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由稻草鋪成的單人床上,張正浩并沒有睡去,雖然很是疲累,但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對于他來說,還是過于震驚了一些。
小說是小說,生活是生活,小說里的情節(jié)發(fā)生到了生活中,那可能并不算一件美事。
宿主的記憶已經(jīng)完全與他前世的記憶融合在了一起。很巧,他前世名叫張正浩,宿主的名字也叫張正浩。
這么湊巧的事情,讓他感覺就像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來自上天的安排一樣。
想到這,張正浩不由的自我解嘲般笑了一下,心情略微好了些許。至少,在將來面對別人對他的稱謂來,他答應(yīng)起來自然也就順溜一點。
雖然宿主的記憶已經(jīng)完全與他前世的記憶融合在了一起,但是他還是慢慢的從前往后慢慢的梳理一下。
宿主張正浩出生在浮玉仙山附件的二牛村,村子在一場山匪掃蕩中,他的父母在逃難過程中被山匪所殺,幸而正陽仙尊巡游路過,并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張正浩。
至此以后,張正浩便在浮玉仙山的一支樂游山上生活長大,而樂游山便是正陽仙尊的正陽宮所在。
雖然張正浩被正陽仙尊所救,但也只是在正陽宮生活,并沒有被正陽仙尊收為徒弟。
雖然正陽宮名字很是大氣,但是實際上卻是只是一間三間開的平瓦房。這很符合正陽仙尊他老人家淡泊隨性的性格。
而更能凸顯他這一性格的是,在張正浩年滿十二周歲的時候,正陽仙尊便在正陽宮的后方百米處,用了半天的時間,隨手給他搭了個簡單的茅草屋。
這茅草屋在現(xiàn)在張正浩的眼里,這不就是他姥姥家養(yǎng)雞鴨鵝的草棚子么。
而按照正陽仙尊他老人家的說法就是。小伙子十二歲了喲,是已經(jīng)到了該可以獨立生活的日子了,便一把給他打發(fā)出去了。
這感覺像之前有些家長鼓吹美國的小朋友十八歲就能出去獨立生活一樣,都什么年代了,還在鼓吹這些理論,這都是資本家的套路。
作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嗎?當(dāng)然張正浩也只是心里這么想想。
畢竟念兒卻還是和正陽仙尊生活在一起的。
顯然小孩十二歲就可以出去獨立生活,在正陽仙尊老人家的眼里,這只是針對男孩子的。
念兒也是孤兒,正陽仙尊在收養(yǎng)張正浩兩年后,有天突然回來的時候,便把尚在襁褓中的念兒帶了回來。
而那時張正浩也才兩歲,懵懂無知,也是聽正陽師尊后來談及才粗略的了解到。
至此兩個小娃娃便在正陽師尊的悉心照料下慢慢的成長了起來,直至他穿越而來,前世的張正浩,穿越到了這十二歲小孩張正浩的身上。
張正浩還是原來的張正浩,只是突然有的前世的記憶。張正浩又不是原來的張正浩,只是突然間,他的人生多了個不可知的拐點。
張正浩是下水給念兒打撈玉牌的時候淹死的,也正是那個時候,他的靈魂代替了原先的張正浩,變成了現(xiàn)在的張正浩。
只是他隱約記得,在宿主張正浩的記憶中,他是在水下似乎是碰到某種結(jié)界,無法掙脫后才被溺死的。
記憶至此中斷。至于最后怎么被念兒所救,得等待后面慢慢問過念兒才知曉。
門口的深潭名叫天水潭,面積不是很大,按前世的計量,估計也就在一千見方左右,卻不知道深幾許。在張正浩八歲獨自生活之前,正陽仙尊明令禁止他和念兒兩個去潭邊上。
但是自張正浩獨自生活在茅草屋后,師尊便沒有在制止張正浩去潭水邊上,反而還給了他一桿釣魚竿,說是在練功的閑暇之余,可以釣魚養(yǎng)性。
讓十二歲的孩子開始釣魚養(yǎng)性。嗯對的,沒有看錯。
釣魚,這可把念兒可眼饞死了,趁著正陽仙尊午睡的時候,念兒便偷偷的跑到正陽宮后面,一把推開張正浩的茅草屋那扇一棟便嘎吱響不停的木門,死纏爛打的纏著張正浩帶她去釣魚。
張正浩雖然心里有點畏懼正陽仙尊的嚴(yán)令,因為正陽仙尊說過,絕不可帶念兒去天水潭邊。天水潭深不見底,小朋友靠近,危險。
但是拗不過念兒的苦苦央求,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堪比雅詩蘭黛大眼睛,嬌俏的鼻頭下小嘴朝天撅著,似乎下一秒就要開始哇哇哭泣起來。
彼時的張正浩,還是個樸實無華的像個許三多般純真無邪的孩子。怎么會拗過古靈精怪的念兒。
無奈只好勉為其難的帶著念兒,帶上仙尊給的那桿魚竿,拖了個小板凳,朝著天水潭走了過去。
而念兒瞬間就沒了央求時那可憐模樣,一路嘰里呱啦手舞足蹈的圍著張正浩,一路吵吵鬧鬧的跑道了天水潭邊。
天水潭之所以名為天水潭,這名似乎從上古時代便流傳了下來。
一般而言,深潭一般成型于大型瀑布底下。而這天水潭,確是在浮玉仙山的支脈樂游山的山頂上,仿佛是天上突然掉下了的一汪明鏡。
上千年來,這潭水未曾多過一分,更不曾干涸,神奇的一直保持著一開始的模樣。
師兄妹兩人走到潭邊,張正浩架好魚竿,開始準(zhǔn)備釣魚,正陽仙尊雖然允許他去釣魚,還給了魚竿,但是卻沒有告訴他怎么去釣魚。
所以,兩師兄妹眼巴巴的蹲坐在潭邊上,像姜太公般等著魚兒自動上鉤。
當(dāng)然,不管什么時候的魚兒,都是不會自動上鉤的。
等了不一會兒,念兒便沒有耐心,吵吵嚷嚷著把釣竿拿了過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朝著潭水扔著魚鉤,在扔了幾次之后,魚鉤沒有扔出多遠(yuǎn),卻不小心把袖口的玉牌給甩了出去?!皳渫ā币宦?,玉牌落進(jìn)水潭消失不見了。
念兒頓時臉色煞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頓時噙滿了淚水,手無足措的站在譚邊,一會兒變嗚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張正浩眼見念兒急得哭了起來,又怕仙尊知道他帶著念兒來水潭邊釣魚,還把念兒的玉牌給弄丟了,一把脫了身上的棉褂子。
“念兒,在岸邊別動!”
“撲通”一聲便也跳了下去,跳下去就有些后悔了。這季節(jié)雖然已是開春,但這汪老潭水的水溫可是夠凌冽的,冰水似尖刀般往他每一個毛孔里鉆。
雖然水溫冰冷刺骨,但是張正浩卻還是咬著牙一頭往下扎了下去,下潛了許久,胸口已經(jīng)明顯感覺快要憋不住氣的時候,他的手也似乎摸到了什么。
綿軟富有彈性,忍不住多摁了幾下。
但是下一刻,如電擊一般,身體繃的筆直,直挺挺的向上飄去。
保安張正浩就這樣穿越過來了,接下來,他就被念兒一通亂按給救活了。
為了搞清楚那綿軟彈性的到底是什么,還有他穿越過來是不是和這個有關(guān),他又一個人悄咪咪的下去了三次。
無一例外,下去三次,三次都是直挺挺的飄了上來,而且每一次都沒有逃過跟屁蟲念兒的盯梢,終于在最后一次,被煩的快要破了道心發(fā)飆的師尊終于沒有了耐性。
小伙子事不過三,好自為之吧。
三一叔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