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蔣大人割腕
“從現(xiàn)在開始,一盞茶的時間,若我不給你解藥,你右下腹三寸就會開始疼痛,兩個時辰之內(nèi),若是沒有解藥,就會因為疼痛而死,要想活著,必須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許叫喊,聽明白了嗎?”
方青青說完就解開了蔣大人的啞穴。
“明白,你問吧?!笔Y大人開始不淡定了,他實實在在地吞下了不知道什么萬一兒,感覺那個味道怪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若是不說點什么,可能今晚真的危險了,他覺得,這些人應(yīng)該不敢殺了自己,但是,讓他難受,生不如死,中點什么難解的奇毒,還是可以的。
“是不是你的人去屠殺十里溝的鄉(xiāng)親?”
“不是?!?p> “那是誰干的?”
“上面安排的人,我們跟著把風(fēng)的?!?p> “是安碩公主嗎?”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是她的人。”這個蔣大人還真的敢說啊,不過,他覺得,安碩公主現(xiàn)在是護國大長公主,你一介小小的毛賊,沒準(zhǔn)是什么江湖門派的,又敢拿當(dāng)朝的公主如何?
“你怎么知道孫郎中家有人活著?”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蔣大人不淡定了,他的人也是剛剛查到,十里溝孫郎中的小兒子在外求學(xué),準(zhǔn)備科舉的,自己也是剛剛才將這個情報送出去,他們?yōu)楹芜@么快就知道了,難道他們跟那些送信的人是一伙的?還是說,那幾個送密函的人,原本就是他們假扮的?
“回答。”方青青將匕首刺進蔣大人的肉里,蔣大人張嘴哀嚎的時候,她馬上點住啞穴,然后,等了一分鐘,才松開。
“我們,我們從鄰村的百姓口中得知的?!边@一點,蔣大人是說謊了,十里溝的慘狀,附近的百姓都看到了,哪個還敢跟人說,自己是十里溝人的親戚,哪個還敢跟人說,自己知道十里溝的事情,是他派人拿著戶籍的冊子,去那些村民家里核對尸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并沒有覺得這個人不死,有什么問題,可后來,聽說這個少年非常的有才華,一旦科舉,很有可能高中,才下了殺心的。
“哼,你跟里正家有仇?”
“沒有?!?p> “為何不放過人家,為何要屠盡十里溝的村民,是在查找什么人的線索嗎?”
“是,是,是有人看到廣信候次子進入了十里溝?!笔Y大人還算老實。
“那為何不去抓人?廣信候次子跟十里溝的人被殺有關(guān)聯(lián)嗎?”
“有人不想讓他活著。”
“安碩公主那么喜歡廣信候次子,為何不想讓他活著。”
“不是公主?!?p> “你說謊,剛剛不是說,侍衛(wèi)是安碩公主的人嗎?”方青青將匕首再次刺入蔣大人的肉里,今晚,這個蔣大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所以,她點了蔣大人的痛穴,讓他感覺不到疼痛。
“公主可能一時生氣,說了氣話,等上面的人來到時,公主的人,已經(jīng)先做了。”
“是承安候?!?p> “下官不知道,下官真的不知道,你別問了,快給我解藥吧?!?p> “把你做的那些壞事,仔細(xì)說出來,我就給你解藥?!?p> “我是個好官?!?p> “銀子在哪里?書房密室機關(guān)在哪里?府衙的地牢在哪里?”
“…………..”
媽啊,蔣大人是流血又流汗啊,你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你讓人家先回答哪一個?
過了一會兒,蔣大人實在招架不住了,還是說了出來,當(dāng)然,還有他跟朝中大人的秘密書信藏在哪里的,不過,方青青對那些沒有多大的興趣,她要的只是十里溝的真相,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是兩撥人同時出現(xiàn)在十里溝,只不過,安碩公主的人快了一步,不對,是自己和蕭玉離快了一步,提前離開的十里溝,否則,死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小姐,我們還要去府衙?”陌雨快速地點了蔣大人的神經(jīng)穴,讓他無法聽到自己跟方青青的對話。
“不必了,既然知道是安碩公主和承安候,我們就可以走了。”
“那蔣大人怎么辦?”
“看我的?!?p> 當(dāng)夜,方青青等人快速地撤離了客棧,第二天,客棧的活計敲門,半天沒有動靜,直接打開房門,看到客房的床上,躺著一個穿著里衣的男子,一只手的大動脈被割斷,床前放著一個大銅盆,積滿了凝固的血液,那個男子的面色已經(jīng)慘白如紙,略帶發(fā)青了。
“掌柜的,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被镉媷樀闷L尿流地滾下樓梯。
“叫什么?想嚇跑所有的客人嗎?還不去報官?!?p> 報官?往哪里報官?死的是個大官,等官差來了,看到死的是蔣大人以后,嚇得腿也軟了,都郡城最大的官老爺,死在客棧,只怕這家客棧的掌柜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可就在官差要抓走掌柜的時候,那個伙計看到了桌子上面的信。
“官爺,這是蔣大人的筆跡?!?p> 好啊,蔣大人居然還留下絕筆,這下子熱鬧了,官差不看就算了,看完了,確定是蔣大人親手所寫,他也迷糊了,將大人信里說:自己壓力太大了,要為廣信候和安碩公主兩個主子賣命,為他們殺了十里溝的村民,良心不安,夜夜被冤魂索命,為了求得心安,自己割腕自殺,還求人家放過他的兒子蔣少武,簡直就是一個“高官的自白”和一個慈父形象的好男人啊。
“官爺,現(xiàn)在怎么辦?”掌柜的額頭上一直在冒著冷汗,忽然想到了昨天傍晚,蔣少武也來過這里,可人家官差沒有問,他也不能主動說,蔣大人死在這里已經(jīng)很麻煩了,不能再多出是非。
“蔣大人幾時來開的房?”
“不是蔣大人要的房。”
“那開房的人呢?立即給我抓起來?!?p> 隔壁的房間哪里還有人,掌柜的只記得昨晚,府衙的人來這邊將蔣少武給抬回去了,可蔣少武出門的時候,是呼呼大睡的,沒有想到,天亮他老爹居然死在另外一個房間。
“是個姓季的陌生少年。”
掌柜的只是依稀記得小莊說自己“姓季”,其他的也沒有什么印象了,可是當(dāng)然姓季的,只有承安候,官差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