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天市四大家族之一。
今天,對于趙家來說是一個大喜的日子——新居落成。
趙家莊園外,豪車云集,天市名流紛紛現(xiàn)身,慶祝趙家喬遷之喜。
“魏家送上百年人參一株,價值三百萬,祝喜遷新居!”
“韓家送上金麒麟一對,價值一千萬,祝趙家永遠(yuǎn)昌盛!”
“燕家送上宋徽宗墨寶一副,價值一千五百萬,祝趙家欣欣向榮?!?p> ……
趙家宅子門口,禮儀先生不斷的通報來賓送上的禮物。
莊園聚客廳里,趙宏遠(yuǎn)一身唐裝,雖有七十,可看起來卻炯炯有神,聽到禮儀先生匯報后,他臉上的笑容都快化為芙蓉花了。
莊園內(nèi),天市各大家族都派人前來道賀。
就連遠(yuǎn)在皂莢鎮(zhèn)的葉家這種不入流的小家族,也派人送來一尊金佛,以此來討好趙家,混個熟臉。
而此時,在莊園外,一個身披風(fēng)衣,腳穿戰(zhàn)靴,臉上帶著黑布的青年人,拿著一座陰宅大步邁來。
陰宅,顧名思義,就是死人住的房子。
用白紙扎成。
目的是讓死去的人在陰間,能像在凡間一樣,住的舒適踏實。
拿陰宅的青年人,正是陳明。
炎國百余年來唯一的天師。
他這次回來,一是為了報恩,二是為了報血海深仇。
他現(xiàn)在退隱了。
不想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世人皆知是他所為。
于是蒙著臉,掩飾身份而來。
“送陰宅一座,祝趙家子孫身殘體弱,一代不如一代!”
聲音如暮鼓晨鐘,在喧嘩熱鬧的宅院里格外刺耳。
莊園里一片死寂,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趙家喬遷大喜的日子里,說這種晦氣的話。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朝外望去。
趙宏遠(yuǎn)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面色陰沉。
看著陳明提著一座陰宅走了進(jìn)來,氣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怒吼:“臭小子,你是誰?誰準(zhǔn)許你進(jìn)來的?保鏢呢?死哪去了,趕緊把那小子給我拿下!”
“趙宏遠(yuǎn),這一座陰宅,是我送給你們趙家所有人的,別嫌小,到了下頭,沒宅子住,很可憐的!你們趙家可要收好了!”
“混賬!”趙宏遠(yuǎn)一對眸子恨不得把陳明吞了,這里可是趙家,他是趙家的泰山,在天市跺一跺腳,都會發(fā)生大地震的存在,竟被一個毛頭小子咀咒,“找死!”
“你才找死!”
陳明隨手把陰宅沖趙宏遠(yuǎn)扔了過去。
“混蛋!”
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人沖了過來,一腳踢爛了陰宅,“王八蛋,敢來我趙家放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他是趙家趙武,人如其名,從小習(xí)武。
踢爛陰宅后,雙腳點地,如一顆炮彈一般沖陳明飛射過去。
氣勢如虹,殺氣騰騰,勇猛如虎。
眨眼間,一腳飛踢過來。
“去死吧!”
陳明一臉不屑,猛地一抓,抓中了趙武飛踢過來的腳,像砸磚頭一般,兇猛的朝地上砸去。
砰~
趙武重重的砸在地上,口吐鮮血,身子抽搐了下沒了呼吸。
賓客們目瞪口呆,這個青年人太囂張了。
畫面太過血腥。
一時間,無數(shù)人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讓路,生怕被青年人盯上。
陳明如一尊魔神,一步一步的朝趙宏遠(yuǎn)走去。
他那張臉,看起來六畜無害。
可他身上的那一股子殺氣,卻如來自北冰洋的一股寒流,吹得趙家人雙腿顫抖,無人再敢向前。
“混賬東西!”
趙宏遠(yuǎn)惱羞成怒,伸手掏出一把槍,二話沒說沖陳明扣動了扳機(jī)。
咻~
一顆子彈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軌跡,飛向陳明。
這一刻,趙宏遠(yuǎn)憤怒的臉上,又浮出了一抹笑意。
“敢在我趙家逞兇。不知死活的東西!”
“來人,把那小子的尸體剁成肉醬喂狗!”
趙宏遠(yuǎn)下令,但是沒人敢動。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集中在陳明那只手上。
只見那只纖細(xì)白嫩的手,夾著一顆鋼制子彈。
看起來十分詭異。
“什么?”
“徒手接子彈?”
“這……”
賓客們嚇得瑟瑟發(fā)抖。
能夠接下子彈的人,是什么來頭?
“敢動槍?”
陳明目光一凝,“我賜你們趙家永世不得超生!滅!??!”
咻~
陳明隨手一揮。
子彈從趙宏遠(yuǎn)額頭中間飛穿過去。
趙宏遠(yuǎn)連一聲啊的沒來得及喊出,便倒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尸體。
看到這一幕,賓客們?nèi)紘槾簟?p> 這可是四大家族之一趙家的泰山啊。
就這樣被殺了。
“三分鐘之內(nèi),非趙家人,立刻離開。否則趙宏遠(yuǎn),就是下場!”
“啊?”
賓客們面面相覷,下一刻如洪水一般沖了出去,眨眼間熱鬧非凡的趙家莊園,只余下趙家人。
這一刻,趙家人,看著變成尸體的趙宏遠(yuǎn),一個一個瑟瑟發(fā)抖。
看陳明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這人到底哪里冒出來的?
為什么要殺老爺子。
“記住了,十七年前陳家冤魂歸來討債!”
話落,陳明手打了一個很復(fù)雜的手勢。
有一股陰風(fēng)乍起,把趙家人全都籠罩其間。
“祝由術(shù)之追債咒!”
“去?。?!”
追債咒化為一把圓月彎刀,仿佛有了靈性般,在趙家莊園里旋轉(zhuǎn)起來。
所到之處必掉頭顱。
數(shù)個呼吸的功法,偌大的趙家莊園尸橫遍地,血流成河,血腥味匯聚在上空久久不散。
陳明收起趙家人頭顱來到了父母墳前。
撲騰~
他跪在了墓前。
“爸媽,罪魁禍?zhǔn)宗w家大部分已經(jīng)伏誅。你們放心,韓魏燕,還有趙家僥幸躲過一劫的余孽,孩兒他日,一定會帶來血祭您們!”
……
趙家。
當(dāng)年上演蛇咬農(nóng)夫故事的趙盛輝,和趙宏遠(yuǎn)的女兒趙飛燕站在趙家莊園里,面色陰沉。
撲騰~
趙盛輝跪在了血地上,嘩嘩大哭。
“爸,兄弟們,我回來遲了!”
“別哭了!”趙飛燕怒吼,“人都死了,哭有什么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找出兇手,為家人報仇!”
“小妹,那個人蒙著臉呢,上哪找去?”趙盛輝說。
“他殺父親時,不是說過十七年前陳家冤魂古來討債嗎?”趙飛燕說。
“你是說那混蛋是陳家的余孽?”趙盛輝站了起來,“不對吧?當(dāng)初派去的人不是說……”
“當(dāng)初你見到尸體了?”趙飛燕問。
“沒有!”趙盛輝搖搖頭。
“既然沒有,那就去省里問問那個人,他當(dāng)初到底是否確定陳家那小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