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客人漸漸散去,夏侯無憂坐在大廳中,小如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捏著肩,看著她滿臉的倦意,心疼道:“小姐,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太子殿下正在前廳中與老爺他們交談,恐怕今天是沒有時(shí)間來看小姐了?!?p> 夏侯無憂微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可是今天是我及?的日子,我就是想要見到他?!?p> “咚、咚、咚”
“太子哥哥”
聽到腳步聲,夏侯無憂立即向門前望去,但在看到是沈墨塵并非沈云宥后,難掩失望,但還是看向他微微一笑道:“墨塵哥哥你怎么來了?”
沈墨塵看著她的神情由歡喜瞬變成了失望,面色瞬間冷了一些,走到她身邊坐下道:“見到是本王,你很失望?!?p> 夏侯無憂揮手示意小如停下,然后看向他道:“沒有,怎么可能,見到墨塵哥哥,我自然高興?!?p> 沈墨塵雖然不信,但聽到她這樣說,心中還是高興了一會(huì)兒,伸手拉住夏侯無憂的手,把一根紅繩系到她的手腕上道:“你的及?禮我也沒有準(zhǔn)備什么,這根紅繩就算是我送你的及?禮吧。”
如果簡澤在這里的話,一定會(huì)認(rèn)出這根紅繩。
沈墨塵為了編好這根紅繩,親自去買紅線,不準(zhǔn)任何人插手,然后又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編了幾日,才編好了這一根紅繩,期間不知道編毀了多少紅線。
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夏侯無憂笑道:“這份禮物我很喜歡,謝謝墨塵哥哥。”
自從沈墨塵進(jìn)來后,小如的心就沒有放下過,一直站在兩人身后,一步都不敢離開。
沈墨塵不是沒有注意到小如防他的神情,但一點(diǎn)都沒有在意,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本王過段時(shí)間就要離開京城,帶兵前往邊境了,你和太子的婚禮,就不參加了。”
“?。窟吘巢皇遣牌蕉]有多久嗎?怎么你又要去邊境了?夏侯無憂滿是疑惑的道?!?p> 沈墨塵:“玄武國”的皇帝聽聞范明被俘,大怒,直接派兵壓境,逼著我們交出范明?!?p> 雖然有數(shù)十萬士兵鎮(zhèn)守邊境,暫時(shí)還能抵擋住“玄武國”但這并不是長久之計(jì),所以我昨天已向父王請旨,自愿去往邊境。
夏侯無憂有些擔(dān)憂地道:“那你此去,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京?”
“這個(gè)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少則數(shù)月,多則數(shù)年。”
夏侯無憂沉默片刻道:“那我的婚禮,你也……”
“你與太子的婚禮,我是注定要錯(cuò)過了,時(shí)候不早了,既然你的及?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也該回去了。”
話落后,沈墨塵放下手中的杯子,就離開了廳中。
直到沈墨塵離開后,小如才開口道:“小姐,我們?nèi)フ姨拥钕掳?,想來太子殿下與老爺也該談完了,我們現(xiàn)在去,說不定正好能夠遇到太子殿下?!?p> 夏侯無憂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小如道:“小如,怎么每次我見墨塵哥哥,你就總是在打岔,還經(jīng)常提起太子哥哥?!?p> 說完想了一下又道:“你不會(huì)是以為我與墨塵哥哥有什么私情吧?!?p> 小如連忙道:“小如不敢?!?p> “我還不知道你?每次看到墨塵哥哥,你都緊張兮兮的,之前我沒有多想,現(xiàn)在想來,你怕是在我從邊境回來后,就覺得我與墨塵哥哥有私情的吧?!?p> 小如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小姐,奴婢就明說吧,奴婢知道小姐你心里喜歡的是太子殿下,但奴婢這些天看得明白,你的心里也有辰王殿下,而且奴婢注意過宸王殿下看你的眼神,他看向你時(shí),全身的冰冷,全都化為了柔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