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羅二皮?”
看著面前這個被他們嚇得渾身打哆嗦的青皮混混,謝曉毅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就這?”
“就這?”
“我還以為滅口范二程的是個什么樣厲害的人物呢,沒想到你居然是這副慫樣!”謝曉毅嘲諷的對著羅二皮道。
“軍……軍爺……你在說啥?小的……我聽不懂?。 ?p> 羅二皮聽了謝曉毅的話后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常年混跡在街道上討生活的人,誰沒有兩張面皮?
立刻就將哪抹不自然隱藏了起來,蒼白著臉露出了一副疑惑的模樣,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個無辜之人一樣。
謝曉毅是什么人,錦衣衛(wèi)!
干他們這一行的什么人沒見過,豈是羅二皮這區(qū)區(qū)一個青皮混混就能糊弄的?
羅二皮剛才臉上的哪抹不自然雖只是一閃而逝,但卻被謝曉毅敏銳的捕捉到了。
看著羅二皮在他面前這拙劣的表演,謝曉毅根本懶得跟他虛與委蛇,不屑道:“少給爺裝蒜,你這種人爺見得多了!”
“來人!給他比對腳印!”
“是!”
立即就有幾個錦衣衛(wèi)涌了上去,三兩下就把羅二皮給控制住了,其中一個錦衣衛(wèi)從身上掏出一個形似鞋底模樣的泥模就要往羅二皮的腳上按去進行比對。
羅二皮一聽比對腳印心中就咯噔了一下,緊接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錦衣衛(wèi)們控制了起來,然后就見他們拿一個泥模就往自己腳上按去當即就臉色更加蒼白了。
這下石錘了,這些天殺的錦衣衛(wèi)居然不是嚇唬自己,他們居然真的有腳??!
可是,這不可能??!自己明明將所有腳印都抹去了才離開的,等等,好像自己翻身出窗時候的哪個腳印忘了!
完逑了!
哪怕十死無生,但人的求生欲都不會讓人放棄自救,羅二皮亦如是。
羅二皮開始拼命掙扎了起來,兩只腳就像是落水的人一樣開始拼命撲騰了起來,死活不肯讓哪個泥模往自己腳上按去!
撲騰間,一聲哎呦響起,哪個手拿泥模的錦衣衛(wèi)一時不查之下居然被他亂撲騰的之下一臉踹在了臉上向后摔到了過去。
還好,手上的泥模沒有被摔到。
哪錦衣衛(wèi)起來后一臉憤怒道:“該死的混蛋,敬酒不吃你吃罰酒是吧!”
“好!這是你自找的!”
話畢,將手中泥模交給另一錦衣衛(wèi)自己則隨手從一旁的攤位抽出一根搟面杖來到羅二皮面前猙獰一笑,狠狠一棍就砸了下去!
咔嚓!
啊啊啊啊啊?。。。。?!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羅二皮發(fā)出了一陣仿佛殺豬般的慘嚎!
哪場景,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好一個慘字了得!
可以寫上大大的一個慘字了!
……
被打斷了一條腿,羅二皮整個人都疼得直打冷顫,想要捂住自己的腿,卻被控制的死死地,動彈不得,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哪斷腿之痛不停的哀嚎著,但兩只腿卻是已經不再撲騰了。
一只是疼得不敢動,另外一只是被嚇得不敢動彈。
就這樣泥模比了上去。
“嗯,不大不小剛剛好,嚴絲合縫,穩(wěn)了!就是你!”
看著牢固的鑲嵌在羅二皮腳上的泥模,哪比對腳印的錦衣衛(wèi)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謝曉毅也看了個清清楚楚,當即也不再耽擱,一揮手:“帶走!回詔獄!”
……
踏!踏!踏!踏!
馬蹄聲漸漸遠去,原地哪一眾跟羅二皮混在一起的混混中其中一個突然一臉沉重道:“兄弟們,我決定洗心革面了,我忽然覺得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有些對不起老爹老娘,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民族,所以我打算金盆洗手了,以后大家有緣再見!”
其他混混一陣沉默,隨即紛紛開口:“老張,我也要金盆洗手。”
“我也是!”
“對!我們要坐一個對大明有用的人!”
“我們不能再胡鬧下去了,我們要為了大明的崛起而努力做人!”
“好兄弟!我們大家一起重新做人吧!”
“嗯!大家一起,重新做人!”
……
多年以后,這幾個曾經的混混再次相聚,他們中有的人成了軍人,有的人成了大商人,有的人有了自己的莊園做了莊園主,有的人成了遠近聞名的大醫(yī)。
回望今天,他們一致認為,哪天哪錦衣衛(wèi)的兇殘一棍是讓他們改變自己等人一生命運的關鍵一棍。
如果沒有哪一棍,如果沒有羅二皮的犧牲,也許,他們早已橫死街頭,又豈會有如今的美好人生。
為此,他們特意給犧牲了自己改變了他們一生的曾經好友羅二皮立了個碑。
上書。
指路之明燈,
人生之導師。
犧牲自我之勇士,
拯救我等之偉人!
我等永遠銘記的摯友,羅二皮之墓!
墓碑很大,是做了大商人的那個弟兄出了銀子做的,為的就是能多寫幾個字。
墓碑的材質很好,又厚又結實,這代表了眾兄弟對于羅二皮的誠摯謝意。
墓碑很黑,這是弟兄幾個給羅二皮燒紙錢給熏的,大家怕他錢不夠花,特意準備了很多,差點把墓園給燒了。
還好墓園的守墓人來的及時,帶著狗把這群拉來了十幾車紙錢一起燒的“縱火份子”給趕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