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
霧,都是霧。
黑,很黑,什么都看不見。
無邊的黑暗讓她感到無比恐懼。
甜蜜磁性的聲音鉆進(jìn)她的耳朵,就像致命的罌粟,誘惑著她隨他進(jìn)入深淵,沉溺他的愛河里。
“曲紅月……”
男人的身體慢慢貼近女人的,精致的眉眼迷離性感,攝人心魄。
曲紅月拼命地縮到墻角,臉龐上刀痕遍布,丑陋又滲人。
“我愛死了……”
“你現(xiàn)在的樣子?!?p> 男人輕輕撫摸女人凹凸不平的臉頰,表情真摯而溫柔,像是在撫摸著稀世珍寶般。
曲紅月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她應(yīng)該很恨他,可他卻在她最脆弱的時(shí)候成為了她那唯一的光。
她無法恨他。
女人幾乎以一種無比卑微的姿態(tài)跪趴在男人腳下,她聽見她以一種曾令自己厭惡至極、鄙夷不屑的語氣哭求著——
“季崇晏,你放過我吧?!?p> “曾經(jīng)的事都一筆勾銷好不好,求求你成全我,放我走……”
男人猛地揪住女人的衣領(lǐng),語氣冰冷:“自褚寥易把你送給我的那刻,你的心……”
季崇晏用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狠狠地戳向女人的胸口,那是心臟的位置。
“你的心,和你的人,都屬于我?!?p> 曲紅月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胸口疼還是心臟疼了。
“呵……”
突然,女人笑了出來,笑得無比嘲諷。
“季崇晏!別人用過的破鞋,你就那么喜歡?”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男人的痛腳,他的眼睛里閃過急怒。
他一把將曲紅月推到在地上,修長的身體.俯了上去,毫不留情地撕碎女人蔽.體的衣物,語氣憤怒又失控:“曲紅月!老子不允許你這么說自己!”
曲紅月笑著,笑著,驀地眼淚流了下來。
“季崇晏,這么長時(shí)間了。”
“你當(dāng)我是什么?玩物嗎?”
季崇晏猛地抬眼,死死地盯著女人的眼睛。
他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皺起眉:“你怎么會(huì)這么想?”
曲紅月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下一壓,迫使他的耳側(cè)接近她的嘴唇。
“玩物嘛,高興了,就哄一哄;膩了,轉(zhuǎn)手送給別人也沒什么。”
“你說對(duì)不對(duì)啊~”
男人的銳眸驟然閃過一絲厲芒,緊接著便晦暗了下去。
他的大掌漸漸撫向女人潔白纖細(xì)的脖頸,驟然收緊。
“你還知道什么?”
果然,事實(shí)真的是這樣。
曲紅月沒有掙扎,黝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季崇晏的手頓住了。
“是我太傻,總是相信你們連篇的鬼話,一次次被利用、被傷害,像個(gè)小丑一樣,愚蠢又可笑啊……”
曲紅月盯著男人的眼睛,很想看看那雙多情的眼眸里是否存有一絲的歉意。
可惜,她注定失望了。
自一開始的失態(tài)后,季崇晏便始終用他那無懈可擊的、閃爍著虛假的笑意的眼睛看著她。
曲紅月笑著別開了眼。
“你說,你們到底是看上我哪點(diǎn)呢?”
“我來猜猜?!?p> “美貌?”
“身材?”
“還是特殊的,血,液,呢?”
說到最后幾個(gè)字,曲紅月加重了語氣。
果然,話音一落,曲紅月的脖頸一痛,強(qiáng)烈的窒息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