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酒店里傳出了一個人清脆的掌聲,瞬間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看來,人家才是真愛無疑,驗證完畢?!?p> 丁洛雪洋洋得意地邊說邊鼓掌,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人。
徐安白睜大眼睛,惶恐地看著那個人的臉,由于貼自己太近了,她幾乎認不出吻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徐安白用力掙脫出來,看清楚吻自己的人正是蘇何。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混亂中她似乎產(chǎn)生了幻覺,她覺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微笑著,所有人的微笑里,都包含著猙獰與掙扎。
徐安白不禁用手扶住自己的頭,似乎此刻的身體完全支撐不住一顆頭的重量。
她恨不得一頭撞在墻上,撞死了來相抵自己此時的難堪。
徐安白轉(zhuǎn)身朝門外跑去,赫連聿跟著去追徐安白,蘇何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愣在原地。
裴啟伸手抓住丁洛雪的手,兩個人向門外一前一后快速地走出,留下張大嘴巴似看了一場精彩絕倫電影的‘觀眾’。
似乎有的人還意猶未盡,有的員工繼續(xù)坐回桌子前,接著吃吃喝喝。
裴啟和丁洛雪來到門外,裴啟憤怒地問著她:“你為什么這樣做,你知道這種事情會給當事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嗎?”
幾乎從沒有什么事能讓裴啟生氣過,除了當年若槿死在他的面前,他不能救下若槿,令他傷心欲絕,惱怒、悔恨了一千年。
千年之內(nèi),他還不曾因為別的事而動怒。
此刻,他用恨不得吞下丁洛雪的眼神看著她。
丁洛雪絲毫不生氣,靜靜地為自己做著解釋。
“一個游戲而已,我也沒想到有意外收獲?!倍÷逖┑哪樕下冻隽艘桓蹦腿藢の兜谋砬?。
裴啟大聲說:“你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在眾人面前被一個男人那樣對待,就是莫大的羞辱嗎?”
丁洛雪失望地望著裴啟,反問道:“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嗎?為什么反要去關心別人,而且還是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p> 裴啟無奈地搖搖頭,繼續(xù)說道:“我想丁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曾給過你任何暗示,一切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丁洛雪忽然歇斯底里地大聲喊道:“你不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那天我說的話,你也沒有當面否認!”
“我沒想到一向斯文的裴先生,竟然也是一副道貌岸然喜歡玩弄別人感情的騙子。”
裴啟的臉上一改往日那副儒雅隨和的模樣,聽了丁洛雪的話,令他氣憤。
可是他更加后悔與丁洛雪產(chǎn)生所謂的‘糾葛’,他對丁洛雪說:“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為難徐安白,否則,我保證定會讓你比現(xiàn)在難過?!?p> 丁洛雪眼淚流下來,她的一個夢,沒想到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地享受這個中的滋味,忽然猝不及防地就結(jié)束了。
裴啟轉(zhuǎn)身離開了,他打算去找赫連聿和徐安白。
徐安白出了酒店的大門,跑上大街,沒跑幾步遠,便被赫連聿追上了。
赫連聿將她拉到一處街道的廣場,徐安白掙扎著想要掙脫赫連聿的手。
赫連聿對她大聲說:“如果你再繼續(xù)想著掙脫或者逃跑,我就緊緊地抱住你?!?p> 徐安白變得安靜下來,她抬頭望著赫連聿。
赫連聿覺得與徐安白對視,有些不自在。
他對徐安白說:“算了,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我給你變一個魔術。”
他拉起徐安白的一只手,她的手非常抗拒,不停地向后躲。
赫連聿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輕地將她手打開,赫連聿嘴巴里嘟囔著:“你仔細看清楚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
忽然,赫連聿抬起手,將自己的手輕輕地在徐安白的手心上方劃過,徐安白的目光追隨著赫連聿的手,待他的手靈活地劃過自己的手掌,輕輕地落在徐安白手的下方。
赫連聿托起徐安白的手,徐安白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自己的手上,她的手中竟多了一朵美麗的海棠花。
徐安白盯著手心里的花,突然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流下淚水。
赫連聿覺得自己的魔術表演的很失敗,他輕聲安慰徐安白:“我以為你會高興,沒想到,又把你弄哭了,我重新給你再變一個?!?p> 徐安白看到赫連聿的魔術,想起自己九歲時,自從在山上看了宗元那個老頭子變的魔術,自己就不能說話了;在學校時,看了赫連聿的的魔術,不久,自己便發(fā)生了墜樓事件。
現(xiàn)在,眼前的赫連聿又是在變魔術,她討厭變魔術。
赫連聿手足無措地看著徐安白,他想安慰徐安白,可是他不知道怎樣做,赫連聿只好在原地轉(zhuǎn)圈。
徐安白伸手拉住轉(zhuǎn)圈的赫連聿,拿出筆和紙,寫下‘我沒事了,謝謝你’。
‘你就是當年救下我的那個人,當你第一次踏進書店的門,我就認出是你?!?p> 徐安白馬上將手中的紙拿給赫連聿看,赫連聿如遇大赦,他高興地說:“你才想起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是再繼續(xù)哭,我就該表演空中飛人了?!?p> 徐安白在紙上寫著‘那你飛起來我看看‘。
赫連聿指了指徐安白的頭頂,兩個人的頭上,西府海棠花開的正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