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韓軒和南雅的到來,村子里的一眾人感覺很是新奇,但也很是警惕。
韓軒同樣很警惕,不過在感覺到這些人身上沒有任何內(nèi)力波動后,他才逐漸放松下來,抱著南雅,對著村長模樣的老人微微點頭道:
“你好,我們是過路的旅人,我妻子受了點傷,請問可以在你們這里借宿一天嗎,我可以給你們一些錢財以作答謝?!?p> 聽到這話,村長捋了捋三寸長的白色胡須,目光沉凝地點頭道:
“遠(yuǎn)來是客,我這就給二位安排一間空屋子,你們且歇息幾天,想走時再離開吧?!?p> 韓軒露出笑容,對著老人道了聲謝。
隨后韓軒跟著老人來到一間看起來廢棄許久的屋子前。
“這間屋子雖然廢棄許久,但也沒有什么破漏,稍微打掃一下就能住人。兩位且在門口將坐,我去請人來打掃?!?p> “不用了,”韓軒對著村長擺了擺手,“打掃我自己可以,只是勞煩您給我們準(zhǔn)備一些吃食了,這是一些錢財,請您不要推辭。”
韓軒說著,將懷里掏出的一枚銀幣塞進了對方的手里。
村長看著手中的錢幣,沉默兩秒后笑嘆一聲:“也罷,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p> 看著村長佝僂的背影,韓軒轉(zhuǎn)身進屋,只是揮了揮衣袖,澎湃的內(nèi)力立刻將不足二十平房間里所有的灰塵卷在一起,合成了一只塵球。
隨后韓軒輕輕吹了口氣,房間里的霉菌雜蟲立刻被清理一空,和塵球一起被送出了房間。
韓軒將南雅輕輕放在斷了幾塊木板的床上,將外套脫下枕在她腦袋下,自己則坐在了椅子上。
微微平復(fù)了一下雜亂的心境,韓軒開始思考今后的打算。
如今他被迫逃離丹皇派,其實從客觀角度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團團身死,門派內(nèi)還有楚悅來不及救出,其他弟子雖然談不上有多么深的感情,但畢竟是他韓軒的手下,多多少少讓他過意不去。
而且他離開以后,丹皇派必然會被那個黑袍人統(tǒng)治,黑袍人也是妖類,那些人類弟子恐怕會面臨難以想象的折磨。
不過韓軒目前也沒有辦法,那個黑袍人有筑基巔峰的實力,除非他可以擁有超過這個層次的實力,否則也沒法在保證自己安危的情況下重新奪回自己的地盤!
只能繼續(xù)簽到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了,即便不是茍到天下無敵,也要茍到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不論是為了幫團團報仇雪恨,還是為了一雪前恥,韓軒都必然會回到丹皇派,將黑袍人擊殺!
想到這里,屋門突然被人敲響,韓軒收斂了眼中殺意,打開屋門,看到的是一位模樣柔美的年輕婦人。
婦人雖然膚色黯淡,但是眼波如水,身姿豐腴,在一個村子里能有這樣的姿色,倒也算得上是一村之花了。
“公子~這是村長托我做的幾個小菜,山野之炊,不是什么海味山珍,還請您見諒?!?p> 韓軒笑著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能夠有些吃食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多謝姑娘了?!?p> 說著,韓軒接過對方手中代替托盤的木板,不過在交接的瞬間,女子的手有意無意地碰了碰韓軒的手。
韓軒看了女子一眼,注意到對方正媚眼如絲地望著自己。
不過韓軒此刻哪里有心情跟對方眉來眼去,而且和南雅楚悅她們比起來,眼前這個女人姿色太過平庸,根本提不起韓軒的“心生”趣。
“姑娘如果沒什么事兒請先回吧,我內(nèi)人還在房間里等著我喂飯呢。”
聽到這送客之詞,女子頓時露出失望之色,但隨后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家住在村東頭第一間,一個人住哦,如果公子有空,可以到我那兒坐一坐,定會讓公子舒舒服服的~”
說完這話,女子嬌笑一聲,扭著腰肢離開了。
韓軒抿著嘴搖了搖頭,若是平時,他還有那么點可能會沖著對方最后一句話去玩一玩,但是現(xiàn)在,他是真的沒有興致了。
即便是南雅這樣的絕色在身邊,他都暫時生不出什么旖旎的想法,更遑論這庸脂俗粉了。
端著飯菜來到南雅身邊,韓軒輕輕將對方喚醒。
南雅睜開迷茫的眼睛,在意識清醒之后,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顫抖得問道:“門派……門派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韓軒撫摸著對方蒼白的臉頰,語氣低沉地說道:
“門派……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那黑袍妖物給占領(lǐng)了,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遠(yuǎn)離瀚海城,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沒有危險。
“不過你放心,丹皇派是我們聯(lián)手創(chuàng)立的心血,我一定會將它奪回來的!”
聽到韓軒這話,南雅的神色緩和了幾分,隨后問起了另外一個讓韓軒頭疼的問題:
“那個黑袍妖物說的……是真的嗎?”
韓軒假裝困惑地反問道:“他說什么了?”
“軒哥,不用跟雅兒裝了,你應(yīng)該知道雅兒說的是什么?!蹦涎耪f著,神情復(fù)雜地看著自己的大腿。
韓軒望著對方紅色長裙下露出的雪白玉腿,沉默兩秒后,還是選擇了隱瞞。
“哦,你難道是說,關(guān)于你被人玷污這件事?如果說一個女人被一只公蟾蜍看光了身體就算是玷污的話,那……我也沒話可說了?!表n軒說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真的……真的只是看了身子嗎?”南雅突然激動地抓住韓軒的手。
韓軒苦笑一聲:“難道非要我說我一針見血了你才相信嗎?”
南雅愣了一下,突然明白對方話語中的內(nèi)涵,頓時紅著臉笑了起來:
“那個……那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我相信你!”
看著南雅眼中藏著的竊喜,韓軒臉上雖然帶著寵溺的笑容,心里卻暗嘆一聲。
不過只要對方心里不難受,知道真相的他犧牲一點委屈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不是腦殘,也不是想不開,只是他不希望深愛自己的女人會因此而在心里永遠(yuǎn)留下一個創(chuàng)傷,甚至可能因為這創(chuàng)傷而想不開,做出一些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