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守聽了朱由檢的話后忙擺手道:“恩人說笑了,且不說這書冊本就是撿來的,就說你還救了我兄妹二人的命,這書冊我就斷然不能再向你要報酬了。
如今恩人既然想要這本書,不管它里面到底有何秘密,恩人都可以盡管拿去,如守絕不會說半個不字,否則如守豈不成了哪不懂得報恩的白眼狼了?”
說著,李如守直接拿起書冊塞進了朱由檢懷里,看他哪臉上的神色,確實是沒有半點不舍的模樣,非常的坦然。
朱由檢想了想便決定收了下來,且不說自己硬要給報酬的話這少年會不會收,就說以自己的身份,想要給他點好處還能讓他察覺到嗎?
看李如守兄妹倆現(xiàn)在的情況,這李如守最缺的恐怕是一個能夠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工作位置,讓煌明商會那邊不動聲色的給這少年一份工作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自己根本不用矯情半分。
想到這里,朱由檢也不再猶豫,當即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哪我就收下這書冊了,謝過李小哥了!”
李如守忙擺手搖頭:“恩人說笑了!應(yīng)當?shù)?,?yīng)當?shù)?,該是如守兄妹二人謝過恩人的救命之恩才是!”
見少年如此,朱由檢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又在少年家多坐了一會兒,逗的小囡囡樂不可支之后,朱由檢便起身告辭了。
眼見時間已至黃昏,自己再留下去怕是會給這兄妹二人添麻煩,還是不要逗留的好!
……
金色的夕陽揮灑在巷子里,將巷子染成了一片金黃色,結(jié)束了一天工作的人們?nèi)齼蓛傻幕氐郊?。在門口與碰巧遇到的鄰居閑聊兩句家常,隨即各自回家準備晚飯。
朱由檢和王承恩二人走出了兄妹二人的家。
站在門口,金色的夕陽下朱由檢的影子被拉的老長,一旁王承恩的影子則因為角度問題與朱由檢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這似乎預(yù)示著二人的命運,王承恩將會一輩子陪在自家的陛下身邊,至死為止,此生不渝,就猶如陛下的影子一樣。
“李小哥,就送到這里吧。
我們這便回去了,往后有時間再來拜訪!”
朱由檢笑著沖李如守拱手道。
李如守同樣拱手回禮道:“恩人慢走,恩人不管何時到來,都是我李家的貴客!
這次實在太過匆忙,沒有好好招待恩公。
下次,如守定會備齊酒菜,請恩公一醉方休!”
朱由檢笑了笑,到了聲好,隨即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這是,一旁從朱由檢告辭開始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半響都沒出過聲的小囡囡突然出聲道:
“檢哥哥!你下次什么時候還來找囡囡玩?。俊?p> 朱由檢回頭,看著小丫頭哪明明一臉不舍,卻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裝作平靜模樣然而卻根本掩飾不住的小囡囡笑著道:“今年的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我就來了,到時候檢哥哥給你帶交子吃!
個個皮薄餡大!
走了,小囡囡再見!”
朱由檢揮手轉(zhuǎn)身,帶著王承恩大踏步離去。
身后,小囡囡終于沒忍住,眼淚緩緩流了下來,卻沒有哭出聲,強忍著哭泣同樣揮手大喊道:“檢哥哥再見!今年下雪的時候囡囡會等著的,檢哥哥不要騙人!騙人是小狗!”
朱由檢沒有回頭,但聲音還是遠遠傳來:“放心!我朱節(jié)儉從不騙人!”
朱由檢和王承恩二人漸行漸遠,身影連帶著長長的影子都漸漸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小囡囡終于還是沒忍住嗚咽的哭了出來,一臉的不舍。
李如守笑著摸了摸妹妹的小腦瓜,笑著道:“別哭了,恩公不是說了嗎?
等第一場雪下來,就來了,到時候還能再見,沒什么好哭的?!?p> 小囡囡抽噎著問哥哥:“哥,哪今年什么時候下雪???”
“啊這……”
李如守尷尬了,這他哪兒知道去啊,這不都要看老天爺?shù)膯幔?p> 但妹妹都問了,如果自己說不知道,是不是太丟自己身為哥哥的面子了,于是經(jīng)過一番慎重的思考后,李如守一臉肯定道:“冬至前肯定下雪!”
“真噠?!”
小囡囡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家哥哥問道。
李如守艱難的,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
畢竟,往年下雪都是在冬至前,今年想必也不例外吧?不例外吧……
……
回到家里,李如守正在想著今晚做些什么吃,忽然聽到進屋的妹妹小囡囡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哥!你快來看!好多!好多好吃的!”
李如守聞言一愣,好吃的?哪來的好吃的?
趕忙跑進屋里一看!
嚯!好家伙!
不知道什么時候,哪原本空蕩蕩的四方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吃食,什么桂花糕啊、干果啊、肉脯啊等等,簡直就像是把所有能夠隨身攜帶的吃食種類全都仿佛展覽一樣擺在了桌子上。
兄妹兩人看的是目瞪狗呆,互相對視一眼后齊齊下了個判斷,這一定是朱公子留下來的。
只是見到他的時候,除了他那個長的老成的大叔級別書童手上拿著一桿插滿了糖葫蘆的稻草垛子外,他們到底是把這些東西放在了哪里,為什么他們都沒看到呢?
這個問題,成為了兄妹兩人心中的未解之謎。
……
哪頭,走在回宮的路上,朱由檢心情頗好的在哪里吹著口哨,不時哼兩句小調(diào),自在極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王承恩卻是一臉的悲傷之色,眼角不時抽搐著,還是不是一臉不舍得回頭望向兄妹兩人家的方向,滿眼盡是心痛之色。
抖了抖已經(jīng)變的空蕩蕩的寬大袖袍,王承恩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看看自家心情不錯的陛下,王承恩再次嘆了口氣,整個人都變的無力起來。
朱由檢注意到了他的情緒變化,笑著停下來等他上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伴伴,不就拿你點吃的嗎?怎生如此唉聲嘆氣?
以你現(xiàn)在的的地位,還缺這點吃食嗎?”
王承恩抖了抖自己兩個空蕩蕩的袖袍,一臉無奈道:“陛下啊,奴婢不是心疼吃食,只是……只是……這出來時裝的滿滿的袖子陡然間變的如此空蕩,奴婢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心疼啊!”
朱由檢無語了,你丫這還不是心疼吃食嗎?
還有,你那袖子是哆來a夢的二次元口袋嗎?居然能裝那么多東西!
好家伙,往外掏的時候把朱由檢都嚇了一跳,就跟個無底洞似的,掏了他好一陣才總算把這家伙的袖子都掏空掉,他都累的出汗了!
現(xiàn)在感覺空虛寂寞了,你平時帶那么多東西就不覺得重嗎?
無奈搖了搖頭,朱由檢對于王承恩這性格已經(jīng)無言以對了,再次拍了拍他肩膀道:“得了,別心疼了,等回了宮,隨便你裝,你能裝多少就裝多少,朕還你,這總行了吧?”
“啊這……這怎么好意思呢?”
王承恩搓了搓手,有些羞澀。
朱由檢嘴角抽了抽,這家伙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還不好意思?我信你個鬼!
當即,朱由檢臉色一板道:“哦!原來王伴伴不需要啊,既然如此,哪就……”
然而朱由檢話還沒說完,王承恩卻立馬道:“但既然是陛下所賜,哪臣就卻之不恭了!謝陛下賞賜?。?!”
說著,王承恩直接向朱由檢彎腰鞠了一躬,一臉的感激模樣,把朱由檢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朱由檢一臉呆滯的看著這家伙,半響才道:“王伴伴莫要勉強?!?p> 王承恩拍這自己的胸脯大聲道:“不勉強!不勉強!奴婢定會遵從陛下的口諭,能裝多少,裝多少!”
“呵呵……隨便你吧……”
朱由檢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向皇宮走去。
身后,原本一臉悲傷之色的王承恩此刻臉上洋溢著吃大戶的喜悅,小跑著跟在后面,一臉的興奮,走路都跟帶著風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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