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陸塵,你傷我手下,污蔑我的為人,條條件件,都是最大罪大惡極。”
眾人見那奴仆胸口處的兩個傷口,鮮血直流,胸前衣服血紅一片,對他心生憐憫,卻不知他這傷未傷到要害,只需要止住血,休養(yǎng)幾天便可恢復如初。
忽有一股烤肉味傳來,只見那奴仆腳下的兩雙鞋子燒了起來,黑煙滾滾,火勢甚大。
紀天開道:“阿金,忍住??!”
這火沒燒在他腳下,紀天開不知這痛感。沒過片刻,那奴仆忍耐不住,連忙將鞋子丟掉,但鞋子已經(jīng)化為粘稠物,粘在腳上。
那奴仆坐在地上,往腳底吹了幾口口氣,以緩解痛感。
陸塵回頭,對那兩名執(zhí)法堂的兩名少年道:“兩位大哥,小弟為證清白,擅自使用起火術,真是對不住了。”其中一名少年道:“這事不怪你。”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陸塵這才知這執(zhí)法堂的兩名弟子,一個叫蘇明,另一個叫陳南華。
那名叫陳南華的少年,走向紀天開,命他將手放在背后,取出繩索,將他綁上,用力拉緊繩索。
紀天開吃痛,道:“你這是公報私仇,你給我等著!”那名少年冷笑,道:“九月九,你敢在鬧市中打斗,差點誤傷百姓,再加上欺騙九霄宮執(zhí)法堂的弟子,你居然還敢叫我等著!”
紀天開道:“我哥可是紀天明?!闭Z氣傲然。陳南華道:“那你是紀天開了?”
紀天開道:“對,我就是紀天開,害怕了吧,我告訴你,趕快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哥來了,我定然叫他好好教訓你。”陳南華道:“紀天明,在外門中確實有名,不過在執(zhí)法堂面前,沒什么用?!?p> ……
……
隨后,陸塵等人被帶入執(zhí)法堂中。
陸塵身處在一個地牢中,四周漆黑一片,有不少人關在其中。
“兄弟……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被關在這里?!标憠m身旁有一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唇紅齒白,但衣著不凡,想來是大戶人家出生。
在漆黑中,陸塵瞧見那少年眼中火熱,猜想在此處的人多半是犯了事的人,瞧見這少年似是有話要說,便道:“只是小事一件,不知兄臺犯了什么事?”
那少年大喜,一得陸塵回話,忙跑到陸塵身旁,盤膝而坐,忙道:“我今天可是大大出了一口惡氣,有一個小子叫李黑山,總是打擾我?guī)熃?。三天前還約她出去逛街,我真是氣炸了,尾隨在身后,見兩人分開,躲在巖石后,見李黑山路過,掄起狼牙大棒,盡往他頭上招呼?!?p> 這少年嘴中說著,還雙手比劃自己是如何掄起狼牙棒往李黑山頭上招呼,如何告誡他不可再去糾纏自己心上人,講的唾沫橫飛。
說了大半個時辰,也比劃了大半個時辰,那少年才氣喘吁吁,喘著粗氣,在陸塵身旁坐下,額頭上汗珠密布,右手一抬,隨手抹去。
那少年微微一笑,道:“說了這許久,我還沒請教你姓名。我叫江離,你叫啥?”陸塵哈哈一笑,道:“陸塵?!?p> 江離見自己滔滔不絕的講述,陸塵在一旁聽著,無一絲厭惡之色,心中對他好感直線上升,道:“兄弟,你有沒有心上人?”
本來此等私密之事,應當埋藏于心中,不便與他人說,更不便相詢他人,更何況兩人還是初識,但陸塵見江離言語真誠,便不再對他保有戒心,道:“沒有,我堂堂未來劍仙,怎么可以有心上人?我?guī)煾嫡f得好,心中無女人,出劍自然神!”
江離道:“你師傅也太王八蛋了吧!居然這樣胡說八道……”陸塵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捂住江離嘴巴,道:“我?guī)煾敌獾暮?,你這話給他聽見了,非抽你幾個嘴巴不可?!?p> 江離瞧一眼四周,四周靜悄悄的,無一點聲響,哪里會有人來?心想:“這陸塵多半是不喜歡我如此貶低他師傅,才說這話來堵住我的嘴,嘿嘿,沒想到還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p> 這時,陸塵胸口處,忽然發(fā)著白光,在這黑漆漆的籠子中,顯得極為明亮。陸塵伸手入懷,拿出一枚銀色令牌。正是這銀色令牌發(fā)出白光。
那令牌忽然從陸塵手中飛離,接著“啊”的一聲,江離被一枚令牌抽了大嘴巴,現(xiàn)在漆黑一片,陸塵無法看清江離傷勢。
陸塵心中又好笑,但又擔心江離忍受不住自家?guī)煾档拇輾垼蛄藗€響指,手上出現(xiàn)一團火焰。
這是起火術,需要耗費修士靈力才能發(fā)出,因為靈氣來源與自身,所有即使溫度微高,也不會傷到施法者。
在江離被打了十幾個大嘴巴后,陸塵借住火光,見江離嘴巴腫的厲害,雙眼流露出可憐之色,忍不住哈哈一笑。
陸塵見那令牌狂抽江離嘴巴,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脫口而出道:“老酒鬼,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把他打死了?!?p> 此話一出,便感覺不妙,陸塵的師傅最討厭陸塵罵他老酒鬼。這話別人說了,倒是沒事,陸塵一說,鐵定要吃大嘴巴子。
陸塵急速往后退,但哪里來得及,“啪”的一聲,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嘴巴。一股劇痛從嘴巴上傳來,陸塵只感覺嘴角處,火辣辣的,十分難在。
“咻”的一聲。
令牌又再次飛向江離。江離被打怕了,連忙后退,但這鐵牢不過數(shù)米之長,空間有限,江離沒奔多久,便到了墻腳,驚慌的回頭,哪知道那令牌就在身后。
“啪”的一聲,又被打了一巴掌,江離幾乎都要哭出來了,道:“陸塵,你……你師傅真是……真是一個好人??!你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奇跡?!北緛斫x又想說陸塵師傅是個王八蛋的來著,但嘴角處實在疼的厲害,不敢再冒犯他了。
陸塵怒道:“蕭天,你過分了!”那令牌又再次向陸塵飛來,結結實實的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紅印。
陸塵坐在東邊,江離坐在西邊,兩人隔遠相望,見對方嘴紅的厲害,剛咧嘴一笑,嘴角一動,牽動傷口,一股巨痛襲來,不敢再動。幸好兩人不說話,那令牌越打越輕。兩人知此原理,便不再說話,用眼睛傳達話語。
陸塵和江離并不是沒有反抗過,但那令牌快如疾風,根本難以避開,更不用說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