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夏千嬌美眸一亮,因?yàn)槲逶绖ψ诓辉试S收留外人,所以她待在通天魔獄中已有十天了。
十天里,傲無雙每次進(jìn)入通天魔獄,都會給她帶來禮物,都是極為珍貴的寶物,便如她身上所穿的七凰護(hù)仙甲,以及手上的龍淵劍,都是十分寶貴的中品真器!
放眼南越國,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隗寶!
但夏千嬌并不稀罕,只是為了殺燕北,這個傲無雙先利用著。
因?yàn)樗簧?,這些寶物都帶有明確目的,那就是傲無雙很想與她雙修。
但這事,傲無雙想都別想,她寧愿被燕北破身,都不會同意傲無雙染指她一分,當(dāng)下夏千嬌嫵媚的笑道:“還是無雙哥哥對我好,給我看看!”
傲無雙大手一翻,浮現(xiàn)出一具黑衣女尸。
女尸玉頸上,有一條劍痕,觸目驚心,是一劍斃命!
看到那黑衣女尸,夏千嬌神色微變:“這是什么禮物?”
傲無雙笑了笑:“羅剎鬼體,四品血脈,我好不容易才弄到!”
夏千嬌聞聲,一扯傲無雙袖子,撕扯了下來。
右臂上,五條黑似毒氣的爪痕,滾蕩出一股股黑紅色的血液。
見此一幕,夏千嬌俏臉上滿是疼惜之色:“你受傷了!”
“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傲無雙風(fēng)輕云淡,眼中含著深情,道:“其外嬌兒也不必?fù)?dān)心,就這點(diǎn)小傷,以我那二品血脈,五陽耀天體,最多七天便能凈化,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你先將這羅剎鬼體煉化,到時你的修為與戰(zhàn)力,都會暴漲到一個恐怖的境界!”
聞言,夏千嬌一把抱住了傲無雙,留下了假意的眼淚:“是我不好!”
“真不礙事!”
傲無雙撫摸著夏千嬌的秀發(fā),同樣是假意十足:“這一生,我傲無雙只愛你夏千嬌一人!”
說著,那手掌有了些不安分。
但夏千嬌立馬掙開了:“現(xiàn)在做這個還不是時候,等殺了燕北,報了仇,千嬌愿把一切美好,都獻(xiàn)給無雙師兄!”
傲無雙沒有勉強(qiáng),因?yàn)樗牟皇窍那傻纳碜印?p> 夏千嬌抿了抿唇,“還望無雙師兄不要見怪!”
“你想多了!”
傲無雙俊朗一笑,在他看來,夏千嬌已經(jīng)芳心暗許,拿下她不過一兩月!
而夏千嬌心里則想著,你不過是我的踏腳石,但她很快又裝出一副純情的樣子:“羅剎鬼體,南越不多見,我記得劍宗內(nèi)門似乎有一位,而且還位列天榜六十七,莫非便是此人!”
傲無雙點(diǎn)了點(diǎn)頭:“天榜六十七,樊千憶!”
“為了殺此人,我受了不小的傷,需閉關(guān)十天,你去到嶺南那邊,岳長老與天巫劍魔都會接應(yīng)你,到時我出關(guān),會即刻趕到嶺南王城,與你一起斬殺燕北!”
“嗯!”
夏千嬌輕點(diǎn)螓首,“只是無雙師兄殺了內(nèi)門弟子,按照五岳劍宗的宗規(guī),恐怕難免……”
然而傲無雙卻是冷哼一聲:“這個世界,強(qiáng)者為尊,我殺了樊千憶又如何,即便宗門發(fā)現(xiàn),也只會對我稍加懲戒,因?yàn)槲业臐摿h(yuǎn)超樊千憶,正如我在嶺南王城廢掉燕北一樣,那嶺南王也不敢拿我怎么樣!”
“只是眼下,燕北帶給我巨大的威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必要親自出手才行!”
傲無雙目中殺機(jī)一閃,他早前得到消息,天巫劍派六大長老已經(jīng)死于燕北之手,又得知燕北以日月星河開脈,他心中危機(jī)感甚大,隨后便消失在通天魔獄之中。
而夏千嬌則回到了魔獄神殿之中,但她眼中卻是倒映出燕北的身影,而后迸射出濃烈殺機(jī),開始煉化羅剎鬼體。
……
兩天后,燕北駕馭金毛獅,穿過黃沙平原,隱約可見一座雄偉的古城!
巍巍古城,宛如四方宮,占地十萬里,一望無際。
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有如一尊荒古巨獸,俯臥在地平線上。
而在那百丈高大的城墻上,上千真武士兵,身披盔甲,手握銀槍,如神兵天將般巡視八方,且整座城池都有六階大陣守護(hù),縱然是武道仙人都難以攻進(jìn)來。
而此地,便是嶺南權(quán)利的中心,嶺南王城!
重臨故地,燕北內(nèi)心極不平靜,因?yàn)榫驮谝辉虑?,他便是在此被人廢掉。
但從此刻起,他燕北絕不再受殿下之辱!
瞬時,燕北的目光移向嶺南王城的車水馬龍與繁花似錦,“接下來,此城便是我的戰(zhàn)場!”
他眸中綻放殺機(jī),視線轉(zhuǎn)向王城之北,那里有一座廣袤無痕的黑暗森林,宛如活人的禁地。
而在那黑暗森林之中,一條云嶺如真龍般蜿蜒,閃爍著浩瀚的神光。
而那,便是云嶺劍王的秘藏所在,也是嶺南大考的地方!
“先進(jìn)城!”
收回目光,燕北趕走金毛獅,孤身一人入城。
但很快,燕北感受到了殺機(jī)!
因?yàn)橐坏匠情T口,一胖一瘦,兩尊金甲武士,攔住了去路,“何方人氏,到王城干什么?”
燕北看了眼兩人,而在兩人身后,還有大批金甲武士。
燕北心下情況不妙,但神色十分鎮(zhèn)定:“小民寒鋒,參加嶺南大考,還請兩位不要擋道!”
“我等王城執(zhí)法,你敢要我們不要擋道?”
胖瘦武士看了眼手中畫像,自然認(rèn)出了燕北,“把此人給我銬起來!”
那批金甲武士正要動手,可燕北袖中劍,陡然一聲劍鳴:“你們確定要抓我?”
“我等乃奉命行事!”
胖瘦武士怒聲開口,身后上百尊金甲武士一同拔出了戰(zhàn)刀。
可燕北卻是反問一聲:“奉誰的命?我又犯何罪?要被你們帶走?”
“何罪?”
胖瘦武士眼神交替,“我等抓人無需罪名,走便是了,何來這般廢話!”
燕北聞聲,一手握住了劍柄:“不問青紅皂白,是非曲直,便要抓人,這就是嶺南王的規(guī)矩?”
胖武士道:“你管誰的規(guī)矩!”
燕北聞聲一冷:“我看你們這幫狗東西,是想把我交給天巫劍派吧!”
“你……”
一言揭穿真相,兩人正要動手,卻不料一道劍光從燕北袖中爆射而出,撕裂了胖武士的咽喉。
緊隨之,燕北一劍抵在了瘦武士身上:“今日城門堵截,是嶺南王派人抓我,還是你們勾結(jié)了天巫劍派,擅作主張!”
一聲厲喝,引真氣傳蕩,響徹東門。
那瘦武士內(nèi)心一陣寒顫,而東門內(nèi)外不少武修都是駐足,落在了燕北身上。
“此人好生眼熟!”
“是燕北!”
“他竟然沒有死在摩天神峰?”
對于燕北,嶺南城中很多人都認(rèn)識,而且聲名如雷貫耳。
只因嶺南一戰(zhàn),燕北奪魁,最后廢于傲無雙之手。
而這幾天,更有消息傳開,燕北在航空星艦上,遭遇天巫劍派的追殺,最后星艦引爆,又在摩天山脈怒斬天巫六大長老,此事件早已在嶺南封地持續(xù)發(fā)酵。
但對于這件事,很多人都抱有懷疑態(tài)度,因?yàn)檠啾钡ぬ锉粡U,血脈被奪,廢人無疑!
可現(xiàn)在,燕北卻現(xiàn)身王城,還公然斬殺了一名真武八重的守衛(wèi),他們仿佛又看到了嶺南會戰(zhàn)上,那一道無敵的身影。
而此時,面對燕北一劍,那瘦武士雖然滿目恐懼,但依然硬氣:“燕北,你若不想死,就自己放下兵器,任我們帶走,否則你今天走不進(jìn)東門!”
“這么說,你們是奉了天巫劍派的命令了!”
燕北一劍寒光閃蕩,“我問你,東門守將是何人!”
那瘦武士冷聲道:“我東門守將,乃是凌泰大人!”
“凌泰?”
燕北腦海中迅速搜索此人名字,因?yàn)樗麉⒓訋X南會戰(zhàn)前后,在嶺南王城有待過一段時間,很多人都認(rèn)識他,他也認(rèn)識了很多人。
而這個凌泰,他有過一面之緣,乃是嶺南王麾下的一位偏將。
毫無疑問,天巫劍派定是勾結(jié)了此人!
而其目的,便是先把他抓了,等天巫劍派的人一到王城,就將他交給天巫劍派處置。
想通了這一點(diǎn),燕北目如寒鋒,盯著瘦武士:“叫凌泰滾出來見我,老子倒要看看,這是嶺南王的地盤,還是他天巫劍派的老窩!”
“見守將,你還沒有資格!”
那瘦武士冷笑一聲,自認(rèn)燕北不敢殺他。
可燕北突然出劍,斬飛了他的人頭,“現(xiàn)在有資格了嗎?”
一劍飆血!
血撒東門!
好大一顆人頭,滾落在那批金甲武士的腳下。
這一瞬,所有金甲武士都是毛寒骨豎,因?yàn)檎l也沒想到,燕北居然狂到了這種地步。
看樣子,凌泰將軍不出手,他們攔不住了。
而東門內(nèi)外,所有武修都是面色驚變,因?yàn)樗麄儼l(fā)現(xiàn),燕北非但沒有被廢,反而比以前更強(qiáng)了,手段也更狠了幾分。
可在燕北眼中,凡是與天巫劍派,沾親帶故者,他一概視為仇敵!
而仇敵!
燕北絕不手軟!
只有一個字!
殺!
因?yàn)楫?dāng)日在航空星艦上,燕靈被傷時,他便發(fā)過毒誓。
從那一刻起,凡天巫劍派的人,他見一個殺一個,直到滅了天巫劍派為止。
而此時,城樓之上,響起鼓掌聲。
一道金色身影飄掠了下來!
燕北看向來人,一席紫金鎧甲,體形健碩,年紀(jì)約近四旬,手中持一桿戰(zhàn)槍,威風(fēng)凜然。
他不溫不火,看了眼胖瘦武士的尸體,而后凝視著燕北,說道:“自嶺南王掌權(quán)以來,敢在東門殺人者,你燕北是第一個!”
“第一個!”
燕北聲音很冷,手中劍直指凌泰臉頰:“所以你就派了兩個人故意過來送死,好借機(jī)抓我入獄,交給天巫劍派?”
“若是如此,燕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做天巫劍派的走狗,誰我都照殺不誤!”
凌泰森冷笑著:“好膽識!”
說著,猛地一揮手:“請燕公子入城,天牢管飯!”
令下,十幾名金甲武士飛奔了出來。
燕北一劍橫掃,十幾名金甲武士倒飛了出去。
“你在逼我出手?”
凌泰手中戰(zhàn)槍一緊,金丹二重的恐怖鋒芒,一瞬爆發(fā)了出來。
可燕北非但不懼,反而冷視著凌泰,“你也別逼我!”
五個字,鏗鏘有力,夾雜濃烈殺機(jī)!
面對金丹二重,他或許打不過,但他一向不怕死。
因?yàn)樵谶@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上,燕北很明白,一畏的忍讓,一畏的軟弱,對方不僅會瞧不起你,還會變本加厲,只有把他們打疼了,出血了,才會尊敬你,才不敢輕易得罪你!
果不其然,凌泰沒有選擇與燕北交戰(zhàn),但不是怕了燕北,而是因?yàn)樗頌闁|門守將,所要顧及的太多。
因?yàn)橐坏┳チ搜啾?,嶺南王那邊不好解釋,而要是不抓燕北,天巫劍派那邊不好交代!
既然兩邊都不能得罪,凌泰一聲厲喝下令:“關(guān)閉城門!”
嗡!
城門外,所有金甲武士都是不見,竟是將燕北拒之門外。
而在城門緊閉的那一剎,一陣破空聲響起。
燕北猛地轉(zhuǎn)身,只見城外三十里,上百道身影劃裂天際,從西南方飛掠而來,身上的巫袍十分醒目,全是天巫劍派的人,而且其中有三人,氣勢恢宏無比。
“兩位金丹七重,一位金丹巔峰!”
燕北心下一語,眼神厲然,“天巫劍派,還真是看得起燕某了!”
而在王城之內(nèi),則有諸多人飛身而起,看到城外景象時,無不為燕北擰了一把汗。
“大長老,陸野狐!”
“二長老,祖千刀!”
“三長老,狂血?dú)⑸瘢 ?p> 眾多王城武修很快認(rèn)出了三人,心中寒氣倒吸,“這些人怎么都來了?”
“是為殺燕北而來,燕北在摩天山脈斬殺天巫劍派六大長老,我早就知道,天巫劍派不會放過他,只是想不到他們動作這么快!”
“那燕北這下完蛋了,以真武修為力戰(zhàn)三位天巫長老,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應(yīng)付不過來!”
而燕北又何嘗不清楚,以他的實(shí)力絕對應(yīng)付不了三大長老,不禁將目光移向了城樓之上,“凌泰,你他媽的,卑鄙小人!”
凌泰聞聲,俯視著燕北,帶著玩昧之色,“本將無心與任何人為敵,至于卑鄙二字就更不敢當(dāng)了,你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
燕北眸中綻放殺機(jī),想要破開城門,但嶺南王城有六階大陣守護(hù),只要城門一關(guān)閉,武道仙人都進(jìn)不去,以燕北實(shí)力要想破開,簡直癡人說夢。
眼下,他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只能拼死一戰(zhàn)。
但結(jié)果,燕北也很明白,他只有死!
但即便是死,那也要轟轟烈烈,拉幾人墊背!
念及此,城門之下,燕北一怒轉(zhuǎn)身,一人一劍迎向了天巫劍派諸多人馬。
“那穿黑袍的就是燕北!”
“把那畜生給本座圍起來!”
兀然一聲厲喝響徹云空,天巫劍派上百人,威臨東門之上。
下一刻,以柳真?zhèn)鳛槭滋煳椎茏?,齊齊破空而下,圍住了燕北。
而領(lǐng)頭的灰袍老人陸野狐,以及祖千刀與狂血?dú)⑸?,都是漂浮于空中,朝凌泰拱手,“多謝了,凌泰將軍,他日天巫劍派必有重謝!”
凌泰立于城門上,淡淡一笑:“不過舉手之勞,陸長老客氣了,現(xiàn)在燕北交給你們了!”
陸野狐聞聲,一雙渾濁厲目鎖定在燕北身上,降下了一股滔天的威壓:“燕北,你今天是自行了斷,還是要老夫動手?”
“要我自行了斷,你自問嶺南天下,燕北一生怕過誰?”
一股強(qiáng)大的戰(zhàn)意,從燕北身上爆發(fā),那威壓轟擊在燕北身上,卻是紋絲不動,筆直如槍,一劍直指天巫之眾:“既然來了,那就少放屁,單挑還是群戰(zhàn),盡隨你們便,我燕北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們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