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紙筆墨刀劍
“秋生,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都死了二十年了,還長指甲,你騙小孩玩呢?!蔽牟胚B看也沒看,就嘲笑起秋生來。
“笨蛋,誰特么還有心思騙你啊,我都嚇成這樣了?!鼻锷鷽]好氣的罵道。
文才這才掃了一眼,當(dāng)真是一看就嚇了一跳:“我的媽啊,死人長指甲,這真是活見鬼了。”
九叔臉色變了又變,上前著了眼,多少也有點吃驚,這是真要尸變了啊。
郝欄連忙道:“趕快蓋上,不然,尸變隨時會發(fā)生?!?p> 秋生文才一愣:“尸變?”
“笨蛋,就是變僵尸啊?!本攀辶R道:“還不蓋上,你們想他立刻尸變嗎?”
兩人聞言,一臉驚悚的蓋上后,退到了一邊,秋生定了下神道:“所以,師父,你們是知道任老太爺將要尸變了,才把任老太爺放在我們這的。”
九叔嘆了口氣:“不放在我們這,還能放那啊?!?p> “師父,這么危險的事,你不早說。”文才是真的嚇得不輕,尸變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會死人的。
“師父,為什么不燒了?。俊鼻锷謫柕?。
郝欄開口了:“回來前我們不是跟任老爺談了一會嗎,說的就是這事?!?p> “任老爺不同意。”秋生豈能還不懂啊,同意就不會抬回義莊了。
九叔點頭道:“所以,也不知該說任老爺?shù)降资怯薮腊?,還是孝順啊?!?p> 秋生一下又想到了:“師父你的意思是說,任家會有人亡,是因為任老太爺即將尸變?”
“對。”九叔看了兩人一眼道:“由于血親的緣故,任老太爺一旦尸變,必會去找任老爺跟婷婷,吸食親人的血?!?p> “所以,一個不好,任老太爺尸變跑了,必會殺去任家?!鼻锷又鴨柕?。
文才則是愣住了,他那小腦袋瓜子,根本無法這么快消化這些信息。
郝欄替九叔開口了:“師兄擔(dān)心的也是這個,這到底是養(yǎng)了二十年的僵尸,想困死他在棺中,并不是件易事?!?p> “那怕由我們一起坐鎮(zhèn)在此?!?p> 秋發(fā)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這任老太爺一旦尸變,真就那么恐怖,師父師叔你們聯(lián)手都對對不了?”
九叔本來倒不覺得,任老太爺尸變后會有這么厲害,但他細想之下,又見其尸變得如此之快,就明白了,恐怕就跟郝欄說的一樣。
郝欄搖了下頭,道:“不是對付不了?!?p> “師叔你的意思是?”秋生試探著道。
“因為僵尸本就刀槍不入,又力大無窮,所以,他若要逃,我跟你師父未必很難攔得下。”郝欄說出了自己最擔(dān)心的,那怕他基本上也接近刀槍不入了,可到底還是肉體凡胎。
“所以,師父師叔,要不,我們還是燒了吧?!蔽牟盘嶙h道。
秋生白了他一眼:“笨死了你,真能火化,又何必抬回來啊?!?p> “就是抬回來才能火化啊,我們悄悄的,誰知道啊。”文才這才倒是不笨。
秋生雖然也覺文才說得對,可他卻是懂自家?guī)煾傅?,只好嘆了口氣道:“師父他老人家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你想讓他人家失信于人,名聲盡毀嗎?!?p> 九叔擺了下手:“好了,事到如今,燒是不可能燒了。”
“對。”郝欄朝兩人道:“你們還是去給你們師父準備紙、筆、墨、刀劍吧?!?p> 文才秋生一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紙筆墨刀劍什么鬼啊。
九叔一臉怪異的看著郝欄,像在說,師弟,這不是我的臺詞嗎?
“就是黃紙、筆、黑墨、菜刀、木劍?!焙聶谛闹杏悬c小興奮,自己這算是夠?qū)I(yè)了吧。
兩人還是呆了呆,九叔連忙道:“還不快去,我要做法。”
“對了,還要只大公雞?!眱扇宿D(zhuǎn)身走到門外后,九叔再補充了一句。
見秋生兩人都正了,九叔忍不住道:“師弟,你為什么那么肯定似的,任老太爺會破棺而出?!?p> 郝欄翻了下白眼,想了想道:“師兄,你不覺得這好似天注定嗎?”
九叔沉默了,如果加上那香,的確有點像是天注定。
郝欄接著道:“一切,實在太巧了,我們?yōu)槿卫咸珷斊鸸走w葬,他卻恰好要尸變,不早,也不晚,我們向任老爺提議要火化,最壞的結(jié)果都說給任老爺聽了,可他依然不同意。”
“師兄你都打算親自看守了,可卻還是燒出了那香?!?p> 一切的一切,無不在說,任老太爺必會尸變后破棺如出,我們再如何,也阻擋不了這件事的發(fā)生。
就好似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我們費盡心思也不過是白費心思。
九叔臉色越發(fā)難看,他越聽,也越發(fā)覺得,事情正是在朝郝欄說的在發(fā)展,對啊,一切都太巧了,好似有人在背后操控似的。
“哎,師兄,我們也只能盡人力,聽天命了,畢竟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不能說的,都說了?!焙聶诎参康溃凑X得,任老爺要是依然難逃一死,這其實也是他選的,怪不了任何人。
起碼,這是任老爺自己選的,自己都言明利害了。
其實,若不是有九叔,郝欄就是用強,也會火化了任老太爺。
可畢竟,有九叔,這還是九叔攬下的活,郝欄自然也就不能那么做。
郝欄真是很想說,有錢人的心思真是難懂吶,都那么說了,居然還是做出了最愚蠢的選擇,郝欄都以為,有可能會讓其放變主意的。
自己這是想救任老爺,想救無辜的鎮(zhèn)民,可奈何,好似老天讓任老爺失了智一樣。
這,真的無一不在表明,任老太爺大發(fā)兇威,乃是天注定。
九叔心情卻怎么也好不了起來,因為他清楚,一旦如此,就不止是任老爺跟婷婷的安危了,而是全鎮(zhèn)都會陷入危險,想到這點,他怎能不憂不愁啊。
沒一會,東西全拿來了,九叔開始做法,一陣十分專業(yè)的‘動作’后,九叔把碗里做過法的雞血水倒進了墨頭中。
秋生見此,似想到了什么,問道:“師父,是不是要把墨斗彈在棺材上啊?!?p> 文才愣了下:“師父,不會吧?”
九叔瞪了他一眼:“什么不會吧,還不快給我去彈。”
“師父你這是不是太兒戲了,只彈一下墨斗,真就能把任老太爺困在棺中?”文才一臉懷疑的看著九叔。
這可把九叔氣得不輕,孽徒啊,平時笨得跟豬一樣,質(zhì)疑起師父來怎么就這么在理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