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
捕捉到這兩個關(guān)鍵字,韓軒臉色一變,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石成玉的身影。
不過回想起對方之前擔心表情不像是假的,而且真的很喜歡南雅,應(yīng)該不至于也沒有那個本事來指使眼前這個已經(jīng)達到煉氣期的妖魔。
“那現(xiàn)在這群人呢,都死了嗎?”團團面帶微笑地看著公蟾蜍。
“額……”公蟾蜍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如實回答道,“其他人都已經(jīng)被我吃了,正在胃里消化呢,只有那個漂亮女人……我打算把她留下做我的女仆,剛剛正在享受呢,就被你喊上來了?!?p> “……你把她怎么了??!”韓軒怒喝出聲,心臟宛如被針扎般刺痛!
公蟾蜍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神情逐漸陰沉,毫不客氣地反問:“我說我把那個女人上了,怎么,她是你老婆?”
韓軒神色瞬冷,沒有和對方廢話,直接祭出了橙黃色的球狀物事,朝著對方丟了過去!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圓球,公蟾蜍心里一驚,從這東西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
他幾乎本能地把腦袋縮進水里,躲過了擦著他頭皮而過的金色光芒。
看著泛著波動的水面漣漪,韓軒聲音沒有一絲波動:“殺了他,把南雅救出來!”
話音剛落,團團的身影便已然消失在原地,化為一只巨大的紅色蟾蜍撲騰進了水里,濺起的浪花直接蓋了韓軒一臉。
韓軒抹了一把臉,無語到了極點。
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沒多久,水面下方便涌現(xiàn)出一片咕嚕嚕的血紅,緊接著一道蟾蜍身影猛得躥出水面,激起千層浪。
隨后團團化身的紅色蛤蟆趴在水面上,張開大嘴,粉紅色的舌頭卷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輕輕放在了荷葉法器上,被韓軒穩(wěn)穩(wěn)地接了下來。
看著懷里女子昏迷不醒的模樣,韓軒注意到對方的大腿上沾著幾分血漬。
看到這一幕,韓軒心里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沒有什么處女情結(jié),但是這份貞潔對于一個古代女人來說有多么重要他很清楚!
如果是心甘情愿獻出去的也就算了,但是南雅很顯然是在昏迷的狀況下,被強行奪走最重要的東西的。
如果她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該有多么絕望啊。
想到這里,韓軒拳頭緊緊攥緊,看著已經(jīng)走到身旁的團團,沉默兩秒后說道:
“這件事一定不要告訴她,知道了嗎?”
團團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先送我們回門派里,之后你去幫我調(diào)查這件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誰,我猜測應(yīng)該跟火云山有一定的關(guān)系,你可以從這方面著手?!?p> “知道了?!眻F團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控制荷葉法器升空,直接將二人送回丹皇派。
韓軒看著將要離去的團團,突然叫住對方,低聲問了一句:
“你們修士里面,有沒有那種,可以修復(fù)女孩貞潔的方法?”
團團眨了眨眼睛,隨后反問道:“貞潔對于你們?nèi)祟悂碚f,真的那么重要么?”
韓軒默然。
團團輕嘆一聲,隨后說道:“其實辦法有是有,但是心里受過的傷,真的可以通過這種虛假的方式愈合嗎?”
說完這話,團團便徑直飛走了,顯然是不同意用這樣的方法自欺欺人。
韓軒望著對方消失在天際,只能皺了皺眉,直接抱著南雅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隨后他把房門關(guān)起來,開始為南雅療傷。
一番檢查下來,除了身體表面有些淤青,也就那個地方有些損傷了,可見之前他的判斷并未出錯。
韓軒輕嘆一聲,替女子整理好已經(jīng)在路上烘干的衣服,然后為她蓋上了被子。
看著女子柔弱蒼白的面龐,即便不施粉黛,也是清純唯美。
不知是不是因為修煉內(nèi)力的原因,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個世界修煉內(nèi)力的女人大部分都長得還不錯,只有極少數(shù)長得比較一般,那種極丑的倒是從未見過。
至于修仙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即便是團團這樣的蛤蟆精都能化形成美女,更不用說是正常的人類女修了。
能夠靜靜這樣欣賞南雅的睡顏,韓軒應(yīng)該是第一人了。
畢竟和南雅認識的時候,對方才十六歲,卻已經(jīng)獨自一人在江湖上混跡了。到如今已經(jīng)相識了十幾年,感情不可謂不深。
即便對方長得不好看,彼此間的情誼也早就比親兄妹還親。
韓軒伸手輕捋了捋對方鬢角的青絲,柔嫩的肌膚帶著幾分稚嫩的溫熱。
韓軒的心情有些異樣,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愛情。
就在他把玩對方的秀發(fā)時,南雅的睫毛微微顫動,接著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一股殺意從南雅身上爆發(fā),女子像是炸毛的母貓般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韓軒。
不過在看清韓軒的臉龐后,她身上刺騰騰的殺意逐漸散去,目光也逐漸變得柔和。
“軒哥……軒哥?”南雅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直接撲進韓軒的懷里痛哭起來,“你來了,你終于來了……雅兒等得好苦!那個蛤蟆精,那個蛤蟆精他……”
“他沒有!”韓軒突然打斷對方的話語,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隨后溫和著聲音說道,“他什么都沒對你做,就被團長老擊殺了,然后我剛才救你回來,看你睡顏太美,沒忍住,就把你……把你……”
聽到這話,南雅驚訝地從韓軒懷里掙脫,看到眼前的男人滿臉內(nèi)疚地笑。
“你……真的是……你嗎?”南雅眼中帶著一絲懷疑,畢竟當時她昏迷前看到的,是那只已經(jīng)在脫衣服的癩蛤蟆。
韓軒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蛋,老臉微紅道:
“我……其實我一直都喜歡著你,只是因為二長老的緣故才壓抑著這份情感……
“我……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怪我,但不管你怪不怪我,甚至是恨我,我都會承受你的怒火,哪怕是死在你的手上,我也……”
韓軒的話還未說完,南雅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嘴,羞紅著臉蛋嗔道:
“大傻瓜,我,我怎么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