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祿淡淡一笑:“當然怕,可是你不敢?”
劉元哦了一聲:“為何不敢?”
馬云祿似乎是胸有成竹的道:“就因為我是馬家大小姐,就因為我已經(jīng)把消息傳遞了出去?!?p> 劉元聞言默然,不過心中卻是殺意暴漲。
這馬云祿竟然把消息傳遞了出去,這下麻煩不小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把皇甫堅壽和朱皓的消息一并傳遞了出去,是不是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去。
不過,這么短的時間,她大概是沒有機會傳遞太多信息,多半就是發(fā)出簡單的信息,比如我在潼關,速來救我之類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劉元決定還是確認一下。
劉元沉默了一下,然后哂笑:“即便是你傳遞出去消息又如何,我現(xiàn)在便要帶著你們離開了,你的救兵又能到哪里去就你們呢?”
馬云祿嘲諷的看著劉元:“不愧是黃巾賊,孤陋寡聞,我這法寶是可以以意念傳遞消息的,我已經(jīng)把我所在地方以及將要被劫持到哪里去和被何人所劫持等等所有的消息全都傳遞了出去。所以就算你現(xiàn)在帶我們離開,我父親和哥哥也會帶人找到幽州去的?!?p> 劉元心中一沉,這小娘皮倒是機敏。
不過,沒有泄露皇甫堅壽和朱皓的消息便好,還有操作的余地。
劉元看著馬云祿:“如此說來,我不放姑娘是不行了?”
馬云祿嘴角帶著得意的一絲笑容:“當然,除非你不怕死,那么你就可以先殺了我,然后你就要迎接我馬家不死不休的追殺,我想即便你是幽州黃巾大渠帥,也逃脫不了我馬家的追殺。所以,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必須放了我。而且,還要向我賠罪,不然的話我馬家也不會放過你的?!?p> 劉元嘿然一笑:“賠罪?不知道你想讓我怎么賠罪???”
馬云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劉元:“法寶法術什么的我也不稀罕,想來你也沒有,這樣吧,你給我做三個月的隨從,三個月之后,你要加入我馬家的神威軍,為我馬家效力,你劫持我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怎么樣?”
不怎么樣!
你這算盤打得不錯啊。
先給你做三個月隨從,這是想徹底磨去自己的自尊和自傲,打磨自己的性子。
隨后,把自己弄進什么神威軍,不僅可以得到一員猛將,還能順勢吞并自己在幽州的勢力,這謀劃不可謂不精。
可是,如此一來,自己的下場多半不會很好。
一旦自己的勢力被馬家消化干凈,自己被冷落那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下場了。
心黑一點,在戰(zhàn)場上隨便找個理由借口,就能把自己以軍法給斬了,還沒地說理去。
所以,這種賠罪之法是萬萬不能的。
劉元開口道:“不行,換一種吧?!?p> 馬云祿頓時不滿意了,臉上露出一副趾高氣昂的神色:“劉元,你別不識抬舉,你一個黃巾賊,不僅有機會做我的隨從,更能加入神威軍為朝廷效力,有著遠大的前程,可以讓你從一個賊變成官,你居然還不滿意?我看你是存心找死了?!?p> 劉元本來心中已經(jīng)撫平的殺意又暴漲了起來。
不管是前世今生,他對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都是非常的反感,乃至厭惡。
好像我給你一點東西吃,那就是看得起你了,你必須像狗一般對我俯首帖耳,乃至得用舌頭舔我,不然就是不識抬舉,不然就是一條壞狗。
這可真是一個做狗而不可得的年代啊。
不對,從古至今,皆是如此,向來如此。
既然如此,做狗不得,那就做個人吧。
劉元冷然的看向馬云祿,平靜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寒光。
這寒光讓馬云祿心中一顫:“劉元,你想干什么,不要做傻事?!?p> 劉元一字一步的走向前:“馬小姐,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我的真正目標是兩位公子,你只不過是恰逢其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了你的,你信嗎?”
馬云祿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連連點頭:“我信,我信!”
劉元嘆了一口氣:“你現(xiàn)在相信有什么用,你都把消息傳遞出去了,而且,你說話的語氣讓我非常不喜歡,所以,現(xiàn)在只有請你去死了?!?p> 說完,已經(jīng)走到馬云祿身前三尺的劉元,悍然掏出通天神火柱,刷的一聲,當頭砸下。
馬云祿根本來不及反應,噗嗤一聲,臻首如同一個裂開的西瓜,登時四分五裂了。
劉元收回神火柱,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馬云祿的尸體,嘆息了一聲,然后招出火焰把她給燒了。
可惜了這么一個美人,自己居然來不及先享受一下,真是太遺憾了。
話說,自己這具身體兵精糧足,好久都沒有釋放了,看來得找機會釋放一下,,免得憋壞了。
收拾心情,劉元解開靜音禁制,然后裝作生氣的怒吼一聲:“馬云祿,你竟敢逃跑?”
劉元這一聲怒吼頓時驚動了皇甫堅壽和朱皓兩人。
兩人猛地睜開眼睛向劉元望去。
只見劉元怒氣匆匆的走將過來,手一揮,一道五彩斑斕的光芒便落在了兩人手上,而后成為一個鎖型。
正是五行法術之一的五行鎖。
這個法術由五行循環(huán)而成,破解起來非常困難,只要打破其中一行便可。
只不過,每個人施展起來各有不同,故此你只有五分之一的機會可以成功。
失敗的后果那就是被炸死。
因為五行鎖一旦破解方式不對,其中五行之力平衡被打破,五行紊亂就會發(fā)生爆炸。
這五行鎖是一種很常見的法術,皇甫堅壽和朱皓自然也都認得。
而且,兩人還非常熟悉。
因為,他們所在的道宮名字就是五行道宮,向來以五行法術稱雄天下。
可是如今,自己居然被人上了五行鎖,真是有種諷刺之感。
劉元臉色陰沉的道:“二位,不要見怪,為了安全起見,還請兩位原諒則個。”
說完,劉元便起遁光追了下去,裝作一副追不到誓不罷休的模樣。
實際上,劉元遁光只是走了幾里地,便又返回了。
劉元依然一副臉色陰沉的模樣,看在皇甫堅壽和朱皓眼里,兩人心中暗生喜意,看來馬師妹這是逃出去了啊。
只希望馬師妹能夠盡快搬來救兵,救我們脫出虎口。
他們?nèi)幌氩坏?,他們寄予希望的馬師妹已經(jīng)魂歸地府了。
劉元看著兩人泛出喜意的眼神,心中暗笑。
不過,他沒有再過多耽誤,直接夾起兩人,往幽州奔行而去。
一路上日夜兼程,終于在三日后重新來到了幽州涿郡境內(nèi)。
只不過,等劉元往郡城趕得時候劉元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路上行人近乎沒有。
這不應該啊,我不記得我下了封城令啊,為何會沒有行人呢?
即便是沒有其他人,但是一些行商總該有的吧。
比如說涿郡著名商人張世平和蘇雙,這兩位可是敢于投資劉關張三位的超絕人物,膽子大得很,別人不敢行商,這兩位可不怕。
如此情形,莫非是大軍壓境了?
想到這里,劉元心中不由急迫起來。
自己走了大約只有七天啊,七天都沒拖延過去嗎?
劉元來不及多想,直接全速前進,一步十丈,比之奔馬還要快得多。
只用了盞茶功夫就來到郡城之下。
果不其然,還沒等劉元接近郡城,便看到了有人飛在半空之中,而且還不止一人,有三個人憑空而立,正在對城中說著什么。
劉元見此,心中略微一沉。
這起碼也是一個四品兩個五品啊。
因為幽州刺史府一旦知道了郡城那一戰(zhàn),絕對不會傻的再派五品高手來送菜了,必然會派一名四品高手來壓陣。
劉元來的方向是南方,而那三個人所在是北方。
劉元并未立即上前,而是現(xiàn)行進了郡城,然后來到了太守府之中,此時太守府之中留守的乃是李山根。
其他人都去了北面城墻處。
李山根此時正在憂心呢,陡然看到劉元走了進來。
頓時驚喜過望:“中郎將大人,您回來了?”
劉元點點頭,然后把腋下兩人交給李山根:“這兩個人你給我看好了,我去城墻上看看。”
李山根自然沒有什么意見,安排士兵看好兩人。
有五行鎖在,劉元并不怕兩人會出什么意外。
隨后,劉元便換了一套衣服,來在了北面城墻之上。
剛一登上城樓,便聽到了天上一人怒喝:“田疇,田子泰,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那么我就讓這滿城百姓為你陪葬。”
劉元一聽,心中暗暗嘆氣。
這就是朝廷官員嗎?
居然用屠城來威脅一個黃巾賊?
真的是官不如賊啊。
這大漢該亡了。
不過,劉元在嘆氣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一股怒氣。
這人說話,完全不把一城性命放在眼里,與妖魔何異啊。
所以,還沒等田疇回話,劉元分開眾人走了出來,抬頭眼睛微瞇道:“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就在站在這里,看看你是怎么讓這滿城百姓陪葬的?!?p> 劉元這一顯露身形,劉元這邊的人包括田疇、青牛角、盧青等都是面露驚喜之色,紛紛喊道:“大人,您可算回來了?!?p> 尤其是張浮云這斯,直接喊道:“大人,您要是再不回來,可就要給俺們收尸了啊。”
劉元笑罵道:“你這廝,能不能替別人收尸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是不可能為你收尸的,因為你多半會戰(zhàn)的發(fā)狂,戰(zhàn)到尸體都找不到啊。”
劉元此話一出,張浮云頓時心生感動,覺得劉元實在是太了解自己了,要是劉元能看到忠誠度的話,此時張浮云的忠誠數(shù)值起碼飆升十幾點。
眾人盡皆歡喜,只有田疇一人依然鎮(zhèn)靜無比。
還略帶憂色的問道:“大人,事已辦成否?”
劉元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憔悴,眼睛布滿血絲的田疇田子泰,心中不由感動。
狠狠的點點頭:“子泰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吧。”
田疇聽聞此言,神情一松,然后便昏了過去。
劉元連忙扶住他,緊張的問道:“子泰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