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啟聽到丁洛雪如此問自己,忽然感覺自己心中一慌。
此刻他的心情,像極了悄悄懷春的少女,無意間被別人窺探到了自己的心思。
一個人將心底的秘密悄悄地寫在一本日記本上,再用一把鎖緊緊地鎖上,時刻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這份秘密,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
然而,有一天,那個藏滿心事的日記本被人打開了,看了,并且將日記本曝光于世人面前,所有路過之人皆已看到。
屬于一個人的秘密被大白天下,怎能不讓人頓生羞愧和氣憤。
裴啟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時間手足無措。
他轉(zhuǎn)回頭用凜冽的眼神看著丁洛雪,故意調(diào)高音調(diào)說道:“我喜歡誰,或不喜歡誰,這和丁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
丁洛雪此刻也不再以崇拜的態(tài)度對待裴啟,她不屑一顧地笑了笑,“裴先生,真不愧是謙謙君子,做人做事真是風(fēng)雨不透。”
“我還在好奇,您這樣一個自帶神秘色彩的人,會喜歡什么樣的女人,這讓我十分好奇?!?p> “現(xiàn)在一看,您的目光的確和普通人的眼光如此不一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枝獨(dú)秀,別具一格’了?!?p> “丁小姐,請你說話要自重,你若想要用語言攻擊我,我無話可說,但你不可以累及他人?!?p> 丁洛雪聽見裴啟說出的這番話,令她更加嫉妒和氣憤,她索性不再繼續(xù)裝下去。
“裴先生說出的話,無論內(nèi)心是怎樣生氣,但講出的話永遠(yuǎn)是文縐縐的,怪我讀書太少,聽不太懂?!?p> 裴啟語氣凝重地看著她,開口說:“請你不要去為難她,你有什么不滿意,可以和我說,剛剛發(fā)生的種種,我怎會不知你內(nèi)心的想法,總之,多說無益,請你以后好自為之?!?p> 丁洛雪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激怒裴啟,她蔑視地抬起頭,揚(yáng)起下巴,趾高氣揚(yáng)地看著裴啟,憤恨地從嘴中嘣出三個字:“偽君子!”
這時,在一旁的徐安白從一旁走過來,她走至丁洛雪面前,忽然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丁洛雪的臉上。
丁洛雪被打后有些發(fā)懵,她馬上用一只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臉,瞪大眼睛大聲喊道:“你有病啊?!?p> 徐安白迎向她的目光,同樣狠狠地瞪著丁洛雪。
徐安白想:平時,丁洛雪看自己不順眼,處處找自己的麻煩,頂多不和她多做計較。
關(guān)于同事對自己的看法或者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種不公,她不愿多做計較。
此刻的自己,生平里的第一次打人,這讓她自己都感到震驚。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于何種目的,去甩丁洛雪的耳光。
丁洛雪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她哭泣著,大聲吵嚷著:“不要以為有人替你撐腰你就目中無人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一個啞巴在這里還反了天了……”
裴啟拉起徐安白的手,兩個人向書店外走去。
書店里只剩下站在那里哭泣的丁洛雪,以及躲在角落里目睹了今晚整個事件發(fā)生的另一名店員。
赫連雅琪拉著那個去店里鬧事的中年女人,兩個人瞬間移動到一個昏暗的巷子里。
赫連雅琪伸手抓住女人的脖子,女人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想要掙脫出來。
單從兩個人的力量對比下,明顯赫連雅琪對付她,顯然是綽綽有余。
她盯著中年女人的眼睛,說:“怎么樣,滋味不錯吧!你說你這只該死刺猬,偏偏跑到那里去鬧事,平白無故擾亂了我的計劃?!?p> “如果赤穆珠那么容易到手,還輪得到你嗎,再說,那根本不是你們想要的東西?!?p> “如果不是我把你從里面拎出來,你覺得那個男人還會讓你活著出來嗎?算了,懶得搭理你們這些愚蠢的低級精怪?!?p> 赫連雅琪松開手,中年女人倚靠著墻,氣喘吁吁,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謝謝了?!?p> 赫連雅琪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