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耀能在如此沸騰的氣焰活動,這要多虧了自己有火之古龍的逆鱗保護,才不至于燒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火焰組成的無數(shù)蔓藤從地面伸出,想要將魔族教皇捆綁在了巖漿組成的王座上。但在最后關(guān)頭,魔族教皇的雙腳離開地面,身子浮空敏捷的進行一系列閃躲。
即使如此,他還是猝不及防下被一條火蔓藤給抽飛。
帶著肉類香氣的燒焦氣味彌漫開來。
“哼!”
沒有想到耀會利用自己魔法的特性來攻擊自己,浮在高空中的魔族教皇發(fā)出悶哼,揮手散去范圍性法術(shù)。見對方的火焰熄滅,魔法再也不再得到振幅,耀也停止發(fā)動【火神的烈座】。
微微的喘一口氣,目光從胸口的駭然傷口移開,渾身破爛燒焦的魔族教皇看向同樣漂浮在空中的黑發(fā)少女,緩緩開口:
“雖然不知何事惹惱了您?!?p> “……”
“但為了了保命,我也要認真了,祭司大人?!?p> 耀也不再打算一開始的突襲的物理攻擊。
肉搏戰(zhàn)就到此為止了,因為這沒有意義。
一開始是打個猝不及防,現(xiàn)在就沒必要了。畢竟自己的實力絕大部分都在的魔法上面。耀很清楚這一點,
“‘神賜之劍,其名為歡樂之光,歡樂躍舞,貫穿撕裂悲傷’——【天命光劍】”
隨著魔族教皇的短詠咒語,散發(fā)著黃金光輝的大量光劍從天空中的魔法陣出現(xiàn)。精致的寶劍渾身猶如由黃金制成。在教皇的詠唱中,劍尖指向了耀后傾灑而下,數(shù)量龐大的劍群沒有為耀留下太多躲避空間。
“【千鋒冰槍】”
臉上絲毫沒有擔心的神色,耀選擇了同樣類型的魔法回敬。
冷冽的寒冰魔法驅(qū)散了熱風,轉(zhuǎn)眼間帶來萬年冰寒的氣息。
唯一不同的是,她往魔法術(shù)式其中灌入了無可比擬的魔力。而那個結(jié)果,是空中凝結(jié)的每一支冰槍變得酒桶般粗細,然后尖端更是散發(fā)著驚人寒氣的鋒銳,天空中無數(shù)的冰槍,形成鏡面,隱隱倒影下方的教堂群景象。
——如果這時候有第三人在這里,便會發(fā)現(xiàn)此地的魔力濃度已經(jīng)瀕臨了臨界點,甚至快要實質(zhì)化,凝結(jié)成液、固體狀。如果繼續(xù)保持這樣的魔力濃度的話,再過不久,地上就會結(jié)出晶體,形成珍貴的魔晶石。
兩人周遭的空間不斷回蕩著轟隆隆、猶如末世降臨的駭然聲響。
依然身在這座城市中的教國民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而來自光芒之城的人們也如此,但他們心有所感,神色肅穆的望向了大教堂的方向,等待戰(zhàn)斗的結(jié)果。
?。ㄔ瓉砣绱?,要是是有【光明贊嘆】的增幅,光劍的威力便會十分可怕。)
耀意識到這一點。
而在魔族教皇無法使用振幅法術(shù)的當下,光劍注定比起冰槍的威力弱了半籌,更不用說,冰槍有自己接近無窮的魔力加持。
藍色的冰槍急劇的抽走她大量的魔力,越發(fā)凝實起來。
一柄柄長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堅固度和鋒利度都不在任何神兵利器之下。
伴隨著破空聲,少數(shù)的光劍差之毫厘的穿過想要與之同歸于盡的冰槍,飛馳徑直刺向了耀。
伴隨著一道道清脆的聲響,漂浮在耀身周的幾柄冰槍驟然破裂,化為無數(shù)晶瑩的銀色雪花。
而雪花快速的旋轉(zhuǎn),在金劍抵達之前,形成了六角形的盾牌,將之抵擋了下來。
“??!”
與不閃不躲的耀不同,魔族教皇只能在百米高空的范圍內(nèi),飛行閃避時不時飛來的巨大冰槍,疾速的身影甚至拖曳出殘影。
在兩者的魔法對轟下,不只是華麗的花崗巖墻壁,就連地面都崩裂,出現(xiàn)了裂縫。精致的花園變得面目全非,隨著碎石的掉落,越來越大塊的石頭崩落,帶動整個大教堂開始傾斜。半個大教堂往下陷落,教堂群等建筑物出現(xiàn)了裂痕。
因為兩人的戰(zhàn)斗,原本華麗非凡,被民眾視為信仰的光明神教堂,整體正在緩緩倒塌,灰塵彌漫。
不過,應該沒有人會相信,漆黑的魔族竟然能夠使用如此光明的神術(shù)吧。
相比之下,魔力有紅黑白三色混雜,深邃得讓人恐懼的耀這邊反而像是邪惡的一方。
“……”
在驚天動地的動靜中,相比艱難閃避冰槍的對方。
再也沒有光劍成功飛過來自己這邊的耀,她瞥了外頭一眼,確認外面的情況。
在她的感知中,塞薩佩斯城的民眾已經(jīng)跟著光明神騎士和營地守衛(wèi)們到指定的地點避難。
那里的空間已經(jīng)扭曲,她設(shè)置了層層的魔法陣,保護普通群眾。
如今還在外面的是一群燒殺掠奪的暴徒和劫匪,不在任何人的守護范圍內(nèi)的他們,如今因為魔力的波動碰撞,那些人都吐血倒地,內(nèi)臟破裂嘴里哀嚎。
耀的視線回到戰(zhàn)斗上來。
口中飛速念著咒語的魔族教皇,腦袋上冒出了陣陣的白氣。卻不慎沒有躲過一柄疾速飛來的冰槍。
魔族教皇犯下了致命性的失誤,瞳孔盯著那放大的藍色光點后,立即被悍然的冰槍刺穿頭部。而霎那間停止移動的對方,隨即被洶涌而來的其他冰槍刺透,轟擊的力量讓他的身軀爆裂開來。
天空頓時灑下了漫天的肉塊與鮮血。
“——”
但是,在耀的感知中,對方可沒有死去。
她看向了左邊的廢墟中,一道黑色陰影洪流掠過殘破的地面。
接著,上面浮現(xiàn)一個頗為狼狽的身影。那個身影吸收殘余的血肉碎片,恢復了些許的傷勢。然后在黑發(fā)少女的俯視下重重的喘氣。而此刻的大教堂已經(jīng)千瘡百孔,連一塊完好的區(qū)域都無法幸免遇難。
在平復了呼吸節(jié)奏后,對方抬起頭來,冰冷而瘋狂的眸光望向耀,完成最后的詠唱。
“‘至高權(quán)威是悔過者的福音,無上教義將懸于所有不敬之人的頭上’——【圣典魄擊】”
猶如城門大小、兩本巨大的金書豁然浮現(xiàn)。
上面散發(fā)讓人膽顫心驚的壓迫力,與人們情不自禁想要跪下祈禱的光輝。
“【反轉(zhuǎn)引力】”
想要將耀夾在中間而壓成肉泥。但輕易的被黑發(fā)少女以改良的魔法,操縱引力與方向。兩本金書在合并之前,倏然往上移動,錯開目標后,發(fā)出讓人震耳欲聾的碰撞聲。
巨大的金色書籍封面瞬間出現(xiàn)裂痕。
然后法術(shù)變成的書籍,漸漸的化為金色的粒子,灑落在耀的頭上。
而臉色平靜的少女從頭到尾俯視著魔族教皇,不發(fā)一語。
確定自己無法與對方匹敵的事實,魔族教皇搖了搖頭。
“真是讓我驚訝,您真的越來越強大了,竟然能輕描淡寫的對我造成這樣的傷勢。不過,‘那一日’快近了,想必我神因此賦予了您不少力量?!?p> 神神叨叨的魔族教皇的呢喃,讓耀皺起眉頭,重新抬起來手掌。
“留下吧。我有很多東西想問你?!?p> “請別再為難我了,祭司大人。”
魔族教皇再次搖頭。
“對我懷抱著殺意,這個狀態(tài)下的您很不對勁。恕我無法留在您的身邊。”
在黑發(fā)少女再次施展魔法的時候——而這一次,很可能便是自己的死亡,此刻黑炭般肌膚呈現(xiàn)龜裂狀,顯然受傷不輕的魔族教皇舉起了雙手,做出投降的手勢。而下一秒,地底發(fā)出震動。
“所以,請不要追擊了,祭司大人。整個塞薩佩斯的地底千米深處,已經(jīng)被我布置了魔法陣,只要我死,就會發(fā)動獻祭整個城市人類性命的魔法陣。那么,我等的計劃便會暴露在這個大陸住民的視線下了,這會對我神的降臨不利。祭司大人您也不想要看到這件事情發(fā)生吧?!?p> “……”
“為了不被那些地面上的人類發(fā)現(xiàn),這六百年我可吃了很多苦?!?p> 魔族教皇說完的下個瞬間,整個塞薩佩斯城就被紅光籠罩,地面上亮起猩紅的線條,沖破天空。耀看著靜謐的夜空變成詭異紅色的景象,微微瞇起雙眼。
不。
不但只是整個城市。
而是將近三分之一的山脈都發(fā)出了紅光。
?。ā具h視】)
在空中飛行的耀遠超常人的視力再加上魔法的輔助瞥視整個山脈,發(fā)現(xiàn)大大小小的魔法陣加起來不下一萬之數(shù)。耗費了六百年的時間,竟然將魔法陣都放在了整個地脈下。讓人不由得好奇對方圖謀什么。但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間了。
這些魔法陣會獻祭民眾的性命來召喚對方口中所謂的光明神,無論如何必須要阻止。耀重新看向魔族教皇。
“竟然干和巫妖一樣的事情。簡直是一丘之貉。”
“如此威迫祭司大人,我深感愧疚?!?p> 猶如被叱責孩子,魔族教皇低下了頭。
“如果在意這些人類的話,您就會放棄追殺我了吧。畢竟除了這件事,我想不到其他讓您生氣的理由。我不愿與您為敵,也不愿意被您殺死。而在大決戰(zhàn)(Armageddon)之前,我們不會再見面,我也會遵循您以前的吩咐,和其他人一樣,徹底的隱藏起來。”
而魔族教皇在發(fā)動魔法陣后,放下了手臂,抬頭注視天空中的耀。
“所以,我成立的教國就交給您了,祭司大人。希望我的誠意能熄滅您的怒火?!?p> “……”
在耀的感知中,地底下有許許多多由魔導木制成的法陣,沿著山脈深處設(shè)置,幾乎要挖空半個塞薩佩斯山脈般,如同心臟的血管密密麻麻展開來,一旦真正發(fā)動,整個國家的人們生命會被抽離,引爆的未知魔法更是會驚天動地。
然而,與魔族教皇預想中露出驚慌憤怒的樣子。
黑發(fā)少女只是安靜的看著自己。
她的臉上完全看不見一點驚訝的神色,仿佛自己這么做完全沒有意義,引起了魔族教皇的內(nèi)心不安。
接著,他感覺到什么,發(fā)出短促的驚疑聲。
“唔?”
****
“我告訴妳哦,這身十分帥氣的裝備,是由兇猛強大的魔物部位經(jīng)過能人巧匠制造的。而我們用這些武裝自身,借助它們的力量,裝備在千磨百煉的身軀上,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即使舍棄生命也要保護重視的事物,這就是獵魔人?!?p> “我明白了,光明神騎士哥哥。請享用‘庫納’?!?p> “小妹妹,我真的是獵魔人,不是騎士大人啊?!?p> 木屋中的青年一邊接下熱飲,一邊嘆了口氣。坐在附近的其他的同伴在掩嘴偷笑,但他沒有去管那些人。
在來到這個村子,消滅了剛好趁著教國混亂的土匪后,他們被熱情的村民接待,并且受邀到其中一家暫時住下。原本不想要麻煩村民們,打算在野外露宿的他們看到孤零零的小女孩之后,便決定暫住在女孩的家。他們打算在指定的任務出現(xiàn)前,幫忙照顧這個女孩,閑暇之際指導一下能夠讓對方維持生計的生活技能。
有可能的話,在得到當事人和村民們的允許下,他們想要帶這個女孩到“希望之城”和他們一起生活,總好過對方一個人的無依無靠。
而這期間,不管他解釋了多少次,小女孩和村民們都一致認為自己是光明神騎士。但這也難怪,畢竟塞薩佩斯山脈——或者說光明神教國,負責討伐魔物的就是一代代英勇的光明神騎士,這樣的事跡與憧憬幾乎融入了民眾的血脈中,無法被時間沖淡。
即使是自己,如果沒有遭遇那場流離失所的大變故的話,也不會相信武藝高超的人自稱是什么“獵魔人”而是會認定對方是喬裝打扮,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光明神騎士吧。
?。ㄊ前?,我也變成了以前完全想象不到的強大了呢。)
青年悄然感嘆,握緊手掌。
正是因為在女孩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的身影。父母早逝,然后自己和年幼的妹妹付不起稅金,為了不讓妹妹被抓走賣到充滿罪惡的地方,自己帶著她逃離了村子。
想必自己的伙伴也是,會來到希望之城的人們,都有著心酸而不可碰觸的過去。哪怕這個傷痕因為溫暖而緩緩痊愈,愿意向他人敞開了心房,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幫助和自己有過相同遭遇的人們。
現(xiàn)在的他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變得更加強大,然后與成立這個營地的神秘人物見面,和神秘的騎士和祭司一起,當面感謝他(她)們救下了自己和妹妹的恩情,讓自己加入獵魔人團隊,和這些彼此托付性命的可靠伙伴相遇。
“魯?shù)?,你到底是不是蘿莉控啊?!?p> “……哈。”
突然,身邊的女同伴打斷了他的回憶。名為魯?shù)系那嗄暌汇叮S即臉孔漲得通紅。
“你在說什么鬼話!”
“難道不是嗎?”
有著纖細身材,穿著緊身黑色皮革裝備,頸項部分圍著一圈絨毛,背著一口巨狼骨弓的女獵魔人搖晃著欣長的雙腿。
“我原本以為你是妹控晚期,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更加嚴重,簡直就是會對社會造成不穩(wěn)定因素的癥狀啊?!?p> “就是,就是。簡直就是喪心病狂?!?p> “小溫蒂,過來一點,不要靠近那位奇怪的大哥哥哦?!?p> 分別背著厚重鎧甲大盾和輕裝短劍,其他兩位同伴跟著起哄,就連旁邊的小女孩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躲躲閃閃了。這讓無緣無故遭受冤枉之災的魯?shù)嫌魫灥孟胍卵?,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家伙,夠了沒——”
魯?shù)戏薹薜恼酒鹕韥?,手探出想要取出自己的秘銀長劍。
“你們侮辱我魯?shù)峡梢?,但不可以取笑我對我妹的關(guān)愛!我要向你們提出決斗!”
“嗚哇?!?p> “看吧,小溫蒂。我們說得沒錯對吧。”
“這病啊……簡直無可救藥了。”
忽然,刺眼的紅色光芒灑進了窗戶中。
這讓原本互相開著玩笑的木屋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
“紅光……”
青年和青少女的獵魔人們眼睛睜大,接著一個個彈跳起來,或者跳躍窗戶或者沖出門外,瞬間就來到園子外頭。這個村子的所有獵魔人都神色凝重的看著天空中的血紅光柱。
“我們該出發(fā)了?!?p> “目標出現(xiàn)了?!?p> “走?!?p> 獵魔人們看到紅色光柱后,二話不說的簡單收拾一下東西,檢查裝備后便要出發(fā)。
同樣要前往紅色光柱的魯?shù)线@時注意到了后面的目光,轉(zhuǎn)頭看著神情不安、靠著門欄的小女孩,愣了一下,他微笑著走向?qū)Ψ健?p> “別擔心,哥哥和姐姐們?nèi)スぷ?,很快就回來了。?p> 與手背的部分是堅硬金屬的腕部裝備不同,手掌部分是溫暖布料,他拍拍了這位從土匪手中救下的女孩的小頭后。在給予承諾之后,已經(jīng)沒有不安的目光下,魯?shù)限D(zhuǎn)身過,飛快的追上同伴們背影。
他們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強悍的魔物。
遠遠的察覺魔物群就繞開了,至于無法繞開的魔物或者這么做會浪費太多時間,就一個照面解決掉它們。
獵魔人們穿越雪原森林,以常人不可及的速度。
期間,其他人亦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紅色光柱。
因此,小隊只能分開行動,魯?shù)纤救送钐幚^續(xù)前進,來到了一個魔法陣的節(jié)點。
紅色的光芒突破天際,獵魔人的鞋子在白雪中留下淺淺的痕跡,謹慎的靠近。
“羅伯部長說的危機原來是這個啊?!?p> 魯?shù)相止尽6谥械牟块L正是獨臂的光明神騎士,負責培養(yǎng)營地的獵魔人和守衛(wèi)?;貞涍M入剛成立的獵魔人團中,經(jīng)歷讓人永生難忘的魔鬼訓練,他都不禁發(fā)抖起來。在希望之城的神秘首領(lǐng)與騎士前往塞薩佩斯城之后,對方便招來他們,分配的機密任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眼前這個東西。
“真是讓人毛骨悚然。難怪部長讓我們小心?!?p> 紅色光柱穿透雪地,散發(fā)著邪惡而危險的氣息,青年獵魔人鄭重的應對。
他的隊伍中沒有魔法師,或者說,希望之城里是有魔法使用者的。但卻是連初階魔法也用不出來的魔法學徒。如果沒有懂得魔法的人在這里,獵魔人只能挖地,一直達到埋藏著魔法陣的地方——先不用說期間會不會有陷阱或自動迎擊法術(shù)之類的危險,單單是挖掘土地的工程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了。
然而,理應是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的臉上卻不見慌亂的表情。
“不過嘛……幸好首領(lǐng)他們早有準備?!?p> 魯?shù)闲⌒囊硪淼难g的包裹里,取出一卷魔法卷軸。
光看卷軸的外部就知道用了非常昂貴的魔法材料,封印魔法的人據(jù)說就是成立希望之城的人物。懷著這份崇敬之情,他拉開系著魔法卷軸的金繩。然后讓書寫著魔法的那一面貼往地面。
***
“別自說自話了?!?p> 黑發(fā)少女忽然打破了沉默,睜開原先閉上的雙眼。
“我也不是什么都沒做的啊?!?p> “什、么?”
聽到耀如此說道,魔族教皇無法理解她話語中的內(nèi)容般,僵硬佇立在原地的。而這期間,原本數(shù)萬的紅色光柱以飛快的速度減少。不到五分鐘,轉(zhuǎn)眼間只剩下百來數(shù)的鮮紅魔法陣映照夜空。
“那么,剩下地點太偏遠,人不能抵達,還有魔法卷軸不足的地方,就由我自己出手了。”
夜晚的風越來越大了。
而在風的怒號中,耀喃喃自語卻莫名的清晰。
高高舉起了纖細的右臂,然后將原本張開的手掌緊握。
剎那間,地底埋藏了的殘余魔法陣,那只剩下不到一百個魔法陣的紅色光芒映照夜空破碎開來。
陰沉的夜空中頓時灑下了紅色的碎片。
漫天紅色的碎片猶如流星的粉塵閃閃發(fā)光,又很快的因為回歸大氣之中。
外面整個山脈的民眾,感到那大難臨頭的危機感頓時消失了。民眾在松了口氣的時候,同時對剛才的異常景觀感到莫名其妙。
“呼……”
這五分鐘內(nèi),向獵魔人們和臨時作為特殊行動部隊的營地守衛(wèi)下達指示,并且以自己的魔力處理完遺漏的魔法陣之后,耀吐出口濁氣,望向底下的魔族教皇。在這稍縱即逝的一瞬間,對方已經(jīng)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你說過人類的愚蠢,傲慢,自私,懶散,貪婪和強欲是吧?”
“——”
“但他們會為了守護自己重視之物而自動的站起來奮斗。即使沒有明路,他們也會開拓一條道路出來。”
這是單靠她自己,絕對完成不了的事情。
她十分生氣喬治的原因主要在于,對方不在意民眾的性命,而且這位審判長做出了讓教國陷入混亂的行為之后,完全沒有想過要如何收拾局勢,只想著自己死后就能一了百了。這反而直接的導致做出了一系列了準備的自己這邊差點亂套了——不管是物資,加班書寫魔法卷軸,安全屋的設(shè)置,還是獵魔人和守衛(wèi)等人手以領(lǐng)導民眾在她和魔族教皇戰(zhàn)斗前避難的調(diào)派。
但是,這些困難都在愛麗和其他部長的幫助下,協(xié)調(diào)過來了。
她的魔法力量再強大,但想要守護諸多的事物倚靠的可不是武力上的力量而已。
有了其他人的幫忙,她才能完美的破壞眼前這個存在的陰謀。
這是全部人集中力量后,才能做到的事情。
“祭司大人您為何……和那些人類聯(lián)合起來了?”
目睹這個啞口無言的景象,魔族教皇重新望向了飛行在夜空中的耀,語氣變得更加的困惑不解。
“無法理解,他們可是我們的敵人。我神的降臨會因為他們而受到阻撓——”
“那么,我們繼續(xù)吧?!?p> 沒有去回答對方的問題,耀打斷了魔族教皇的發(fā)言。
她渾身散發(fā)出傲然的氣息,恐怖的魔力再次升騰而起。每一次的魔力聚攏然后擴散,都會讓黑發(fā)少女的氣勢變得更加的強大。
“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