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見溫泉姑娘
秦天寶在正陽街是個不入流的基層街溜小混子,這穿越過來還沒展翅高飛,腿就折了,不禁對自己悲慘命運(yùn)自憐自艾起來。
像奎山說得專注情道,那不就是讓自己整天尾著女人轉(zhuǎn)嘛,好男兒志在四方,可不能光指著胯下活,聽說東方某個島國有一小撮男人的命都是不長的。我秦天寶在地球只是上了個紡織設(shè)計(jì)類的大專,但在這里定要頭懸梁錐刺股弄到修仙界的哈佛斯坦福文憑,不能太丟穿越前輩們的臉...
“秦先生,剛清臨有兩個女娃娃談話中有提到你...”
“哦,哈哈...是在夸我?guī)泦幔俊?p> “她們在說你的項(xiàng)上人頭...”
“你說個啥?”
……
清臨那個所謂的云師叔清晨趕到客棧匯合了...
“你說的果真?那紅鼻老者姓奎嗎?”
天色還未大亮,吳若瑜的客房內(nèi)油燈未點(diǎn),一個窈窕清瘦的人影立在房中的聲音清脆莞爾。
“嗯...聽那位公子叫他老奎,酒糟鼻太過顯眼,不會看錯的?!?p> “那就是了...”窈窕身影微顫一下。
吳若瑜疑惑道:“云師叔,那位...公子自稱姓沈也并無被脅迫之像,再說那老人是個光頭,怎么會是...”
“咦,沒有頭發(fā)?”
……
天色轉(zhuǎn)亮,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煙火氣竄入寂靜無聲的客棧,這家鄔滄鎮(zhèn)唯一的福來客棧也兼賣早點(diǎn),平時清晨也是忙得熱火朝天,可是今天掌柜伙計(jì)連走路都是墊起腳的,雖然沒有開門迎客,但今天的白面饃較往日都要個大宣軟,醬菜爽滑有脆勁,后廚灶臺里,黃澄澄的小米粥正在咕嘟咕嘟冒著氣泡。
福來客棧的孫掌柜對此很滿意,美中不足的是樓上的仙師們怎么還不下樓呢?可能晚上打坐修煉累了吧...
……
“老奎,你看我爹娘派人來找我了,去打個招呼?”秦天寶對于霸占人家兒子的身體還是有很大愧疚的,臨走前想讓人帶個話給秦言寶的爹娘:你們的寶貝蛋蛋跟奎山老神仙去完成一項(xiàng)很重要很有意義的事情,可能要好多年,您二老如果實(shí)在寂寞,身體又還成的話,就再生一個吧,最好當(dāng)沒我這個兒子。
“先生隨意,老朽不是很急?!笨綗o所謂,除了清臨同時來上兩個太上長老有些麻煩外,其他的都是毛毛雨。
……
終于,在孫掌柜望眼欲穿翹首以盼的幽怨目光中,秦天寶邁著二八步下樓了。
“哎呀,仙師,你終于下來了!”孫掌柜趕忙招呼伙計(jì)上饅頭。
“哦,掌柜的早啊”
孫掌柜苦笑附和著早...早...早個屁,都日上三竿頭了。
……
“嗯,這醬菜不錯哎,比那什么老五榨菜強(qiáng)多了,嗯...這大饅頭也夠?qū)嵲?,?..真香...”秦天寶邊吃邊夸。
把在一旁伺候著的孫掌柜樂的嘴角都能咧到耳后根:仙師都說咱家的早點(diǎn)美的很,鎮(zhèn)上的那些土豹子真是不識貨。
“仙師,別噎著,后廚多著呢...仙師?小仙師?”孫掌柜就見秦天寶塞了一口饅頭,眼神沖著二樓驚憾呆滯,順著望去,昨天那幾個清臨派的少年少女們走出客房,便一同呆滯起來:哎,老孫我年紀(jì)大了...
……
“沈公子早啊...沈公子?”吳若瑜見秦天寶邊吃早飯邊看著她們還滿懷欣喜地打招呼,見秦天寶和客棧掌柜的表情詭異,瞥了一眼身前的云師叔,心情便有些失落:師祖說的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云師叔自然是前幾日離隊(duì)去尋秦天寶的云青葵了,樓梯前,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的云青葵似乎可以用兩句詩形容:臚邊人似月,皓容凝霜雪。
真冷,真美!
反正孫掌柜心里一個勁怪罪自己爹娘把自己生得太早了,卻又生不出什么齷齪念頭,畢竟歲數(shù)大了些。
至于秦天寶,心里震撼得一塌糊涂:這...這...這不是在夢里和自己泡溫泉的姑娘嗎?要不是穿著衣服,冷著臉...
云青葵面有異色,沉吟半晌不自然輕咳一聲:“想必這位就是沈公子了,觀公子也是底蘊(yùn)深厚的富貴弟子,怎就餐禮儀如此粗鄙?”
吳若瑜驚異地看了一眼師叔云傾葵,往常師叔對這些豬哥相的男人們不屑于顧,怎的今日卻計(jì)較起來?
而清醒過來的秦天寶瞧那“溫泉姑娘”一見面就說自己不知禮儀沒吃相,心里火氣頓時尤生:多看兩眼,就這么損我,這客棧掌柜也在看呢,怎么不說他。
秦天寶伸直脖頸咽下饅頭:“本公子觀你也是名門清臨子弟,道派門規(guī)就是要求你這樣接人待物的嗎?”你再漂亮也不能無所欲為隨便損人啊,你這樣的女人本公子在地球上見多了,可不慣你這臭毛病。
“你...”面紅耳赤的云青葵面對異性首次失態(tài)。
“說什么呢?敢這樣對待我們云師叔,真當(dāng)我們清臨是擺設(shè)嗎...”
“云師叔,不要和這狂妄之人計(jì)較...”
云傾葵年紀(jì)輕輕已是筑基大圓滿,人又長的傾國傾城乃是大半清臨年輕弟子的夢中情人,身后兩三個清臨少年見夢中情人吃癟,對秦天寶那是一個怒火中燒,要不是顧及生猛的老頭護(hù)衛(wèi),早就上前將秦天寶大卸八塊了。
對于幾個師弟的痛心疾首,吳若瑜卻不容置否,心里有那么一絲幸災(zāi)樂禍覺得沈公子最終還是一個不說坐懷不亂,最起碼不是色迷心竅的正人君子,云師叔是美,我也差啊。
秦天寶原本想著讓他們給自己的便宜爹娘傳份家書,看來梁子是結(jié)下了,想著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也不吃早飯了,起身就準(zhǔn)備招呼奎山趕路...
“慢著,想走沒那么容易...”云傾葵伸手?jǐn)r住去路。
秦天寶納悶是不是在溫泉里一條龍服務(wù)沒給你進(jìn)行到底?這么針對我:“怎么?你要抓我回去當(dāng)壓寨相公嗎?”
“都說秦郎君虛懷若谷,溫文爾雅就教育出你個言行粗鄙的登徒子嗎?”顯然云傾葵認(rèn)出了秦天寶。
“言行粗鄙的登徒子也比刁蠻無禮的小女子讓人喜歡,還有你在說什么秦郎君?是舉啞鈴的嗎?”秦天寶見關(guān)系已經(jīng)鬧僵,也不好意思請他們帶傳消息,干脆裝糊涂不認(rèn)識挖苦道。
“你...”
……
“哈哈...秦小郎君頗有乃父年輕時的瀟灑風(fēng)范啊...”
話音未落,客棧大廳里便閃現(xiàn)兩位仙風(fēng)道骨的洞衣老道。
“見過素善太上祖師,見過純霄師叔祖...純霄祖師...”云傾葵一眾人等作揖恭聲道。
“哈哈...免禮...”領(lǐng)頭的老道人素善悠然捋起浮塵,和顏悅色道。
此刻秦天寶心曠神怡震撼無比,這二人的氣質(zhì),風(fēng)度才是符合大眾口味的仙人,奎山那糟老頭子說他是個莊稼漢都是抬舉他的。
“秦小郎君,有何顧慮隱瞞身份?你失蹤后,令尊令堂可在家中擔(dān)心的緊啊,速速歸家侍奉父母才是正事啊...”為首的清臨太上長老素善沖著秦天寶笑瞇瞇道。
秦天寶不禁瞥一眼云青葵又沖著素善客氣道:“老仙師,這不是小子我粗鄙不堪怕影響家父家母的光輝形象嘛...”
“哈哈...有此作想即便性情真的頑劣灑脫,品性斷不會差到哪里的,都說中土男子心懷有多廣,丹田就可存多少的靈氣,秦小郎君你說是嗎?”
看看...看看...不愧是仙家領(lǐng)導(dǎo)有水平,說的話就是婉轉(zhuǎn)入人心,雖是批評自己氣度小,但自己還是能心無芥蒂地全盤接受:“老仙師教訓(xùn)的是,小子受教了...”
“近日清臨大敵周顯流竄堒瓶州,秦小郎君還是速速歸家,免去家人擔(dān)驚思念之苦...”素善嘴角咧起似笑非笑的玩味笑容。
秦天寶就納悶了,是你清臨大敵,又不是我這個剛穿越來的無名小卒大敵,老秦一家有什么可擔(dān)驚受怕的。
就在秦天寶納悶不已之際,二樓“咣當(dāng)”一聲,奎山張牙舞爪地飛身而下:“直娘賊,周顯那個王八蛋現(xiàn)在在哪?”
秦天寶一看滿臉殺氣的奎山,一臉奸計(jì)得逞的素善,心想這里邊有故事啊。
這邊面無表情的清臨純霄上前稽首:“奎山前輩,周賊前幾日在姑奉一帶顯露行蹤...”
“前面帶路,這次必當(dāng)生撕那賊廝...”奎山眼角瞥見秦天寶,躊躇幾息上前拉過便期期艾艾地道出個中緣由:當(dāng)年自己追求小師妹,小師妹一直沒同意但關(guān)系還是非常融洽的,那時自己修煉到了一個不小的瓶頸,便咬牙閉關(guān)沒能和師妹的關(guān)系得到進(jìn)一步發(fā)展,周顯乘虛而入,討得小師妹蘇錦禾的歡心,說起這個周顯原本是堒瓶州上的一個修仙世家子弟,外表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修為還不錯,可內(nèi)心陰晦不堪暗地里禍害了不少堒瓶州的癡情少女,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一次撩撥到手一位清臨武殿的女弟子,這清臨武殿女子也不是凡人,時間長了見這周顯只是貪圖女色玩弄自己,提著劍滿世界地追殺,這才曝光了周顯那道貌岸然的真實(shí)嘴臉,一時間在堒瓶州人人得而誅之,周顯一看堒瓶州混不下去,逃到婆羅州繼續(xù)做大做強(qiáng)自己的老本行,要死不死地追求到奎山的小師妹蘇錦禾...
要說真是無巧不成書,那時堒瓶州清臨和婆羅州蘇家正欲聯(lián)姻,清臨男方代表秦天寶的便宜老爹秦可卿,女方代表秦天寶的便宜老娘也就是奎山小師妹的侄女蘇文曦,秦可卿來婆羅州上門提親之際當(dāng)場戳穿周顯老色鬼真實(shí)的丑陋嘴臉,奎山的小師妹才幸免于難,蘇錦禾看一腔炙熱芳心所托非人,對天下男人都記恨起來,這廂奎山出關(guān)后躺著也中槍,對玩弄師妹感情的周顯那是仇恨值到了頂峰,追上周顯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周顯修為不如人,最后以被奎山抓去半張臉皮后逃脫,周顯吃飯的本錢被毀,對秦可卿和清臨派恨意滔天,接著不斷地找清臨派和秦可卿的麻煩,不知為何消聲滅跡了幾十年近日又重出江湖了...
聽過奎山這一段熱氣騰騰的新鮮狗血往事,秦天寶驚憾異常。
奎山這個糟老頭子傻嗎?不傻,知道秦天寶是秦可卿的兒子,小師妹蘇錦禾的侄孫,卻裝瘋賣傻地故意拉上秦天寶這個老情人的晚輩,敲門還需敲門磚,秦天寶就是奎山叩開老情人門的敲門磚。
清臨的太上長老素善更是精明似鬼,故意大聲說出大**周顯的下落,刺激奎山去追殺周顯后又無暇顧及秦天寶,真是打的一手一箭雙雕的好算盤。
秦天寶一陣心塞,自己活脫就是這些老妖怪棋盤上的棋子,這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自己看過幾本穿越文就以為穿越者都是位面之子天選之人,真是笑話。
對于自己被玩弄于這些老妖怪的股掌之中,秦天寶也無可奈何:“老奎,奪妻只恨不共戴天,你去吧,我這不用顧及?!?p> 奎山道出其中利害關(guān)系,知道自己暗中利用秦天寶也有些過分,便從儲物帶中掏出一本書籍道:“先生高義,老朽慚愧了,這是先前說的《大焚荒》功法,先生先自行修煉,待老朽解決周顯那王八蛋再尋先生?!?p> “奎山道友不必掛懷,先前秦尚書安排秦小郎君游歷清臨,按輩分算秦小郎君也算得清臨晚輩,可讓青葵護(hù)送秦小郎君暫回清臨,屆時奎山道友再作計(jì)較,秦小郎君你可有異議???”素善一臉吃定你的表情,笑瞇瞇沖著秦天寶道。
秦天寶心中陣陣不爽,你都這樣說了,我再有異議且不是不尊父母師長的逆子嘛。
……
“要說那白娘子被法海那禿驢鎮(zhèn)壓在**塔后,許仙心灰意冷四大皆空當(dāng)起了出家人...”秦天寶湊著篝火給這幫精神世界十分貧瘠的清臨弟子講著愛情故事。
“這許仙無情無義,自己妻子雖是只妖獸,但對他情深義重,怎能這般絕情無用...”這是急于表現(xiàn)男性荷爾蒙的清臨海字輩何吉安幾個少年。
“白娘子好可憐,骨肉分離,丈夫出家,自己還被法海那和尚封印住,秦師兄你說這法海老和尚怎這般可惡?”這是愛心泛濫的吳若瑜。
秦天寶偷看一眼在遠(yuǎn)處打坐的云青葵慢悠悠道:“人,妖殊途不被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正道所容,索性白娘子的兒子長大成人后考取狀元功名救出娘親便一家人團(tuán)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