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顏緩緩地走到女子的跟前,仔細(xì)的端詳她的臉,說話字字帶刺,“我看你長的也不怎么好看,怎么,是不是是個男的靠的近一些就是幽會,你是不是很久沒男人要,才會什么都說得出口?什么都敢亂說,我看想毀我名譽(yù)的是你吧?!?p> 女子“撲”的一聲直直的跪在凌夫人面前,梨花帶雨的哭訴,“夫人,你聽聽小姐這說的是什么話,奴婢一心為小姐著想,為尚書府著想。可是全都被小姐當(dāng)成了惡意。如今小姐這般行事還不都是葉傾城那個婢子教的,何況奴婢一直在尚書府長大,怎么會有對小姐不利的想法。夫人,你就算不為奴婢做主也要為小姐以后著想。”
女子哭的模樣極為可憐,字字如泣如訴,如果不是看見了她嘴角的那一抹譏笑,葉傾城還真的以為她是真的一直為尚書府著想。
自從葉傾城到尚書府后,脾氣一直有所收斂,可是一旦涉及到凌悅顏,那就不能怪她了。
沉靜的抬頭,坦蕩的對上凌夫人的目光,“夫人,奴婢從來沒有教過小姐做任何違心之事。那些外來的男子既然可以隨意進(jìn)出尚書府,那就是得了老爺?shù)拿?。老爺放人進(jìn)來,奴婢那里敢攔下?!币暰€又在女子的身上掃了一眼,“至于這位姐姐說的幽會,我更不知。若是和男子多說了幾句便是幽會,豈不可笑?!?p> 就算她平時都不怎么去招惹人,但如果招惹到她,還是有關(guān)凌悅顏,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雖然凌悅顏是相信和男子幽會這件事情葉傾城她干不出來,但怕再這樣糾纏下去,想不被罰都難。
凌悅顏朝還捂著自己半邊腮子的凌尚書瘋狂使眼色,見凌尚書依然當(dāng)作沒看見般絲毫沒有反應(yīng),急得直跺腳。
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就會上前使勁地?fù)u醒還在覺得無關(guān)緊要的某人。
凌悅顏偷偷看向面無表情的凌夫人,看來沒在氣頭上,有機(jī)會。瞬間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娘,你也知道的,傾城從小就跟著我,你和爹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先不說有沒有和人幽會,就算是要害我的這種苗頭,我覺得都不太可能?!?p> 被凌悅顏寄予厚望的凌夫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凌悅顏,平靜的哦了一聲,“然后呢?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想想。你覺得我如果不知道,我會把傾城叫過來問嗎?她如果有這種念頭可能嗎?”
接受完冷嘲熱諷的凌悅顏頭豎的更直,眼睛發(fā)亮的瞥了地上的婢女,努力收住自己的心花怒放。
看吧,在我一家人面前,你算個什么。一家人果然是要整整齊齊的,哪怕是在護(hù)短這件事上。他們家什么都好,就是太護(hù)短。
在凌悅顏開口的那一剎那,女子已經(jīng)預(yù)料到一些,但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偏袒葉傾城,
女子更加星星帶雨的哭起來,“夫人,葉傾城這樣狡辯還不是為了掩飾她和男子幽會,現(xiàn)在還教壞小姐,還敗壞我尚書府的名聲。奴婢也明明勸過,讓葉傾城離那些不明男子遠(yuǎn)點(diǎn),可她不聽,還剛讓奴婢聽到葉傾城和那人商議著要害小姐,葉傾城還出手打奴婢?!?p> 女子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依舊控訴著葉傾城的種種惡跡。“夫人,我……我也是為小姐好,要相信我呀夫人。”
“你說,我和那人商議要害小姐?確定嗎?”葉傾城不緊不慢的看了還在哭的女子,嘴角上揚(yáng),雖然是在笑,可眼里分明帶著無數(shù)的寒意。
生生的讓女子背脊發(fā)涼。但是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接,“你和那男子說要……要?dú)Я诵〗愕那灏?,栽贓給小姐,這些話我都聽到了,你還想如何?在這又打我嗎?”
葉傾城又輕蔑的笑了,配上那張冰冷的臉,猶如高山之雪,望而生寒。
女子手上的青筋爆起,想?yún)柟硪粯訍汉莺莸囟⒅~傾城。
憑什么葉傾城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憑什么都是奴婢,可她卻能得到所有人的信任。長的好看又如何,還不是只會勾引男的,她這一次,一定要把葉傾城踩在腳下。
“我想知道,我和那男子說了什么,讓這位姐姐這樣誤會,既然聽得見說什么,那姐姐站的也不遠(yuǎn)?!比~傾城說道,“既然站的不遠(yuǎn),那姐姐應(yīng)該也看清了男子的長相。姐姐是不是認(rèn)識才會說我和他幽會?和姐姐認(rèn)識的人說話怎么就算幽會了,姐姐要不要把他叫出來當(dāng)面對證?”
女子見葉傾城想要推脫,又急又氣,情急之下,一些說出來的話還沒經(jīng)過思考就脫口而出。說出來的話更是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我又怎么知道男子是誰?左右不過是你到外面找的野男人,說要害小姐的話而已?!?p> 見人中招,葉傾城臉上的笑立馬消失,冷冷道:“不知道那男子是誰就說是外面之人,不知道說的是什么就說是污蔑小姐。這位姐姐,想害小姐的人是你吧?!?p> 女子這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瞪著眼睛,死死地抓住凌夫人的衣擺,口中一直嚷嚷:“夫人,你聽我解釋,不是她說的那樣。剛剛……對,剛剛是奴婢口直心快,說錯了。是她要害小姐,是她。還有那個男子奴婢從來沒有在府上見過,一定是他們串通好了。葉傾城她是故意讓奴婢說錯的,一定是這樣的?!?p> 即使是凌夫人外傳的品性再好,也被眼前的這個女子磨消了大半,自然也不想在理會。
什么都不知道的凌悅顏在先前也猜到那女子的目的,但是礙于爹娘都在,只能在一旁忍。但是現(xiàn)在再忍下去,她就不做人了。
嘖了一聲,“我說,這位大嬸,下次能看清再說話嗎?而且傾城在尚書府這么久了,要是想害我早就動手了,還用你說。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還幽會,要不要我用門夾你腦子試一試?”說著還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可——”女子似乎還想開口反駁,可門口的聲音直接把她接下來的話打亂。
“不知道,這位女子口中說的和傾城姑娘那個男子是我還是我的那個朋友?”
一陣清朗的男音和腳步聲從門口處傳來。
高天翔一腳垮進(jìn)門,就微笑著往葉傾城身上看去。
女子一看來人就知道自己翻身的機(jī)會來了,指著高天翔沖凌夫人大喊道:“夫人,就是他,奴婢想帶葉傾城問罪,是他一直阻攔,還動手打奴婢,他和葉傾城之間一定有什么。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女子見之前和葉傾城談話的那個人不管用,現(xiàn)在有眼熟的人又怎么會放過。而且她又沒說謊,那個人一直都護(hù)著葉傾城,他們之間一定有事。
凌悅顏已經(jīng)快被這個無腦女子氣樂了,突然覺得這個人還挺可憐的,“我說,這位大嬸,這高太尉的公子,如今的高吏官,這你還不認(rèn)識?如果我沒猜錯,之前和傾城說話,也就是你以為幽會的那個男子應(yīng)該也是高吏官的朋友,秦府少主秦崢。兩個都是家世清白的人,跑到尚書府里和人幽會,傳出去,誰信?”
像是為了證明高天翔的身份,凌尚書一看到高天翔就像看到了多年未見的好友,站起身,輕輕拍了他的肩膀,笑得像個彌勒佛,“天翔,你怎么來了,不會又是有什么事來找我吧?”
高天翔目光似是不經(jīng)意地從葉傾城的身上掃過,皺起眉,“沒有,只是來尚書府有事,就剛好看到了這一幕而已?!?p> “高吏官?……怎么會?怎么可能?!迸訚M目震驚的癱跪在地上,拉著凌夫人衣擺的手也漸漸的沒有力氣。
她不死心的抬頭,盯著凌尚書和高天翔像熟悉一樣的說話,心里更加的恨上了葉傾城,
怎么可能,她一個婢女,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多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讓葉傾城死無葬身之地的機(jī)會,怎么可能就這么沒了。
“這位姐姐,現(xiàn)在可還要說什么?”
葉傾城冷淡的語氣在她身邊響起,就想一道道催命符在要她的命,絕不死心。
“不可能,夫人,老爺,是他們商議好的,否則葉傾城一個奴婢,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多高官顯貴,這絕對不可能。”
凌夫人一大早的還沒休息好,就被婢女吵醒,又頭疼的處理好這件事,而且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算計。擺擺手,“把她拖下去,發(fā)配給其他人家。別讓我再看見她?!?p> 女子被人拖下去時仍心有不甘,拼了命的死死掙扎,“不是的,我沒錯。”
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其他退路,女子用淬了毒的眼神盯著葉傾城,咧目呲牙,“葉傾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p> 事情處理好,高天翔迫不及待地彎腰扶起葉傾城的胳膊,擰眉扶她,“地上冷,萬一因此受了風(fēng)寒怎么辦?!?p> 葉傾城看向凌夫人,凌夫人也微微沖她點(diǎn)頭。
在接收到凌夫人示意可以起來的命令后,躲過高天翔伸出的手,自己提起裙角控制自己快要僵硬的腿,緩慢起身?!岸嘀x高吏官的好意?!?p> 被高天翔搶先的凌悅顏手還僵在半空中,縮回手,眉頭微挑。不爽的盯著高天翔。
這人是在無事獻(xiàn)殷勤嗎?可是搶我戲份干嘛?不行,就算是他喜歡傾城,我也絕不會這樣甘心。
她收回滿腹不滿,沖高天翔皮笑肉不笑,“我說高公子,你這手動的挺快的,我都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