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小姑娘這時估計都想破口大罵了,見鬼的,特么的到誰才是鬼啊。
郝欄呵呵笑道:“對不起,我不止頭硬,拳頭更硬?!?p> 四目都有點不知該說什么了,他都想吐糟了,有這么抓鬼的嗎?
這完全是在耍鬼才對,太不嚴肅了吧。
捉鬼不是兒戲啊,師弟,你這畫風不對啊。
拳頭紅光一閃,帶著股灼然的勁力,女鬼再次爆頭,十分的凄慘,她無頭的尸體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滴,獲得兩百能量!?。?!
郝欄聽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他蘊含鐵沙掌勁力的一擊,竟直接殺了女鬼。
這讓郝欄有點沒想到,鐵沙掌居然對女鬼的殺傷力這么大,武功殺鬼,郝欄都覺得有點扯。
其實,郝欄想偏差了,鐵沙掌固然對鬼物也有殺傷力,可更大的原因,還在他自身,他一身氣血,陽剛之氣,實在太恐怖了,這本身就十分克制陰森的鬼物。
四目也有點看呆了,什么鬼了,拳頭打死了鬼,是他看錯了,還是這是個假鬼啊。
世上那有用拳頭打死鬼的啊,以前或許有,可現(xiàn)如今,絕對沒有。
郝欄心里也有點覺得太輕松了,鬼原來這么不堪啊,自己僅憑武力就解決了。
“泥妹的,這倒顯得我不講武德了,欺負人家一鬼。”
四目走了過來,看著郝欄道:“師弟,你這練的是武嗎,怎么看著不對勁啊?!?p> “你見過有人用拳頭殺鬼的嗎?!?p> 郝欄笑了下,這時也想到了原由,道:“師兄你沒聽過嗎,古時那些武道高人的一滴血,都具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他們僅憑氣息,便可讓鬼物魂飛魄散。”
四目眼神變了又變:“你的意思是,你的自身,也強大了那種程度?!?p> 郝欄笑了下,才道:“我還沒,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的血別的不說,對付鬼物,那是綽綽有余?!?p> 這話,四目倒是不懷疑,心里也想到了,也是,師弟一練,就是十八年,師父全力栽培,自不會差到那去。
想及此,四目也酸了,練武練到這種程度,完全把修道的他比下去了,雖然他修為也不差,只差一步便可形成陰神,成為真人。
可一步之遙,那是天差地別啊,不成真人,那怕對付普通的鬼物,一不小心,也會陰溝里翻船,那有可能,跟自家?guī)煹苓@樣,打起鬼來,跟玩似的,不要太輕松了。
沒一會,一道黑氣鉆入了尸體,小姑娘的頭瞬間恢愎了過來,她二話不說,退到了遠處,無比驚恐的看著郝欄。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才是鬼吧。
四目見此,先是一驚,居然復活了,這鬼是什么鬼啊。
而后,有些哭笑不得,鬼,居然特么的害怕的跑得遠遠的。
“師弟,你比鬼更嚇人啊,你看,鬼都怕了你了?!?p> 郝欄也有點尷尬了起來,這弄得,自己好像是惡霸一樣,在欺負一小姑娘,不知情的人見到,非得給他一句‘年輕人不講武德,耗子尾汁’不可。
雖然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郝欄還是飛身撲了過去,十足的惡霸。
小姑娘驚恐的逃竄了起來,戲碼變成了人追鬼,人追,鬼逃。
經(jīng)過兩次爆頭,小姑娘是真沒脾氣了,也是真的怕了,她的肉身可堪比堅石,可卻連連被打爆,連她本體都被一拳打死了,這那是人啊。
四目心里是真的凌亂了,原來捉鬼還可以這樣,真是大開眼界了。
一路追逃,都在院子里,院子雖不大,但,也不小,追了好一會,郝欄就連女鬼的衣角都沒碰著。
這完全是一個神裝的全肉戰(zhàn)士,追不上有位移的AD的故事,惟一不同的是,AD被打怕了,連放風箏也不敢。
郝欄追了一會,心里也明白了,他再厲害,也不可能追上會飛,這里還是人家主場的小姑娘。
“師兄,要不你來試試?!焙聶诖鴼?,停了下來,對四目道。
四目呵呵了下:“我雖然腳步也不差,但,也一樣追不上人家啊?!?p> 小姑娘懸浮在上空,依然一臉警惕的看著郝欄,一副受驚的小白兔的樣子。
“那怎么辦啊。”郝欄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四目。
四目攤了下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殺不死的鬼,我能有什么辦法啊?!?p> “鬼若有心想逃,誰也沒法子,除非你我是陰神境的真人?!?p> 郝欄這下有點頭疼了,明顯,不把女鬼小姑娘消滅,他們是別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對了,她不是最在意這個家嗎?”
想到這,郝欄不由笑了。
四目見此,忍不住道:“師弟,你笑得好變態(tài)啊,就像那種心理變態(tài)的人,在欺凌別人后,露出的笑容。”
郝欄對其翻了個白眼,很想說,四目師兄,你才變態(tài)好不好,一邊欺壓自己的弟子,還說愛死他。
“你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守住家嗎?”
那好,現(xiàn)在我就把你的家折了。
這話,一下子刺激到了小姑娘,她一臉悲憤的殺了過來,明知是送死,還是殺來了。
看到這,四目都有點同情起小姑娘了,怎么就遇上了自家?guī)煹苓@么無恥的人啊。
唉,可憐啊。
四目一聲長大,也明白了,小姑娘的死穴,就是她的家,也正如很多作惡的鬼一樣,他們的死穴,就是忍不住出來作惡,從而被消滅,鬼若不作惡,真躲著,誰其實也奈何不了鬼。
沒有一絲意外,小姑娘被一掌拍死了,她在郝欄面前,就跟瓷娃娃似的,無比的脆弱。
這場面,十分的讓人不忍,法師AD在肉裝戰(zhàn)士面前,就跟紙糊似的,一碰就碎。
隨后,小姑娘被殺,又復活,又被威脅,不得不又飛蛾撲火,又被殺。
循環(huán)了幾次后,郝欄獲得了上千的能量值,他忍不住笑了笑,這韭菜割得真過癮啊。
“師弟,你這就有點不是人了吧,你怎么還能笑得出口啊?!彼哪坑悬c看不下去了,心里也在暗想,師弟不會真是個有這種變態(tài)嗜好的人吧。
郝欄這才回過神來,這可不好解釋啊,的確,這一笑,說自己不是變態(tài),自己都不信,殺著殺著還開心了,你不是變態(tài),誰是啊。
“不是,師兄,你誤會了,我只是高興,我居然可以僅憑武功,就如此厲害?!?p> 四目一下又酸了,郝欄幾次下來,跟無消耗似的樣子,實在太輕松了,對比一下,四目自問做不到這么輕松,凝神境法力有限,每動一次手,對他而言都是不小的消耗。
一次又一次,郝欄割韭菜,都割得有點于心不忍了,這爽是爽,但實在太沒人性了。
而一次又一次,足足二十次后,郝欄也發(fā)現(xiàn)了,收獲的能量越來越少了,從開始的兩百,到現(xiàn)在的只有三四十。
果然,韭菜割太勤了,它也長不起來了啊。
“師弟,非得這么殘忍,才能消滅她嗎?”四目是真的有點看不下去了,這么做,實在是殘忍啊,他都不忍心再這么做了,甚至有種沖動,去從郝欄手中,救下小姑娘。
郝欄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也很同情她?!?p> “可不徹底消滅她,我們怎么離開啊?!?p> 四目為之語塞,想了想才道:“要不讓她放我們走算了,我想她巴不得送我們走?!?p> 郝欄想了下,搖了下頭:我們?nèi)舴胚^她,那日后被她所害的人,算不算是我們間接害了他人的性命?”
“師兄,她想維持人身,就只能取活人的生命,她是可憐,但,可憐,也不能放任她害人啊?!?p> 四目一聲長嘆,道:“想不到我捉鬼滅妖二十幾年,這覺悟還沒師弟你高。”
“人啊,果然是越老越不中用了?!?p> 郝欄搖頭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的確可憐,師兄你看著她連死了十幾二十次,怎能不動容啊。”
“所以,師弟,你是鐵石心腸吧?!彼哪柯勓裕滩蛔〉?。
郝欄很想說,割韭菜這么快樂的事,巴不得能一直割下去呢,鐵石心腸個屁啊,不過,小姑娘每次死在自己手中時,郝欄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吧,好似自己真是個壞人,卑鄙無恥,迫人家來送死,縱然她是鬼不是人,可到底曾經(jīng)也是人啊。
又一次復活,小姑娘閉上了眼,面無表情的站在郝欄面前,一動也不動,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連續(xù)幾次后,郝欄都真心有點下不去手了,好似自己才是個惡鬼,逼得人家送死,連反抗也不敢。
“師兄,我不行了,你來吧。”
四目連連搖頭:“師弟,你說得對,我們別無選擇,你別心軟了。”
“所以,師兄,你來啊?!焙聶谀悄懿恢?,四目是不想當這個惡人。
四目還是搖頭:“師弟你都做到這種份上了,還是由你送佛送到西吧?!?p> 郝欄有些無奈,他是真下不去手了,太可憐了,當真是看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不過,這時,郝欄心中咯噔一聲,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笑道:“師兄,我終于知道她死而復活的秘密了。”
四目也不由一喜:“是嗎,那太好了?!?p> 再殺下去,真的都快讓他們都有心結(jié)了,可以了結(jié)了,自是好事。
“她死而復活的秘密,就是這房子這院子,唯有把這房子院子都毀了,她才會真正的消失。”
這話一出,才復活的小姑娘跪倒在地,流下了血淚,嘴里喃喃道:“弟弟,對不起,姐姐要失約了。”
說完,小姑娘就跪在那,冷冷的看著,面無表情,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經(jīng)過這番連死不知多少次,小姑娘怎會不懂,她阻止不了郝欄摧毀她的家,而郝欄也不可能心軟,而不毀她的家。
雖然心里很是難受,可郝欄長嘆了口氣,還是沒有心軟的動手了,全力出手的他,如同人形霸王龍,三兩下就把整個院子變成了一片廢墟。
這時,整個空間一晃,如同境片般碎去,他們連同化為了廢墟的院子,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四目師弟,郝小師弟,你們沒事吧?!本攀逑仁且惑@,而后連忙來到兩人面前問道。
兩人沒回話,靜靜的看著那個跪在廢墟中,流著血淚的小姑娘,心里很是沉重。
小姑娘喃喃著:“弟弟,是姐姐沒用,守不住家,姐姐這就來找你。”
隨著這十分絕望的話語結(jié)束,小姑娘的整個身體,一下子化為了一攤碎石,靈魂如同鏡片一樣,緩緩消失了。
九叔看到這,多少也明白了點,也不由嘆了口氣,用寬慰的語氣道:“師弟,我們能做的其實很少很少,說到底,我們也只不過是人,不是神。”
“這樣的結(jié)局,對她而言,未必是壞事?!?p> “永遠的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中,那才是真正的可悲?!?p> 郝欄兩人心里多少好受了點,點了下頭。
隨后,郝欄讓王子明帶路,只用了兩個小時,就把所有的詭異之地清理掉了,這讓九叔也酸了,修仙的怎么感覺遠不如練武的啊。
事后,四目匆匆離去,用他的話來說,他根本不過是來看表演的。
離去時,九叔偷偷告訴四目,郝欄也凝神九煉了,這讓四目是瞬間自閉了。
兩天后,郝欄也退出了青幫,原來湖東也要陷入戰(zhàn)亂了。
整個青幫,從此分為了兩派,一派是出國,一派則是去了南方。
方劍明臨走前,有些傷感,縱有心想做點什么,可在這槍炮之下,也不過是炮灰。
像他這樣的武者,一幫之主,根本不能加入任何勢力,除非一統(tǒng)了,否則,別的勢力,豈會罷休。
武者雖沒落,但若當刺客之類,依然很可怕,所以,但凡方劍明加入任何一方勢力,都難有好下場。
而這時,郝欄也才知道,原來九叔幾年前就搬到了南方,只是湖廣鎮(zhèn)是他下山出師后,呆了二三十年的地方,所以,他時不時會回來呆上一段。
郝欄出嫁后,九叔便回了南方,那里不是別地,正好是任家鎮(zhèn)。
一連幾天幾乎都下不了床的郝欄,經(jīng)過兩天的休養(yǎng),辭別了女王,便向任家鎮(zhèn)趕去。
………………
“該死的,林九幾師兄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只用了兩三個小時,就把我們好不容易弄成的幾處能量場都給摧毀了,難道是林九他們的師父出手了?”
幾天前,一幫神秘的人連夜趕到郝欄幾人滅掉的詭異之地,還沒來得及弄清原由,便被一股強大的氣息驚到,一個個見鬼似的落荒而逃。
PS:下面的劇情,從僵尸先生開始,本來想多寫點原創(chuàng)劇情的,不過好像沒人看。
還有,順帶提一嘴,可能有兄弟看過我上一本書,在這說一下,我這的確是新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