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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顏復蘇

第105章 契機3

赤顏復蘇 小掃帚 3489 2022-11-15 20:41:12

  新丘野的后面長滿果實和食物,暗女早早就聽玉枳說過。從上次不確定的捕捉后,玉枳也算是經(jīng)過了考驗。其實暗女知道,是流民們搞錯了,不認識玉枳,錯把她當做刺客。而剛好暗女需要一個領頭的,有身份的人向天依的人、獸人族傳達一個信息: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規(guī)則來。

  好在玉枳在帝劍和源京的勸說下,怒氣也漸漸平復。最本質(zhì)的原因是,她明白,在報仇面前,這樣的屈辱是微不足道的。

  天依被叫至王宮時,已經(jīng)站著玉枳,帝劍,辛雷幾人,她對著王座上的暗女鞠躬,只看著她腳邊的地磚,并未說話。

  “怎么看起來情緒不對?”暗女首先開口問。

  “原本屬于我和殺手團的地盤被搶了,你叫我怎么開心?”天依率性地說。

  “你和殺手團?”帝劍輕笑一聲,從沒聽過這么愚蠢的話。

  “只能怪你速度太慢,先是久世,再是你?!必愄}站在暗女身后嘲諷說。

  “怎么不怪你們打破承諾,背信棄義!”天依白了貝蘿一眼。

  貝蘿正想發(fā)作,暗女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貝蘿冷靜。

  “叫你來是想問,殺手團是否會待在新丘野。”帝劍溫和地看著天依,眼中似乎有笑。

  “跟你無關?!碧煲谰髲姷鼗卮?。

  “是這樣。”帝劍輕蔑的笑出來,“你留下來,就是接受我們,你就是我們的一員,如果你要去別的地方,告訴我們是哪里,方便我判斷你是敵是友??偟糜幸环N姿態(tài)吧。”帝劍說完,看了暗女一眼。

  源京的注意力都在貝蘿身上,他其實聽到了帝劍的話,只是他并不關心。在他看來,天依的殺手團也不過一般而已。完全比不上雇傭團的實力,他也就不想聽這些廢話。

  天依并未回答帝劍的問題,她望著玉枳,對方臉上的傷還遺留著被拷打的血跡。天依對著玉枳指指自己臉頰旁邊。

  “什么?”玉枳摸摸自己的臉,掉下來一個血殼,已經(jīng)干了。

  玉枳隨手丟掉,面無表情,天依的行為讓她惱火。天依是在當眾暗示,兩人曾經(jīng)的親密合作,現(xiàn)在的分庭抗禮顯得諷刺。是在提醒暗女自己是一個陰晴不定,容易背叛的人嗎?

  “我們搞錯了!”暗女愧疚的說,“以為她是刺客!況且人心多變,我也不是不知道。”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吧,你出于什么目的不值得說。只是她的……”天依指著玉枳,停頓片刻對著暗女說,“誰能幫她滅掉魚族,她就跟著誰。你不該防范我,你我本沒有關系,我的態(tài)度也影響不了你,你該防范這樣的人。”天依確定自己的意志表達清楚了,才放下指著玉枳的手。

  暗女輕聲笑了起來,“你很直接,我喜歡。”

  “把北方的馬場給我,我的人喜歡馴馬。你何時需要用人,跟我說一聲,我會來支援你。答應嗎?”天依盯著暗女。

  “你早就想好了嘛!”帝劍打趣地說,“還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p>  “答應嗎?”天依不理會其他,又問了一遍。

  “我們商量一下,你會等到答復的?!钡蹌卮?。

  天依轉(zhuǎn)身離開。

  暗女示意貝蘿,“去安排一支人盯著天依的動靜。”

  貝蘿點頭離開,源京望著她。源京得到帝劍的允許后,也跟著貝蘿的腳步前后腳出去了。

  源京一路跟著貝蘿,他遲疑不開口。貝蘿猛地回頭,“有什么話?”

  “你回來這么久,從沒跟我說過外面的事,你是怎么擁有巫術,怎么跟暗女在一起了,怎么就回來了?”源京問,他摸著自己的刀具,那時在白山峽,祁陽給他的、擁有摧毀一座城池的力量。

  “我這個刀……”源京的話沒說完。

  “你怎么看玉枳的?”貝蘿打斷問。

  “什么意思?”

  “她說要屠殺魚族償命,你怎么看?是不是覺得太殘暴血腥?”貝蘿硬生生地問。

  源京遲疑地點頭。

  “我也是這種想法,屠殺魚族!只是我沒對誰說過罷了!”貝蘿盯著源京說,“你對新丘野沒有那么深的眷念,我懂。別擔心我,讓自己難受,我體諒不了你,明白嗎?”貝蘿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

  源京在后面呆呆地看著她分配挑選流民,指揮他們該如何去盯天依。這些盯梢,暗器,打聽消息的技巧還是源京和連睦陸陸續(xù)續(xù)教給她的呢。

  連睦!

  源京閉上眼睛,不想多想。他抽出刀具,模擬對著新丘野王宮那里發(fā)射的樣子,咧開嘴笑。

  王宮內(nèi),辛雷打量著室內(nèi)的氛圍,十分識趣的點頭想告辭離開。

  “你不參與?”帝劍問。

  “我不屬于獸人族?!毙晾卓嘈χf。

  “你想留下嗎?”帝劍問。

  “不,不想?!毙晾自俅吸c頭離開。

  王宮內(nèi)只剩下帝劍和暗女,他們對視一會兒笑了出來。

  “誰都靠不住,是吧?”帝劍說。

  “哪里有問題,誰已經(jīng)接觸他們了嗎?”暗女嚴肅的問。

  帝劍收起笑容,他并不贊同收攏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對他而言,看了太多的不穩(wěn)定和背叛,也就很難再接納和包容。要保護自己都需要花費一番心機。忠于自己的才是該用的,用利益交換總有崩壞的一天。

  “怎么樣?”暗女探詢著問帝劍,她以為帝劍在思考。

  “沒,沒接到任何消息。我們沒有暗衛(wèi)啊,王上?!钡蹌?,“倒是白山峽叛逃了不少暗衛(wèi),他們認為暗衛(wèi)制度不合理,砍了。我聽說,赤顏在搞一個什么議政閣,一起共同決策族群大事,還有權力讓無能的王下去?!钡蹌p蔑的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

  “我在問你是不是有人接觸過天依、辛雷這些人,你在回答我什么?”

  “如果用食尸鳥呢?”帝劍說,“比培養(yǎng)暗衛(wèi)來的容易,您也能掌握信息。”

  暗女臉色正常,心卻一沉。她巫術的反噬還能承受這種能力嗎?

  “當然暗衛(wèi)還是要培養(yǎng),畢竟他們的情報更精準。如果您想知道現(xiàn)在的情報,最快的方式就是用食尸鳥?!钡蹌υ囂降膯?。

  從搬入新丘野后,暗女就再沒制造過尸魔,這早就讓人疑心了。加之梟衣的自我毀滅式的摧殘讓人對巫術增加了更多的不確定性。帝劍早就想試探暗女的巫術,是否可能受影響,或者私自做了什么,會喪失巫術呢。已經(jīng)三四個月了,一個尸魔都沒再做出來。

  祭祀和占卜是帝劍的工作,他做了一次大膽的占卜,獻上了自己的鮮血得出的結論,最終統(tǒng)一世界的不是暗女,那時暗女早已死去。就結果而言,帝劍的那一些鮮血是獻得值得的。

  “你先下去!”暗女說。

  帝劍一動不動,“王上,我想親眼見證您施展巫術的效果。”

  暗女瞪著帝劍,一股直擊心臟的激烈疼痛讓帝劍單膝跪地,幾乎昏闕。她慢慢從王座上起身,面孔猙獰:“不要挑釁!”

  “我看到了占卜!”帝劍大喊,“我占卜了!”

  “什么?”暗女停了下來,胳膊黑化的皮膚露出一點兒,她忙用衣服遮蓋著,依舊盯著帝劍。

  “統(tǒng)治世界的人不是你,你消失了。”帝劍大口喘著粗氣,“你已經(jīng)很久沒制造尸魔,梟衣的事就是例子!你們巫族的人,反噬的命運無法避免!”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梟衣。得到蘭格池她幾乎沒花費什么力氣,我?得到新丘野,付出了全部!”暗女起身黯然離開。

  帝劍盯著那副王座,暗女并未回答自己的問題。

  廢都之上,羽鏡的胳膊也灰化了一部分,他憂愁的盯著遠處發(fā)呆。式雉不緊不慢的走來。

  “找我什么事?”他從懷里拿了幾瓶藥遞給羽鏡,“你的反噬!”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年紀大了,能讓影做的事就讓他們?nèi)プ?,不必你事事親自來!”

  “怎么每次給藥你都這么啰嗦!”

  “你完全不聽嘛!”

  “精靈族能用你的藥嗎?”

  “精靈族!”式雉驚呼,“現(xiàn)在還有精靈族嗎?在哪里?”

  “我就這么一問?!?p>  “你不是會隨便問的。”式雉狐疑地看著羽鏡,指望得到更多的信息。

  “精靈族的反噬,有什么辦法能治!”羽鏡感嘆的說。

  式雉擺擺手,“我也是白操心,你反正也不會告訴我!等我一會兒。”式雉說完跑開。

  羽鏡仔細思考著暗女的換血咒,是因為雀鷹族血跟精靈族血融合導致的不可逆轉(zhuǎn)的反噬嗎?可這種禁術,只能用一次。沒有能去驗證的辦法,只能通過藥物緩解。羽鏡想到從前跟暗女的種種,暗女看過自己換血,所以才毫不猶豫的換了自己的血。

  天真!

  羽鏡黑化的皮膚再次恢復,他胳膊上的淡藍色生命線凸現(xiàn),又縮短了一截,消失了。

  天下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新丘野外圍,還是住著天依的殺手團,藍幻花的作用消失后,只剩下幾個殺手跟著辛雷。他還是站在天依面前,門外站著幾個熟悉的背影。

  “幾個人?”天依望著外面問。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來,是跟你道別!”

  天依笑了,起身掀起簾子。

  八個人!

  “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反悔。你該找另一個人談談。”天依轉(zhuǎn)身再次坐下。

  “他跟我并無瓜葛?!?p>  “你們從前一起捕捉過食尸鳥,她是你的同伴?。 碧煲来蛉さ恼f。

  “你也說是從前了?!毙晾锥⒅煲揽戳丝?,“有緣再見!”

  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上馬離開。一行幾人朝著白山峽的方向去了。辛雷在情感上感激暗女,畢竟她提供了一種途徑,讓辛雷恢復了作為雀鷹族的驕傲,讓他有價值。但過了這么久,辛雷越來越覺得,當初換血的決定做得太草率了。他現(xiàn)在的幻境,持續(xù)的時間越來越短,施展幻境越來越吃力。他疑心是換血導致,卻也不十分確定,只在心里暗暗覺得暗女可怕。

  玫瑰帶刺,果然不錯!

  站在城池上的貝蘿看到辛雷離開,立刻下城樓進入王宮。帝劍聽到這個消息后,才恍然大悟。

  “我錯失了先機,當初就該給辛雷許諾?!钡蹌ν锵У恼f。

  “有什么區(qū)別嗎?”貝蘿不明白。

  “當一個人陷入迷茫時,最先伸手的那個人是最有分量的,不論是什么形式?!钡蹌﹄p眼放空說。

  貝蘿癟癟嘴,她實在不想聽眼前這個男人說些奇奇怪怪地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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