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甘棠想起了還在21世紀時,看過的一部電影,名字她倒是記不起來了,只隱約記得那里面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是個什么樣子。
合該是嬌羞,溫柔,心地善良,還有……不那么強勢,能夠小鳥依人一點。
柏舟皺眉看著慕容甘棠,眼里透出些許的鄙夷之味來。
“你這樣子……是跟誰學的?”
慕容甘棠上前坐在她旁邊:“皇叔,甘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順手摘了幾顆酸棗丟入嘴里。
柏舟見她摘了酸棗,只是笑著看她。
她一口吐出,酸棗入嘴,差點酸掉了她的牙。
“看吧,連這幾棵棗樹都不相信你,偏要酸掉你這撒謊的嘴?!?p> 慕容甘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復又低頭看了他懷中的兔子。
兔子渾身雪白的毛,黑得發(fā)亮的眼,耷拉著兩只耳朵,縮在柏舟的懷里,使勁兒地往里鉆。
慕容甘棠皺眉道:“我又不吃了你,你干嘛那么怕我,快,快過來?!?p> 她伸出雙手,想要將那只兔子抱住,但那只兔子卻死活不肯,只一個勁兒的往柏舟懷里鉆。
他揚起扇子敲了一下她的手,“你就別逼它了!”
慕容甘棠忙把手縮了回去。
柏舟嘴角露出淺淺的笑,他拂袖,起身,舉步離開石椅。
“好了,已不早了,本王要回去了?!?p> 慕容甘棠心想,你才發(fā)現(xiàn)???早就該走了!
她臉上自然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還一臉不舍,“皇叔,不留下喝杯酒再走?”
柏舟頓了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哼,小丫頭片子,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p> 慕容甘棠卻做出一副狠委屈,你實是錯怪了我的模樣。
柏舟踱步走出了慕容府邸,只留給了慕容甘棠一抹月白色身影。
柏舟抱著兔子走到王府,府邸的燈還亮著,門口坐了一只貓。
那貓毛色黑白相間,一雙大大的琉璃眼,孤零零地蹲在門口。
柏舟眉頭微皺,一臉心疼的模樣。他走上前將那兔子放在地上,把貓抱在懷里。
“小家伙,怎么在這里等我?”他用手撫摸著它的毛。
那貓看見主人,叫了一聲,縮在它懷里,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上那只雪白兔子,仿佛在得意的笑了兩笑。
門卻忽然開了,府內(nèi)的管家聽見貓叫,自然知道是柏舟回來了。
管家上前從柏舟懷里接過那只貓,用手戳了戳它的毛,“小家伙,怎么一回來就賴在王爺?shù)纳砩??合該是讓王爺休息休息?!?p> 又抬頭對柏舟道:“王爺,快回吧,夜里涼?!?p> 柏舟聽見管家的話,正準備往里走,卻忽然感覺有一道熾熱的光芒盯著他,他轉身低著頭對著那只兔子,“小鬼,你這么可憐,早該把你帶回來了?!?p> 他看著那只兔子,卻像是要透過它看見另外一個人。
他抱著那只兔子,溫潤的月色灑在他身上,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柏舟抱著那只兔子進府,走到園子里,坐下。
他吩咐下人去娶了一壺酒,又將兔子放在石桌上,手端起酒樽,對著月亮,喝了一口酒,“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皇姐……”
他只是想起了某個人。
思緒頓地飄了好幾遠,遠得連他都差點忘記。
他一口一口地喝著酒,半晌后,酒壺已徹底干凈。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壺已凈,人卻還醒著,便是一件愁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