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某高級酒店的KTV包間內,一群青年男女舉著酒杯,伴隨著音樂,高聲狂歡著。
“老張,轉眼你都要結婚了,為父感到很欣慰?!?p> 周凱端著酒杯,來到酒局的主人公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
“滾犢子,你爹我明天結婚,給我高興一點!”
被稱為老張的男子朝著周凱的胸口錘了一拳,順便將對方語言上占的便宜收了回來。
老張和周凱是多年的老同學,兩人大學四年都是上下鋪,關系鐵得不行。
如今收到自己的請?zhí)?,周凱第一時間定了機票回國,就這一點就讓老張感動萬分。
這晚賓主盡歡,大家喝酒唱歌玩得很開心,除了第二天的新郎老張,個個都醉得不省人事。
無奈的老張叫來服務員,一個個將他們送回房間,隨后也回去休息,準備明早的迎親。
而在喝醉的周凱無意識地躺在床上打鼾時,他的身體發(fā)出了微弱的熒光,隨后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房里。
痛,劇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周凱昏沉的意識瞬間清醒。他本能地想要坐起身來,檢查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為何會產(chǎn)生如此劇烈的疼痛。
雙手在冰冷的金屬床沿上勉力一撐,卻沒有能夠坐起來。伴隨著疼痛而至的,是無盡的虛弱感,這種虛弱感不斷地在加強,甚至周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逝。
“這是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不是在老張的單身夜派對上喝多了睡著了嗎?”望著頭頂那盞無影燈,感受著小腹的劇烈疼痛,周凱似乎明白了什么,“我這是被人摘了腎嗎?”
雖然不知道幾乎全是熟人的單身夜派對上,誰會做出這種事,也不知道在天朝這樣一個國家,有誰敢做這樣的事,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周凱思考了。
對方的手段很殘忍,既沒有打麻藥,也沒有止血。不過也是,雙腎同時摘除,止不止血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周凱想要自救,但很快就連睜開雙眼都是一件困難的事,只能無力地閉上雙眼,失去知覺,意識慢慢地墮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時,一個高大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他胳膊上紋著骷髏紋身,健碩的肌肉將衣服撐得鼓鼓的,右眼處有一道一指長的刀疤。
男子走到床邊,探了探周凱的鼻息,確認了周凱死亡后,抓住他的腳踝,將他扔到了房間的角落里。
這個角落已經(jīng)堆積了五具尸體,而男人在像扔垃圾一樣把周凱扔過去后,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對講機。
“六號已經(jīng)確認死亡,把下一個帶進來吧?!?p> 說完便放下對講,從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點了起來。
這個男人叫山姆,很普通的名字,在美利堅沒有一百萬山姆也有八十萬,而他也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普通的家世,普通的頭腦和運動天賦,以及普通的人生軌跡,原本他可以成為公立醫(yī)院的一名普通外科醫(yī)生,普通地過完一生的。
但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卻讓他失去了家人,也失去了作為醫(yī)學生的前途。為了生存,他加入了骷髏幫。
這是紐約一個不入流的黑幫,專門綁架流浪漢和偷渡者,然后摘取人體器官販賣,甚至如果某些大公司的實驗室私底下需要做人體實驗,骷髏幫也能提供活的“素材”。
而被山姆扔到墻角的周凱,其實并沒有徹底死去。雖然無法探到呼吸和脈搏,但至少他還沒有腦死亡,這足以讓他再茍延殘喘一小段時間。
在周凱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道尖銳的機械音在他腦中響起。
“系統(tǒng)激活中~系統(tǒng)已激活?!?p> “檢測到宿主即將失去生命體征,符合備用援助協(xié)議觸發(fā)條件,協(xié)議生效?!?p> “正在對宿主進行隨機改造,請稍候!”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正在抽煙的山姆沒有注意到,被他扔到墻角的“六號”的胸口逐漸有了起伏,因為摘腎而留下的傷口不知何時也恢復如初,完全看不到一點痕跡。
不一會兒,一個左臉有一道巨大刀疤的黑人扛著一個昏迷的流浪漢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隨手將流浪漢扔在手術臺上,轉過身從山姆面前桌子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
“這是今天的第七個,最近紐約周邊的偷渡客與流浪漢越來越少了,下個月的貨源都很成問題?!焙谌松钗艘豢跓煟従復鲁?。
山姆面帶一絲隱晦的厭惡,用手扇了扇,語氣卻很是平淡:“疤臉,你知道的,我只負責處理貨物,至于貨源的問題,不是我負責的范圍?!?p> 雖然因為生活所迫加入了骷髏幫,但山姆內心的驕傲讓他不愿意承認自己和這群人是一路人。
“得了吧,山姆。我出道二十幾年,手上的人命還比不上你一個月的,你真覺得你有多干凈?”山姆隱晦的情緒沒有能瞞得過閱歷豐富的疤臉,但只要他還肯辦事,嘴上發(fā)發(fā)牢騷倒也不算什么,所以疤臉也就沒有計較。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要開始工作了!”
山姆把手中的煙頭扔進了煙灰缸,從一旁的消毒柜里拿出了一套手術設備,準備開始進行下一場摘腎手術。
疤臉轉身離開,山姆也開始準備工作,而房間一角發(fā)生的奇跡的變化也已近尾聲。
“呃……我沒死?”
原本已經(jīng)沉入黑暗死寂的周凱的意識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死去。
身上的疼痛不僅消失不見,反而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那是超乎自己理解的力量,讓周凱一時間有些沉醉。
緩緩睜開雙眼,還是之前那個陌生的天花板,一股血腥味從自己身后傳來。
周凱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堆尸體當中,這些尸體有黑人也有白人,通通都是光著身子,且原本腎臟的位置空空如也。
結合自己失去意識前的經(jīng)歷,周凱大概還原出了事情的真相,同時由這堆外國人的尸體和自己離奇的死而復生,他知道自己可能穿越了。
不過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其他問題可以之后再解決。
在用力將一旁的一張金屬凳子腿擰成麻花后,周凱確定了自己暴增的力量并不是錯覺,這讓他對于逃生有了很大信心。
目光注視著手術臺邊正在忙碌的山姆,周凱默默等待著時機。
雖說自己應該能夠輕易放倒對方,但這里畢竟不是天朝,萬一對方突然掏出一把槍來,自己也沒有信心能肉身擋子彈。
時間漸漸流逝,很快山姆就做好了準備,拿起手術刀就要將手術臺上的流浪漢開膛破肚,但全神貫注的他并沒有察覺到有人悄悄摸到了他的身后。
就在山姆下刀之時,一只右手從身后伸出,將他的手腕緊緊握住。
“什么?”
山姆一晃神,下一刻一只有力的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咔噠”一聲,山姆腦袋垂了下去,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窟@?我已經(jīng)收著力了呀?”
周凱連忙松手,山姆的尸體無力倒地,瞪大的雙眼似乎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周凱俯下身子檢查了一番尸體,發(fā)現(xiàn)山姆右手手腕的骨頭已經(jīng)碎成了渣,而頸椎也是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折斷。
“我這身力量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 ?p> 沒有傳說中第一次殺人的不適反應,周凱很快調整好了心情,開始四處尋找有用的東西。
首先是將山姆的衣服脫下來穿上,然后用無往不利的力量破壞了屋子里所有帶鎖的抽屜、柜子,并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把CZ75手槍和兩個彈夾。
將這些都收好,周凱從柜子里的手提包中拿出一頂黑色鴨舌帽和一副墨鏡,然后找到一副口罩帶上。
偽裝成了這個體型跟自己差不多的醫(yī)生后,周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激動的心情,輕輕擰動了門把手,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