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少主威武
咕咚,森田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殺氣!這孩子的殺氣竟然形成實體氣旋?
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自己十幾歲入伍,也算是從尸山血海中闖出來,但卻從未見過有誰,擁有如此恐怖的殺氣。
恐怕只有五十年前,那位傳說中的千人斬“拔刀齋”才能與之相比吧!
但自己要退嗎?
不行!
要是被一個最多五歲的孩子嚇退,那自己身后的這般兄弟,又該怎么看自己!
忽然他心里一動,微微側(cè)頭向著北野寺使了個眼色。
北野寺頓時會意,趕緊緊走兩步,抬手按住了槍口。
“森田大哥,看我面子,讓他們走吧。只要不進去,那也就算不上威脅到首相的安全了。”
說完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輝利哉,擺出一副“我這全都是為你好的”架勢。
“少主要是真不想脫衣服,那就趕緊走吧?;厝ズ煤孟胂?,要是想通了再來?”
森田長出一口氣,“看在北野寺的面子上,你們滾吧。以后別讓我在看到你們!”
輝利哉殺氣一斂,但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眼神愈加冰冷。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就說這個森田除非腦殘了,否則怎么會真的殺死首相要見的人?
原來只是想逼走我們,然后再給首相說是我們臨時反悔,里外他都毛病。
但本少主豈能讓你們?nèi)缫猓?p> 我是那種被人侮辱,還能后灰溜溜走開的人嗎?。?p> 輝利哉猛地上前一步,額頭頂在槍口上。
“不用看誰得面子,看在就開槍,打呀!”
北野寺和森田同時色變。
見過橫的,見過愣的,就是沒有見過這么不怕死的!
這孩子瘋了?
不都說放你們走了嗎,這是在鬧哪樣??!
看著輝利哉那決絕的眼神,北野寺猛地放手。
媽的,老子不玩了,該咋咋滴吧!
可他這一松手,森田可慌了。
這個混蛋居然縮了!
這可是你拜托我的呀,現(xiàn)在你撤了,這個爛攤子我怎么收拾!
輝利哉逼視著他的眼睛,伸出手指點著自己的眉心。
“來,往這打!”
森田感覺頭皮發(fā)炸,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
“你、你別逼我!”
“逼你?我就逼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輝利哉冷笑著再邁一步。
森田也跟著退了一步,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握槍的手都有些發(fā)抖了。
“你再走一步,我真的會開槍的!”
“你開呀!誰不開誰是孫子。又或者……”輝利哉看向他的褲襠。
“你是個娘們兒?不如你脫了褲子給哥幾個亮亮家伙!”
面退步步緊逼孩子,森田居然步步后退,兩人始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你……你!”森田額頭青筋暴突,即使雙手握槍,但槍口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想退,身后卻撞上了僵硬的東西。
糟了,我居然從大門口退到了官邸的墻邊。
我、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退!
輝利哉再逼一步,兩人之間已經(jīng)只有一步距離。
“開呀!我教你開槍?。 ?p> “是你逼我的!”
森田雙目充血,隨著一聲歇斯底里大吼,他猛然口空扳機!
輝利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屈指輕彈。
一枚沒綁血竭絲的備用銀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插進森田的槍管里!
剎那間銀針被子彈打得粉碎,但破碎的鐵屑也阻礙了發(fā)射。
砰的一聲巨響,森田的槍炸膛了!
首先是槍管炸成了一朵喇叭花,隨后是整個槍身爆碎,炸爛了他的雙手。
我的手??!
森田心里大恨,他對自己的槍非常熟悉,一個小時前他還檢查過,絕對不可能炸膛的。
一定是這個小子在搞鬼!
好!你毀了我的雙手,窮其一生我也要報……
一根粗大的彈簧,突然從破碎的槍身里崩了出來,閃電般的從他的左眼插了進去,將腦子攪碎。
看著倒下的死尸,輝利哉雙眼中寒光盡消。
本來要殺他不用這么費事,但在首相官邸門口,殺死警衛(wèi)長,那自己的目的也就徹底泡湯了。
所以他才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手槍炸膛的事故。
讓他死的——合情合理!
“隊長!”
那十個警衛(wèi)同時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那兩個挨了嘴巴的門衛(wèi)。
北野寺看著森田的死狀,頓時血都涼了。
肯定是那個小孩搞的鬼!
在竹林里他就想讓我自殺。
突然他就看到那個妖魔一樣的小孩兒,緩緩轉(zhuǎn)頭朝著詭異的一笑,仿佛在說。
下一個就是你!
驚恐到極點的尖叫響徹云霄,北野寺嚇得雙腿發(fā)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褲襠瞬間就濕了。
蝴蝶忍和香奈乎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剛剛還那么囂張的人,現(xiàn)在居然就這么死了,還是死于自己的手槍炸膛。
這簡直……太解氣了!
蝴蝶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連忙拉著香奈乎跑到輝利哉身邊,小聲問道。
“少主,這件事后續(xù)會不會很麻煩?”
輝利哉搖搖頭:“放心,這種事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不算什么,你看大人物這不就來了?!?p>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隨著威嚴的喝聲響起,一個六十出頭的老人,從官邸里走了出來。
人長得不高,但很精神,一頭全白的頭發(fā)很是顯眼。
蝴蝶忍湊近了輝利哉,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位就是咱們的首相——盛岡原大人了吧?!?p> 輝利哉感覺耳朵有些癢,稍微偏了下腦袋,離那丫頭遠了一點。
“別露怯,人家官稱是‘內(nèi)閣總理大臣’,首相是我們的白話?!?p> 蝴蝶忍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了。
盛岡原陰沉著臉,幾步走到森田尸體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
“森田是怎么死的?”
剛剛被打了耳光的年輕門衛(wèi)搶先說道:“他想向那位少爺開槍,接過槍炸膛了,彈簧崩進了眼睛里……”
“好了,把他抬下去吧?!?p> 每過在這件事上多說一個字,盛岡原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輝利哉一眼,隨后大笑著走了過來。
“這位就是產(chǎn)屋敷家的繼承人輝利哉吧,剛才讓你受驚了。不過你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居然毫無懼色,真讓老夫佩服?!?p> 果然是個老狐貍。
輝利哉心中冷笑,但表面上卻禮貌的鞠了一躬。
“盛岡大人您好,我今天來見您,不是用您治下之民,產(chǎn)屋敷家繼承人的身份。而是以東京府剛需的斬鬼集團——鬼殺隊少主的身份?!?p> 盛岡原心中卻是一凜,沒想到這孩子不過五歲,眼光卻如此老辣。
“不錯,鬼殺隊確實是東京府的剛需,你這么說剛好切中我的要害呀,孩子你不簡單啊。”
盛岡原臉上笑容不變,朝著輝利哉伸出了手。
“您過譽了,小子也只是想搏一個,跟您平等對話的機會?!?p> 輝利哉也伸出了白嫩的小手,盛岡原那蒼老的大手握了一下。
“那咱們里面聊,少主?!?p> “遵命,首相大人?!?p> 一大一小兩只狐貍相視一笑。并肩走入首相官邸。
后面的蝴蝶忍都看傻了。
少主,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