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朝堂的氛圍很是詭異,御史言官情緒激動的要為民請命,他們的老大黑著一張臉看著這群自做主張的手下,而其他六部堂官除了刑部尚書因?yàn)樽约瑚庀碌墓賳T被人彈劾而面色難看外全都一臉饒有趣味的表情看著房壯麗。
嘖嘖,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這上官當(dāng)?shù)囊彩钦鎵蚴〉模?p> 感受著六部尚書哪玩味的目光,房壯麗本就陰沉的面龐更加難看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居然掌控不住,這件事讓他在九卿之中臉面大失!
故而他現(xiàn)在恨極了這些自坐主張的手下了,都是他們才讓自己在同僚之前丟了如此大的臉,他以后還怎么在官場為官?
然而御史言官們卻根本不管自己家的頂頭上司房壯麗時個什么心情,一直執(zhí)著的請朱由檢下旨圣裁!
看著這些激動的御史們,朱由檢也沒有多過猶豫便問道:“你們說馬章文以權(quán)謀私,縱容親眷欺行霸市,為非作歹,不知可有證據(jù),朕可警告你們,哪怕你們是御史可以風(fēng)聞奏事,但哪也是需要有真憑實(shí)據(jù)的,否則朕是不會受理,且還會追究你們誣陷之罪!”
還是剛才最先出來的陳御史,只見這廝高聲答道:“回陛下,臣有證據(jù)!昨日守法商人范二程在其妻弟的包子鋪遺落了東西,前去討要,誰料他哪妻弟非但不給,還唆使手下伙計(jì)毆打來人,最后更是叫來巡街武侯憑借著馬章文的刑部員外郎身份,將范員外的無辜手下給抓進(jìn)了順天府衙之中,如今人都還在牢中未放,陛下命人一查便知!
另外,臣這里還有東市哪家包子鋪附近百姓的聯(lián)名請命書,里面詳細(xì)的講明了其妻弟馬大炮平日里在街市上的無恥行徑,不知有多少人被都其坑害!”
說著,這陳御史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遞了出來。
朱由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即有鴻臚寺官員下去將小冊子給拿了過來。
將手中之物翻看過后,朱由檢不禁詫異的看向了這陳姓御史,他手中這本所謂的聯(lián)名請命書還真是記上了不少的名字,而且看其中哪牛大力這類很有特色的名字就能看的出,這應(yīng)該真的是百姓們所簽,只是讓朱由檢奇怪的是,這些京城的百姓文化水平難道都那么高嗎?
瞧這一個個名字,個個字體工整,筆鋒輾轉(zhuǎn)騰挪間恰到好處,讓人看的賞心悅目。
當(dāng)即,朱由檢就筆跡一事提出了意義。
“這萬明請命書的簽名為何那么奇怪?”
朱由檢一問,哪陳姓御史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趕緊回答道:“回陛下,多有百姓不識字,所以多由我們這些御史言官們代寫,但陛下放心,這上面的手印確確實(shí)實(shí)都是哪些百姓一個個親手按上去的,絕無疏漏!”
朱由檢看了看書冊最后一頁哪密密麻麻的各色手指印一眼,隨即便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認(rèn)可了這份證據(jù)。
哪陳姓御史見此,臉上當(dāng)即露出了一抹喜色。
放下手中的書冊,朱由檢轉(zhuǎn)頭看向刑部尚書薛貞問道:“薛愛卿,不知你可知馬章文此事?”
薛貞先是不悅的瞪了眼找事的陳姓御史,隨即搖頭答到:“回陛下,臣不知?!?p> 朱由檢點(diǎn)頭:“好,既然如此,喚馬章文上前自辯!”
“喚!刑部員外郎,馬章文上前自辯!”鴻臚寺官員立即大聲重復(fù)了一遍朱由檢的話。
很快,在百官的注視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穿一身文官從五品的官服緩緩從百官最后幾排位置走了出來。
行走間此人渾身顫抖,滿臉盡是恐懼不安之色。
這人,正是刑部員外郎馬章文!
撲通!
哆嗦著來到殿前,馬章文便再也忍不住心中恐懼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臣!刑部員外郎,馬章文參加陛下!圣躬安!”
“免禮!”
朱由檢淡淡出聲,讓其起身回話。
“馬章文,剛才陳御史對你的彈劾你也都聽到了,對此,不知你有何解釋?”朱由檢問道。
馬章文此刻已經(jīng)在心里恨透了馬大炮哪個混蛋,早就知道這混球一直借著自己的名頭在街上惹是生非,但由于自己妻子的庇護(hù),所以自己拿他根本沒有什么辦法,沒想到今日終究是惹來了大禍!
可憐自己明明未做任何壞事,平日里工作也都兢兢業(yè)業(yè)的,就盼做出功績好能再往上走一走,沒想到如今竟被這蠢貨給牽連了,也不知今日過后自己會落到個什么下場?
念及此處,馬章文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想的再多也沒用了,自己終究是被其連累了。
當(dāng)即,馬章文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將頭死死地抵著地面,大聲回道:“回陛下!臣!無話可說,愿領(lǐng)任何懲戒!”
看著馬章文,朱由檢微嘆口氣,這家伙他回來后雖然忘記了,但也不是沒有派人查過,這人平日里雖有些小錯,但對于工作卻認(rèn)真負(fù)責(zé),從未出過紕漏,也算的上是兢兢業(yè)業(yè)了,但只可惜太過懼內(nèi),且妻弟又是那種性子,連累了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之前沒人彈劾還好,自己可以裝作看不見,但既然有人彈劾了,哪就順?biāo)浦郯?,畢竟雖然他工作認(rèn)真,但終究是違反了法制,哪怕是被牽連的,但管教不嚴(yán)就是他的錯!
該罰還是要罰的!
思量了一陣后,朱由檢當(dāng)即宣布道:“刑部員外郎馬章文,身為刑部官員,不思為民請命,縱容親眷欺行霸市,為非作歹,禍害百姓,今罷免其刑部員外郎官職,念其為官期間工作認(rèn)真不曾有過懈怠,免除其其余懲罰,貶為平民永不錄用。
其妻弟,馬大炮,仗勢欺人,欺行霸市為非作歹,引的百姓民怨沸騰,令刑部即刻將其逮捕入獄審問,待定下罪責(zé)后即刻執(zhí)行不得怠慢,以平民怨,以安眾多百姓之心!”
“罪臣馬章文,謝陛下隆恩!”
朱由檢說完后,馬章文當(dāng)即下拜謝恩,眼中盡是灰暗之色。
“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
寒窗苦讀幾十年,一朝登科!
兢兢業(yè)業(yè)十幾年,一朝盡喪!
一切,全都沒了!
哈哈哈哈哈哈!沒了??!就這樣沒了!就因?yàn)槟莻€混蛋,自己的所有一切,所有付出,全都一朝盡喪!
我恨?。?p> 悔不聽父親之言,不該取此妻!悔不該夫綱不振,否則,哪有今日這般下場!”
當(dāng)真是娶妻當(dāng)娶賢,娶妻不賢毀三代!禍?zhǔn)逻B綿!
如今一切,盡成泡影!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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