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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顏復(fù)蘇

第50章 暴君2

赤顏復(fù)蘇 小掃帚 3825 2021-10-04 16:49:00

  祁陽等人回到白山峽,從閘口處進入,眾人才又聚在火堆旁。白山峽的天氣,現(xiàn)在祁陽才開始感激了。寒冷聚集著人,大家圍坐在一起,渴求溫暖,也會讓交流的語言更柔和。這個時候,他觀察著幾人的神態(tài),正猶豫著要不要再次張嘴說說在黑水域的見聞,石桑急匆匆的趕過來。

  “祁陽,”石桑一進門就找尋祁陽,她朝著祁陽的放心走去,“你的器械庫,被發(fā)現(xiàn)了。”

  “什么!”祁陽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敲擊了一下,身體抖動著跟著石桑出去了。

  除了赤顏,司藥和藍眼都不知道器械庫的存在。

  藍眼站在火堆旁看著赤顏問:“你早就知道了?”

  “從人族出去的所有器械,祁陽都有更厲害,能克制對方的武器?!背囝伌蛄恐{眼的神情,暗自衡量著可以說了。“還有一種玉石,一小粒就擁有摧毀一座山的能力。”赤顏盡量用簡短的話快速說完,具體的解釋讓祁陽來解釋吧。

  “什么玉石?”藍眼問。

  赤顏搖搖頭,“我見過一次,等祁陽回來或許……”還沒等赤顏說完,藍眼早已奔出門去。從醒來到現(xiàn)在,藍眼總感覺有一種逐漸失去控制的無力感。赤顏被童鬼重視,祁陽的秘密器械庫,司藥跟式雉的情誼......藍眼突然想到了石桑,或許她是唯一自己能信的人了。

  藍顏等人趕到器械庫時,源京,貝蘿都在器械庫里,祁陽正跟貝蘿起爭執(zhí)。幾乎是默契,赤顏湊近祁陽,趁大家都沒在意的時候,雙手背后,把那一盒玉石悄悄藏在自己袖口里。

  貝蘿舉起自己手里的短刀,“也就是說,所有從你們白山峽出去的器械,你這里全部有更厲害的武器能制衡我們!”貝蘿大聲喊著,臉被氣得通紅,“好啊!你們?nèi)俗骞患樵p狡猾?!必愄}看著源京,像是得到默許那樣,一封傳送信已漂浮在空中,按照貝蘿看到的內(nèi)容,傳送信上的字越寫越多。最后完成了,落在源京的手上。

  源京捏著傳送信,抬眼看著眾人?!盎蛟S你們能有更好的解釋,在我還沒發(fā)出這封信之前?!痹淳├涞乜粗铌?。“你這幅面孔下藏著的虛偽無情,真給人族丟臉。”

  祁陽這時都懶得看一眼石桑,這個女人果然無法信任。就這么幾天時間,去了一趟廢都,竟然連器械庫的秘密都守不住,他暗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讓石桑再做內(nèi)政大臣了。然而祁陽聰明的腦袋其實在得到獸人族要派雇傭兵團來白山峽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對的措施。暗衛(wèi)那時傳來的消息很明確,出發(fā)前,連睦把源京叫過去叮囑了一些事。

  祁陽現(xiàn)在的驚恐不安也是必需要表現(xiàn)出來給人看到的。而源京這個人,祁陽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

  祁陽十分為難的拉著源京的一只胳膊?!澳憧矗覀€地方坐下來談吧?!彼彩疽庠淳┛纯簇愄},貝蘿正搓著手,鼻子凍得通紅。祁陽接著說,“這里也沒火堆,冷得很,我們換個緩和的地方,我慢慢給你說?!?p>  換到一個有火堆的屋子,一股熱氣籠罩在身上,暖和舒服。石桑倒還算默契地安排仕女上菜上酒。一時間,緊張的氛圍竟然松弛下來,源京的態(tài)度也柔和了不少。

  “我們?nèi)俗鍥]別的本事,只有這一項手藝。”祁陽十分凄苦地說,“這里,冰天雪地,什么都沒有。你們來的這些日子也看到了,就連上次迎接你們的衣服,都是只有在重要的日子里才能從王宮這邊借出去,裝裝門面。我不是存心欺瞞,只不過在給你們改良的武器之后,我才又悟出來或許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你們用的大刀更上手,不然怎么會有更好的武器呢?就像你們獸人族北面的馬場,馬糞夾雜在空氣中,雖說聞習慣了,到了這里也沒見不適應(yīng)啊,對吧!自然是好的東西,才會更容易接受?!逼铌栒f。

  “你在說什么?”源京喝了一口酒,“我一個字都沒聽懂!”他看看貝蘿,兩人一起放肆的笑起來。

  “我們總是要朝著更好的方向去追求嘛。這一批改良的刀具,你們手上的這一批是不是比上一批要好?”祁陽盯著源京和貝蘿。

  兩人對視一眼,看看懷里的刀,遲疑地點點頭。

  “對嘛!”祁陽露出笑臉,“器械庫里的刀,只是試驗品,并沒有成批打造,我只不過是在不斷改良罷了。我是個器械師,腦袋鈍得很,除了這些東西。”祁陽指指源京身上的刀說,“我也不會什么了!”

  沒人講話,人族這邊的人都緊張不安的盯著源京和貝蘿。

  “所以啊,那封傳送信應(yīng)該改為,人族又研制出更好的刀具!”赤顏斬釘截鐵的語氣,他走近源京,伸出手討要剛剛那封傳送信。

  源京掏出傳送信,赤顏當即就銷毀了。

  有驚無險的一天!

  “蠢貨!”在議政廳內(nèi),石桑,祁陽,司藥,赤顏,藍眼都聚在一起,藍眼大聲笑罵獸人族。

  幾人跟著一起大笑,一陣哄笑后,祁陽和赤顏首先停了下來。

  赤顏悄悄遞給祁陽那盒玉石,藍眼注意到,抬眼問:“這是玉石?”藍眼從祁陽手里接過來,拿出一粒打量著,“就這小東西?能毀掉一座山?”藍眼口吻里滿是質(zhì)疑。

  “現(xiàn)在正有一個絕佳的機會試驗它的效用?!逼铌栒f,“黑水域的事,我們有更好的辦法?!?p>  “你說的是戰(zhàn)爭?”赤顏問。

  祁陽點著頭?!跋胂肟矗俗?,魚族,蒼鷹族聯(lián)合,對抗異族?!彼戳艘谎鄢囝?,“說不定你還能讓巫族來幫我們。在發(fā)起戰(zhàn)爭之前,我們先在巫族新王的接位儀式上碰面,童鬼似乎要跟我們分享什么消息,到時候就能知道怎么做了?”祁陽雙眼冒光,挨個打量,試圖得到一兩個人支持,可沒有一個人表示支持。

  石桑雖然不知道黑水域的事,但她聽到了戰(zhàn)爭,本能的保持沉默。上一次,藍眼暈倒,還沒醒過來多久,再次發(fā)起戰(zhàn)爭只會讓風險大于結(jié)果。又趕上獸人族在人族,此時抽調(diào)大批士兵,只會讓白山峽變成一座空城。最后,可能會落得兩邊都落空的結(jié)果。她不能發(fā)表這一些言論,不然祁陽又要說女人麻煩。還沒到那一步呢。

  赤顏從獵殺蒼鷹族后,去了一些地方,才深刻察覺到暗衛(wèi)制度的不合理。各組群之間沒有信任只有利益,族群雖不同,但無一幸免地都籠罩在這亂世的陰霾下,對生活不報希望。他想到了仇藍,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仇藍還是幸運的,她聰明機警被幻憐教導,那些不幸運的孩子們呢?他還想到了欠魚族的恩情,假設(shè)戰(zhàn)爭達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人族又將在哪里生存?一絲牽掛,對亂世的留戀,讓赤顏想到了暗女。他也沉默了。

  司藥只記掛著藍眼體內(nèi)的童鬼之血,還有對式雉的疑問。現(xiàn)在,他真的猶豫了,式雉并不邪惡,由此產(chǎn)生的另一個更加驚訝的想法,會不會異族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他們奴役了人族,并不代表應(yīng)該否定一切!他也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祁陽。

  藍眼,只想先讓人族壯大,全盤從這些雇傭兵團這里吸取到最精髓的技術(shù),讓人族擺脫貧窮和無能的境況。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藍眼難得冷靜下來,他盯著祁陽看,“你從前激進,是因為人族生活在地獄,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擺脫…”

  “只有我們!”祁陽大吼,“廢都上的其他同族呢?這些你都看不到嗎?”祁陽粗魯?shù)卮蛩闼{眼。

  “為什么是現(xiàn)在!??!”藍眼提高音調(diào),“廢都上你勸我冷靜,為什么知道黑種的事后,你竟然這么激動?”藍眼停頓了一會兒,用低沉的聲音接著說,“黑水域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精靈族滅族了,這就是將來魚族的命運。魚族跟我們緊緊挨在一起?!逼铌柊笾f,“還不明白嗎?異族一時興起就會拿弱小的族群做試驗,我們無視魚族的命運,接下來我們也會被別的族群無視?!逼铌栒f的很含蓄。

  藍眼明白祁陽的擔憂,這實際上是為了反抗異族無視族群命運的玩弄態(tài)度發(fā)起的戰(zhàn)爭,是個正義之師。但他有更好的主意,除了向異族發(fā)起戰(zhàn)爭,還有更好的辦法。

  室內(nèi)再次沉默。

  半晌,赤顏的聲音傳過來?!案嬖V魚族,黑種的真正作用,我們可以合作,兩族。這就是我們報答他們煉藥的恩情了。接下來,我們兩族就沒有關(guān)聯(lián)?!背囝伩戳艘谎鬯{眼,他熟悉藍眼的神態(tài),現(xiàn)在他明白自己將要說的話可能就是藍眼的想法?!叭缓?,我們就能毫無負擔地占領(lǐng)魚族。你不是,你一直喜歡守武嘛,把他收為你的弟子,好好教他。我們不會奴役任何人,魚族將跟我們合并,為了強大,為了生存,為了族群和安全?!背囝佌f完,祁陽沉默了。

  這倒是個很好的辦法,石桑和司藥都朝著赤顏投去敬佩的眼光。藍眼盯著赤顏,難以置信。藍眼的辦法比自己的更溫和,原本藍眼的想法是,利用黑種讓魚族臣服。羽鏡的那句預(yù)言,現(xiàn)在藍眼才慢慢悟出一點滋味,伴隨著恐懼。跟藍眼相比,赤顏更能顧全大局,他能用那顆無用的慈愛之心,讓不同的人都支持他,收攏各方利益。本質(zhì)上,減少族群傷亡。

  “如果異族看不到成效,那夜要是十年后了。趁這個時間,我們可以快速壯大,直到擁有跟異族對抗的能力!十年還不夠嗎?我不信!”祁陽接過赤顏的話,激動得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贊嘆不已?!笆俏姨募绷?。”

  藍眼起身離席,“就這么辦吧?!彼{眼丟下這么一句話,離開了。

  赤顏怎么能沒看到藍眼眼中的忌憚呢,只不過他還天真的想著,只要讓人族跟魚族聯(lián)合了,到時候他再向藍眼建議取消或者縮小暗衛(wèi)制度的規(guī)模。那時,藍眼看到人族的富足,他肯定能明白自己一番苦心?,F(xiàn)在也就沒必要去用言語表忠心了,畢竟語言比不上行動那么有震懾力。

  司藥密切關(guān)注著藍眼,他把這一切都歸結(jié)于童鬼之血的作用。他悄悄地對祁陽說:“看來式雉是對的?!?p>  石桑準備離開時,祁陽說了句,“你這位子,坐不久了?!?p>  石桑早已習慣祁陽的冷嘲熱諷,“我剛好在你算計之內(nèi),不是我,你也不能這么快暴露器械庫的秘密。我猜,你接下來就是要策反源京了吧!”石桑露出狡黠的笑容,離開了。

  祁陽深深點了點頭,石桑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祁陽看了司藥一眼,司藥也察覺到藍眼的情緒,他現(xiàn)在十分在意這個,以方便論證式雉的話。

  “這跟童鬼之血沒關(guān)系。”祁陽望著王座低聲對赤顏說著。“早在昏迷前,王上就起疑心了?!逼铌柵牧伺某囝伒募绨颉!澳阕约旱奈磥恚惨牒冒?。”

  祁陽并未多說就離開了,司藥跟在祁陽身后,不停的問著,“式雉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是吧?是吧?你這么聰明……”

  藍眼一個人站在議政廳,站在那把王座就在面前,它好像散發(fā)著一種奇異的光芒。未來?赤顏盯著王座看,未來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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