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裝逼裝出事了
入夜的哥譚，讓人感覺更加不詳。
尤其是待在黑門監(jiān)獄。
“你可真是會給人出難題，還要我頂著黑幫的火力去打正面?！蔽稚酥鳰SG90，無聊地拉開槍栓檢查膛室情況：“我這支槍本身用的就是全威力彈，擊中軀干怎么可能會不死人？他們能活下來全是因為我槍法好?！?p> “我多給你50萬。”
“好的，你繼續(xù)忙?！?p> 沃森閉上嘴。
這里有很多韋恩集團的人員，還有不少蝙蝠女俠匿名找來維持秩序的雇傭兵，不必擔心會被人攔住。附近空地上全是病床，帶粗大鐵籠子那種，里邊躺滿了被感染體抓傷咬傷的居民，總數(shù)約有幾百號人。
事件爆發(fā)一個星期，哥譚政府和警局并非毫無反應，除了四處撲火，黑門監(jiān)獄作為實質(zhì)上被封鎖的孤島，確實也是個理想的隔離地點。尤其是見過喪尸以后，即便是喜歡用人權和平等做口號的政客，也不得不考慮危及自身的可能性。
隔離方案迅速通過，順帶成立的還有以哥譚警局為主體的隔離小組，這也確實符合哥譚人喜歡把“瘋子”關到一起看管的思維，不過是臨時增加一個阿卡姆瘋?cè)嗽毫T了，更何況還有韋恩集團出人出力。
喪尸可不就是一種瘋子嗎？
某種程度上說，哥譚人本身已經(jīng)夠瘋的了。
但好就好在他們無所畏懼，特別是大部分財產(chǎn)稀薄、空有一條命和幾支槍的人，當真是窩棚里睡覺都要睜半只眼，一言不合就子彈相向。這些人之所以被感染，主要是在擊倒喪尸以后，試圖翻找對方的隨身物品所致，在和喪尸搏斗中受感染的比例反而不到三分之一。
相比起浣熊市的T病毒感染體，哥譚版喪尸的運動表現(xiàn)確實更好，威脅性自然更大，若非面對人均三把槍的本地居民，感染規(guī)?？峙戮瓦h不止現(xiàn)在這個程度。
可輸入哥譚市的確實為T病毒原劑。
蝙蝠女俠這陣子同樣忙著四處撲火，至今也沒研究出問題在哪。
更別說她還想揪出幕后黑手。
分批潛入哥譚的敵人基本全部落網(wǎng)，然而他們嘴里說出的信息并不足以拼湊出全部真相。蝙蝠女俠終究也只有一個人，直到三天前，她忙完最緊急那幾單感染事件、順著線索摸過去，才找著一艘在哥譚外海被海岸警衛(wèi)隊捕獲的游艇。
又費了一番手腳潛入，才發(fā)現(xiàn)情報中那個名叫胡利安·瓦爾的胖男人已經(jīng)身亡。
路徑再次中斷。
當然，沃森不太關心這些，他真就只是來哥譚感受淳樸民風的?，F(xiàn)在生化危機基本解決，自己去拜訪一下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差不多就可以返程了。
這樣想著，沃森走向那臺押送病員的封閉式卡車，這玩意同樣是蝙蝠女俠應對生化危機的裝備，但實質(zhì)上可以當成加強版裝甲運鈔車，屬于技術含量最低的一類。
車廂里坐著一個女人。
吉爾·瓦倫蒂安。
她身穿一套和自己差不多的戰(zhàn)斗服，不過頭盔早就摔到腳下，此刻正半瞇著眼睛發(fā)呆。被密碼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驚醒，女人渾身一顫，看見沃森頂著頭盔鉆進來，這才放松肩膀垂下了槍口。
“我以為你會想要出去透透氣?！?p> “......我更想睡一覺，但我不敢?！奔獱柪^續(xù)用后腦勺靠著車廂，左手捂著自己骨折的肋部，逐漸舒展緊皺的眉頭：“謝謝你之前那一槍，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
“都是打工人，不用客氣?！?p> 沃森心說我哪能讓你死掉，楞小伙克里斯還要不要老婆了？
“打工人？”
女人輕笑一聲：“很有意思的說法，但我不是為了錢才做這個的?！?p> “是是是，為了保護世界?！笨紤]到對方在浣熊市見過自己的臉，而且等會還要一起去韋恩莊園，沃森也沒繼續(xù)藏著，鎖好門后摘掉了頭盔：“我沒有你們這么崇高的理想，要不是有錢掙，我可不會加入這次行動。”
果然，吉爾愣愣盯了他一會：“......你成年了嗎？”
我就知道。
“是啊，成年了?！蔽稚藗€白眼。
“等等，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是啊，見過的?！?p> “我只是覺得......等等，你是說我們真的見過？”吉爾瞪大眼睛，再一看沃森那套作戰(zhàn)服，很快找到了記憶關鍵點：“見鬼，浣熊市！你是我們和復仇女神戰(zhàn)斗那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雙刀忍者！”
“......是誰這么給我起外號？”
“噢，呃，抱歉，是我的一個隊友干的?！奔獱栍悬c不好意思，沒敢說出瑞貝卡的名字：“當時你突然出現(xiàn)，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那時候來找那些士兵，對嗎？然后有個女兵和你動手了......發(fā)生了什么？”
沃森很確信吉爾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甚至感覺她都不疼了。
不疼啦不疼啦！吉爾姐姐不疼啦！
腦子里有個神經(jīng)病在呼喊，沃森不得不用力眨了眨眼睛：“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反正事情后來解決了，倒是你們，你們當時是浣熊市警察局的人對吧？我記得你們好像有4個人？你們都逃出去了嗎？”
“是啊，我，我們......”說到浣熊市的經(jīng)歷，吉爾那副表情肉眼可見地沉重起來，或許是因為對面這位漂亮男孩剛剛救過自己一條命，她比往常多了些傾訴的沖動：“那是一場噩夢，我失去了很多朋友，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變成喪尸，然后被迫對著他們開槍?！?p> 說著，女人不再看著沃森，目光在地板上渙散。
車廂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或許是運氣好，我沒有類似的經(jīng)歷?！蔽稚f的是實話：“如果有一天我也要這樣做，我大概下不了手，所以我很佩服你能夠堅持過來?！?p> “但我寧愿它從沒發(fā)生過。”
吉爾搖搖頭，沒有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主動更換方向：“能讓我看看你的槍嗎？”
“當然?！?p> “在側(cè)面加裝近距離瞄準具是個很聰明的做法......”這支MSG90剛拿到手，吉爾一邊留意傷處，一邊緩緩做了幾個瞄準姿態(tài)：“7.62NATO彈，哪怕是對于你來說，這個重量也有些太大了，你怎么做到用它打巷戰(zhàn)的？”
“我不想透露太多，我只能說我沒有你看到的那么瘦弱，而且我確實在戰(zhàn)斗方面很有天賦?！蔽稚噶酥干砩夏莾砂迅衤蹇耸謽專骸案鄷r候我會選擇使用它們，只是你還沒機會見過。”
“兩把槍？”
作為正兒八經(jīng)接受過特種部隊訓練的士兵，吉爾其實不怎么喜歡這種花哨做法：“你該不會是同時打兩個方向吧？這樣難度很高，而且你要怎么快速更換彈匣？”
“這樣換?！?p> 沃森完全不介意對著童年的游戲女神裝個逼。
他站起身平舉兩把格洛克手槍，左右拇指按下釋放鈕，兩個滿裝的手槍彈匣便從彈匣井脫落；沃森緊接著把手伸向腰部，用拇指尖和最長的中指尖捏著新彈匣，把它們從彈匣帶上抽出來。
吉爾就看著對方雙手往下一揮，抽到半空的兩個新彈匣就精準捅進了彈匣井中，抬著眉毛半天說不出話。
于是沃森把彈匣撿起來，又做了幾次。
“......你怎么做到的？”
“天賦吧?！蔽稚厝?，目光投向女人手里那支MSG90，心里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讓他剛剛還在洋洋得意的虛榮心瞬間冷卻：
沃森小姐一個人溜去羅馬尼亞村莊陣子，用的也是這把槍！
完蛋，當時短暫變成杰西卡·德魯，還在吉爾與克里斯兩個人面前用這把槍朝敵人射擊呢，雖然蜘蛛女俠當時蒙著臉，可這把槍......說實話，側(cè)面多裝一個全息瞄準鏡以后辨識度還挺高的，吉爾會不會認出來？
而且這個全息瞄準鏡從頭到尾都沒更換過?。?p> 裝逼裝出事了?。?p> 可......我哪知道吉爾·瓦倫蒂安會出現(xiàn)在哥譚市？
這沒道理嘛！
之前看到對方參與行動，沃森也曾感到詫異過，但也沒想到這一層，在布魯茜一句“韋恩集團資助了BSAA”以后便不再多想了。畢竟手里還有重要任務，時刻注意避免一槍打死人，所以可不能在瞄準的時候分心。
“你怎么了？”吉爾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異常，此刻正奇怪地看著沃森。
“沒有，我突然想到個事情?！蔽稚瓱o比慶幸自己這回沒帶上那兩把辨識度更高的灰熊手槍，否則大概要當場露餡，瓦倫蒂安小姐絕對會一把揪住自己詢問和那個蒙面女仆的關系。
“什么事情？”
“你知道T病毒疫苗的缺陷嗎？”
“缺陷？你是說時效性吧？我當然知道，如果感染程度太深，那注射多少支疫苗也很難救回來?！奔獱桙c點頭，把MSG90遞回沃森手里，繼續(xù)捂住自己骨折的肋下：“希望這些市民都能順利康復?！?p> “不只是你說的這樣?！?p> 沃森盯著女人那張美麗的臉蛋：“在感染深度和治療時效性之間還存在一個時間段，可能會讓感染者表面上康復，但體內(nèi)依舊隱藏著T病毒，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發(fā)作，但也永遠無法擺脫。”
“什么？”
吉爾先是一愣，隨后立刻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