(huán)放倒在沙發(fā)上,把路上買的烤鴨遞了過去,“給,潘姊兒你最喜歡吃的烤鴨子。”
“謝謝。”潘金蓮雙手接過,臉上是柔和的淺笑。
或許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當初那個殺伐果斷,名震六朝的鶴羽劍姬已經(jīng)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婉的、持家的“小女人”。
“太真,辛苦你了?!迸私鹕徳缰罈钣癍h(huán)身體不適,但還是讓她替自己去陪王哲,屬實是無奈之舉。
“你那個...弄好了沒?”楊玉環(huán)悄聲問道。
潘金蓮點點頭。
“那行了?!?p> 楊玉環(huán)一聽,大大咧咧地伸了個懶腰,展了展修長的身體,那有半點不適的樣子?
?
“你沒事了?”正在喝水的王哲看到她充滿血色的面龐,有些發(fā)愣。
“怎么,你很想我有事?”楊玉環(huán)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
“真是奇了怪了?!?p> 王哲有些摸不著頭腦,女生的痛經(jīng)原來是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哎哎,你現(xiàn)在不能喝冰的?!?p> 楊玉環(huán)無視了他的告誡,打開瓶蓋,伸出嫩滑晶瑩的香舌,把瓶蓋舔凈,然后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
“什么情況?”
王哲看看楊玉環(huán),又看看帶著笑意的潘金蓮,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
晚飯上,楊玉環(huán)拉開一罐啤酒遞給他,原因是潘金蓮告訴了她“干杯”的典故,所以她也要學一學。
“干杯!”
楊玉環(huán)把酒瓶抵了過去。
“喂,傻妞,你杵我臉上干啥?”
“來打個賭?”楊玉環(huán)微笑道。
“賭...什么?”
“你能喝贏我,我就給你跳支舞,如何?”
王哲心頭一跳,差點就要答應,“那如果我輸了呢?”
“如果你輸了,我要你...”
“要我?!”王哲雙手捂胸。
“本公主向來公平,如果你輸了,你也給我跳支舞就行了?!?p> 楊玉環(huán)眼中帶著笑意,潘金蓮想說什么,卻被她制止,只能無奈地笑笑。
“這...”
“怎么,不敢?”
王哲挺挺胸,“誰怕誰?。俊?p> “干杯!”
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青門醉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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