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中窺視的九科
此時的貞子小姐，腦子里一片混沌，完全沒有考慮再擠一遍小屏幕對胸的傷害有多大。
她現(xiàn)在，只想回井底自閉。
今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再面對這個連都市傳說都能下手的變態(tài)，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報警。
要不是考慮到警察可能不會相信貞子的話，她就真的要報警了。
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藤原星空朝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初次會面，進度不錯。
雖然攻略進度還是0，但貞子的反應卻表明非常有戲。雖然說都市傳說被表白大多數(shù)應該都是這個反應，可貞子小姐不是已經(jīng)同意自己可以展開追求行動了嗎，這就是一個滿分的初見面。
“晚安，貞子小姐?！?p> 他朝著漆黑的小屏幕揮了揮手。
而身處井底的貞子，身體毫無征兆的抖了抖。
真是個變態(tài)...
下次一定要殺了這個變態(tài)...
她呢喃著，陷入自閉狀態(tài)無法自拔。
……
與此同時，【怪談事件偵探所】往前100米的路燈下，停著一輛老舊的尼桑車。
車內(nèi)，兩名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分別把戴在眼睛上的護目鏡取下。
這款類似潛水眼鏡的護目鏡，名為靈力探測器。
可以根據(jù)當前觀測物所散發(fā)的磁場波動，來推測對應靈力強度，得出一個大致的靈力值。
這是九科成員最常用的一種用來探測靈力值的設備。
“剛才那個波動達到2000的數(shù)據(jù)，應該就是貞子散發(fā)出來的吧。”
荒川五郎坐在駕駛室上伸了個懶腰，朝坐在副駕駛的人說道。
“不愧是貞子，短暫時間內(nèi)均值就達到了2000。而且，這應該還不是她的全力吧，如果貞子真的發(fā)怒，不知道能不能引發(fā)5000峰值的波動?！?p> 坐在副駕上說話的，是身材消瘦，滿臉胡渣的田中義仁。
“說起來，隙間女身上的波動比之前的小多了。均值從1000直降到現(xiàn)在的600，再過半個月，應該就會撐不下去了?！?p> 田中義仁想起了在電車上的那一幕，有些想笑。
別說，這都市傳說的狗糧，還挺齁的。
齁得他現(xiàn)在看到普通人在他面前秀恩愛，心中已經(jīng)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你有什么好秀的，你秀得過藤原星空嗎？
那家伙可是連都市傳說都敢上的人！
荒川五郎拿過車上的通訊裝置，打了一個秘密電話。
“是新島隊長嗎？”
話筒那邊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是的，情況怎樣？”
“已探測到貞子的靈力波動，看來那家伙已經(jīng)放映了錄像帶。”
“好，繼續(xù)觀察，有新變化第一時間匯報?！?p> “新島隊長...”荒川五郎遲疑了一下，“真的要這樣做嗎？那小子會死的。”
“執(zhí)行命令，不要廢話！”
放下電話。
荒川五郎手撐著方向盤，無神地望著深邃漆黑的夜空。
他那次以顧客的名義請?zhí)僭强杖Ω断堕g女，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個晚上吧。
想了一會，他苦笑道：“田中前輩，你還記得我們來觀察這小子的目的嗎？”
“記得啊，看他小子夠猛，想把他招進九科唄。”田中義仁低頭玩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話：“可以超度都市傳說的人可不多見，這種人才九科怎么可以放棄?！?p> “對啊，可怎么就這樣放棄了呢？”
荒川五郎很不解。
都市傳說不同于一般的怨靈或者妖怪。
它們是不會消失的。
即便是把它們殺了，它們也會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重新回來。
只要這世界上還流傳著關于它們的傳說，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恐懼，憤怒，仇恨等負能量存在，它們就肯定會再回來。
九科內(nèi)部對待它們的策略，也是盡量不去招惹。
如果招惹上了，除非你能撐起同等靈力值的靈力結界把自己護住，否則就自求多福吧。
不要妄想著和它們硬碰硬。
普通的惡靈或者妖怪一槍就能打散它的磁場，還不行那就用加特林招呼，再不行那就拿單兵火箭筒來轟是它丫的。
可都市傳說都有自己的行動準則，只要進入了規(guī)則之內(nèi)，它們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要么你走完一套流程，成功破局，它就會放你離開。
要么你無法破局，人生重來。
可在藤原星空的哪里卻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比如說Teke小姐，自從和藤原星空同居了一個月最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足足三年的時間，除了一個寫著Teke的靈位以外，世間再無那個半截身體的女子。
藤原星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一點，九科非常想知道。
所以才會一直派人暗中觀察藤原星空的一舉一動，希望可以從中得知對付都市傳說的方法。
“可就算他再厲害，也還是會被貞子殺死的啊。”荒川五郎憤怒地砸了砸方向盤。
“從來都沒有人可以躲得過貞子的追殺，他一定會死的?！?p> 田中義仁搖著頭把手機遞過去：“看一下這個貼子吧。”
荒川五郎接過一看，發(fā)現(xiàn)是2ch上的貼子。
【關于我從一則校園戀愛新聞中所感受到的深深絕望】
“這和我們的任務有什么關系？”他不解地問。
“你呀...死腦筋?！碧镏辛x仁嗤笑一聲。
“夏希凜啊，和夏希凜扯上關系，他不死誰死？”
“難道就因為他和財閥家的大小姐有緋聞？所以他就該死嗎？”
田中義仁一本正經(jīng)道：“也得看是什么財閥，如果是夏希家族這種的話，確實該死。”
“可以超度都市傳說確實很厲害，但自九科成立這五十年來的檔案記載，死在都市傳說手下的人，不足一千?！?p> “平均每年死亡人數(shù)不超20個。你知道鴉天狗上一次出世死了多少人嗎？1200人。一個鴉天狗出世一次死的人就超過都市傳說50年的總和。所以呀，可以超度都市傳說確實厲害，但并不是不可或缺的?！?p> “開什么玩笑？就算他是普通人，我們也不能害死他才對！”荒川五郎怒視著他，激動道：“我們是九科，九科難道不應該保護每一位公民嗎？為什么我們要聽這些狗屁財閥的？”
“荒川，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月薪是多少？”
“40萬円，問這個干什么？”
“你知道九科每年的活動資金是多少不？”
荒川五郎搖了搖頭。
“5萬億円?！?p> 田中仁義笑了笑，接著問：“你知道去年國內(nèi)一年的財政收入多少不？”
荒川五郎答道：“70萬億円，你說這些干什么？”
田中義仁點了一根煙，神情蕭瑟。
“70萬億円，其中養(yǎng)老支出估計就要25萬億円。你覺得九科每年花的5萬億円都是怎樣來的？70萬億円里摳出來的嗎？不會的，財政撥款的數(shù)額占不到總活動經(jīng)費的一半?！?p> “荒川先生，你告訴我，沒有財閥的資金支持，九科拿什么去保護國家公民？”
“可是...”荒川五郎痛苦地抱著腦袋，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嘴里卻組織不起想要表達的語言。
不應該這樣的...
如果九科為了存活下去，而放棄了保護公民的責任，那九科還是九科嗎？
為了保護財閥利益而放棄自己初衷的九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荒川五郎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最后還是慢慢把心中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我進入九科的初衷不是這樣的，所以，今晚過后，我會申請辭職?！?p> 說完，荒川五郎趴在方向盤上，閉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