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女兒的命拴著整個江山
葉天俯身,左右端詳了一下那顆頭。
“呵,以后你們這個組織,就當(dāng)我順手而為之為天下除害了。”
那人手上的手環(huán),被葉天摘了下來。
看了一眼之后,葉天滿臉苦笑:“既然你們覺得我女兒很重要,那就重要吧,反正一直都重要。”
“我女兒的命,拴著整個江山!”
這時,一個滿身血污的老頭從坡下爬了上來。
葉天趕緊收了手環(huán),撿起自己的風(fēng)衣丟了過去:“老人家,擦擦。有什么事,說吧?!?p> 老頭子頓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用葉天的衣服擦血。
“這位...俠客......”
“不,我不是俠客,我是復(fù)仇者,江卉子三年前死去的丈夫。有話直說。”
“村里好幾個孩子都昏迷不醒,親戚家那邊也打電話來說了一模一樣的事?!?p> 葉天猛然掏出手環(huán),上面有個數(shù)字很顯眼:“78,竟然有78個人中同樣的毒?”
話音落,人已經(jīng)消失。
但還有一句話留在原地:“老人家,幫我喂喂豬,這件事我來處理。要是城衛(wèi)局的人來調(diào)查,你就說這些人不小心踩了以前的老地雷?!?p> 老人一怔,揉了揉眼睛。
最后還是慢慢爬了上去:“咦?剛才跪著的那丑八怪呢?”
等老人進(jìn)了側(cè)屋一看,差點嚇?biāo)肋^去,實在是人老了,不經(jīng)嚇。
煮豬食的鍋里,正坐著剛才那個跪著的人,周圍的豬食還在不斷冒著泡泡。
“大俠啊,城衛(wèi)局的人來,你還讓我解釋個啥啊?”
慌忙中,老人從兜中掏出煙葉子,還沒卷好就哆嗦了幾口。
這邊。
葉天已經(jīng)回去了,看著光著膀子的葉天,江卉子皺眉:“打架了?”
“打了,我總覺得會有人回去,我怕咱小豬仔吃了子彈什么的?!?p> 葉天快速走到床前:“鳳殺,你哥虎殺呢?”
“他正在趕來的路上,這事兒他應(yīng)該能解決?!兵P殺拱手。
然后癱坐在一邊:“師父,要是有人追來,我跑不動的話,你就別等我了。”
葉天終于露出了笑臉:“放屁,這話能亂說的嗎?要是我你父母回來見不到你,那我死了都抵不上?!?p> 鳳殺趕緊跪了下去,柔柔的發(fā)絲下盡是細(xì)汗:“師父,您放心,我跑得動的,我也可以很快的?!?p> 江卉子看著眼前的師徒,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游走在死亡線上一回,然后就想做夢一樣,葉天回來了。
可回來的葉天,為什么看著像,但又不像呢?
雖然她知道葉天不窩囊,但三年前,葉天表現(xiàn)得的確極為窩囊。
因為愛她,所以窩囊。
但此時此刻的葉天,就像超人一樣,速度快力氣大,甚至還是四滅之首。
就連虎鳳二滅的女兒,這么小身手就異于常人,還對丈夫這么敬畏......
葉天,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正想到這,葉天扭頭,臉上掛著的,是安慰也是寵溺的微笑。
“女兒沒事,會沒事的。”
江卉子也笑著回應(yīng),表示自己沒事。
可猛然間,她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你的父母呢?”
葉天緊咬牙根:“我先等女兒,女兒開口說話了我就回家?!?p>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那他全家以后都得攜毒而生,生不如死!”
“虎殺未免太慢了吧?”
嗯?
嘭!
一個魁梧的男子背著一個閃著藍(lán)色熒光的箱子倒貼著滾了進(jìn)來。
“虎殺見過師父!來慢了,還請等我治完臨兒再責(zé)罰?!?p> 這時,葉天的手環(huán)亮了起來,呼嘯聲傳出:“逆子!不學(xué)無術(shù)!要治不好,我親自來宰了!”
虎殺默不作聲起身,快速抽出一個小車鑰匙一樣的東西。
一陣滴滴聲之后,葉天拿著的那個黑衣人身上的手環(huán)也同時響了起來。
葉天趕緊出手制止:“中毒的人太多,小心操作?!?p> 虎殺趕緊按下了一個紅色按鈕。
葉天手中的手環(huán)終于安靜下來。
“虎殺,接下來你的任務(wù)非常重。你除了要救我女兒和那些信號點的人之外,你還得保證不被始作俑者發(fā)現(xiàn)。
你……
能做到嗎?”
“師父,保證完成任務(wù)!”虎殺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葉天再次走到門外:“孩子他娘,我先回家了,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們?nèi)齻€了。”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而又暗藏危險的破空聲,葉天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
而距離此處十公里外的一處農(nóng)家小院。
本該是兩老口安靜休息的時候,卻傳出了極為嘈雜的聲音。
但周圍村民都不敢前來,就連湊熱鬧都不敢。
因為那些人手里面有真家伙。
之前一個村民嫌吵,想要進(jìn)門一探究竟,結(jié)果被打傷了一條腿之后丟進(jìn)了院子外的臭水溝,生死不知。
直到現(xiàn)在了,親人都不敢去打撈。
院子內(nèi),火光沖天。
糧食都被付之一炬。
那都是老兩口拖著病潺潺的身體一寸地,一寸地艱難挪著種下的。
哪怕自己少吃,也要留著,等今年秋收就一起賣出去,然后用這筆錢去南方尋找自己那兒子。
雖然處境都這般艱難了,但周圍村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甚至是謾罵一直沒斷過。
都說這老兩口執(zhí)迷不悟,兒子死了那就是禍根沒了,這事是好事,為啥還要找回自己兒子呢?
這不是多余的圈圈嗎?
甚至還有人借機(jī)悄悄更改了地埂,讓老兩口的地是越來越窄,越來越少,收成自然就年年下滑。
被老兩口發(fā)現(xiàn)后,這些人還美名其曰:“這是為你們好,阻斷你們?nèi)ふ夷堑湼?。?p> “你們老都老了,該安享晚年了,別再瞎扯淡了。”
“你兒子就是個窩囊贅婿,就是個禍根,嫁去只手遮天的江家,若是做錯了事,別說你全家,咱們村的人都要被連累!”
如此這般的“勸阻”和謾罵,卻對兩老影響不大,一直都默默承受著,不斷期待著今年秋收的來臨。
可就在今天下午,來了一幫人。
一開始就不由分說搶了兩老值錢的老物件。
后來直接住在這,命令兩老給錢,做飯,買酒,服侍他們。
他們自稱是江家的人,江卉子不聽話,就該連他們都一起懲罰,因為江卉子的行為,就是他們兒子蠱惑的。
到了晚上,見兩老話也不說,人也不動,于是就動手毆打,甚至揚(yáng)言要燒了糧食,讓這兩個老人在絕望中餓死。
此時,江家分支家主的兒子江訛正拿著一把匕首惡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挺好。”
“為了折磨你們,懲罰你們,我也累了。
所以……
你們倆,可以死了!”
匕首前,兩老已經(jīng)是血跡斑斑,老頭稀發(fā)上,還扣有一碗已經(jīng)倒光了的熱湯碗。
他們,快死了,就差最后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