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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亦昨日

第十一章:小丑原來是我自己

今朝亦昨日 沈正則 2774 2021-02-06 21:51:54

  我與春風(fēng)皆過客,你攜秋水?dāng)埿呛印?p>  胖子每天都纏著我說他怎么樣,怎么樣的。

  我有的時候真想扇他一巴掌,只是……

  我打不過他。

  ……

  “松哥,都走了一下午了,都沒有看到一個人,我們這會不會是迷路了??!”胖子一瘸一拐的說道。

  我和胖子走了好幾公里,但好像還沒走到路程的一半。我心里也十分的也是十分的煩躁,早知道還是給那個眼鏡男錢的,至少現(xiàn)在還不會這么累。

  “哎,這能有什么辦法?”我望著胖子無奈的擺了擺手。

  我們現(xiàn)在只能看運(yùn)氣了,能在天黑前找到有房子的地方,或者是能有車從這里過。不然這大夏天的,在荒郊野外,蚊子也很多。

  對于我來說,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被蚊子叮咬也是習(xí)慣的,也不見的有什么。

  天還沒有黑,胖子便喊叫著:“好多蚊子,去他媽的,這些個野蚊子?!?p>  胖子往我身上看了看,那眼神冒著綠光,我扯了扯嘴,總感覺他賊兮兮的。我不由得雙手抱在了胸前,往后退了退。

  “怎么,老板都不放過?老子可還是個處……”我朝胖子喊道。

  胖子慢慢地朝我走進(jìn),兩只手也莫名其妙的抬起了,臉上還時不時的發(fā)出那種令人避而遠(yuǎn)之的邪笑。

  我感覺自己實(shí)在躲不過去了,干脆也不反抗,就靜靜地看著胖子。

  “松哥,嘿嘿嘿!”胖子一把把我身上的外套扯了過去,批在了他的身上。

  臥槽……

  “呵!還說什么習(xí)慣了,有本事別穿外套??!”胖子小指摳了摳鼻子,把我給松開了。

  “我,,”

  沒想到,到最后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在這條馬路上只剩下我和胖子兩個孤零零的身影還在上面走著。

  天色已經(jīng)黑了,漆黑的天空看不見半點(diǎn)光亮。這里相當(dāng)于燈火通明的城市來說,這便要晦暗了許多。

  我攙扶著胖子,沒想到他帶著那上百斤重的虛脫的肉,壓著我這皮包骨頭的軀殼。我怎么甩都甩不掉,害得我也沒力氣了。

  “胖子你松開,歇一會!”我無力地推著胖子抱著我臂膀的兩個手。

  胖子也不知怎么的,手就是不撒開。我看向了胖子,不看不知道,原來他喵的這小子都已經(jīng)睡著了。我就說怎么不見他說話呢。

  我也不管了,把胖子扶到了水泥路邊,靠著胖子坐了下來,喘著虛氣。

  我看向了打著呼的胖子,前面還跟我有說有笑的,沒想到他竟然站著睡了。早知道他還有這絕活,我早就去找他師傅拜師學(xué)藝了。

  夏天晚上的蚊子說真的實(shí)在太多了,尤其是在晚上。這個胖子睡著前還把我的衣服給搶了過去。害得蚊子找不到食物來源,全都跑到我這來了,靠著胖子不停地拍著蚊子。

  我望著天空,卻不見一點(diǎn)星辰,一片漆黑。時不時地飄過一點(diǎn)光亮,卻是晚上還在運(yùn)行的飛機(jī)。

  “哎,我真的可以嗎?”我細(xì)細(xì)地嘆了口氣。

  “我相信你,因為我們?nèi)嗤瑢W(xué)都信任你,你也從來沒有讓我和同學(xué)們失望過,不是嗎?”是在謝婷婷走的時候,親口對我說的,看著她的樣子雖然有點(diǎn)舍不得,但最后還是走了。

  我拿出了手機(jī),翻開了相冊。這是一張有著全部同學(xué)照片的畢業(yè)照,上面還印著“景縣二中高2008級17班”的字樣。我從第一排看著,第一眼便看見了班長謝婷婷,畢竟她是那么的耀眼。

  然后到最后是我,胖子、舒辰還有李白宇了,因為我們就是班級里個子較大的,都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

  “啊,嘁!”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胖子,只見他的肉手輕輕地搓了搓自己的嘴,還有時自言自語的。

  “好冷,好冷……”

  我看著胖子,懷疑他是不是感冒了,我把手背伸向了胖子的額頭。心想,胖子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容易生病吧,況且長著這么多的肉。

  還好最后我摸了一下溫度,還算正常,可能是剛才的冷風(fēng)的原因吧。

  我把胖子身上的衣服給他緊了緊,免得明天早上起了說我不關(guān)心他什么的。

  我沒過多久,準(zhǔn)備也打算睡了,眼睛實(shí)在是睜不開。,不到一會兒,我漸漸的失去了意識,靠在胖子的肩膀上睡著了。

  ……

  “松哥,起來了,都要中午了!”胖子把我的被子掀開,坐在我床頭拍著我的背。

  我恍然一怔,從床上彈了起來,摸了摸腦袋,努力地回憶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但我只記得自己看著天空,靠著胖子睡著了,而且是在水泥路邊,怎么就到了這床上呢。

  我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房間不大,也就十幾平的樣子。床邊便是一個不大書桌,上面還放著一個近乎十八歲的少年,身穿襯衫,開心的笑著。

  再看了看胖子身后,看到的全是書架,還有滿墻的獎狀。

  胖子看著我,也隨著我的目光看向了那面墻。

  “哇靠,這孩子成績要不要這么好,全是第一名!”胖子有些驚訝的喊著。

  “嗯!看來是個學(xué)霸呀。”我也表示贊同。

  “松哥,你快看!”胖子指著墻上的一幅獎狀說道。

  我隨著胖子指的方向看去,卻看見上面寫著“花城市2011年理科競賽冠軍”,想必他的父母肯定很驕傲吧。

  “我了個怪怪,松哥這人怎么就這么厲害呢,想當(dāng)年我也就勉強(qiáng)考了四百多分,再借著藝術(shù)成績才考上了全國的名牌大學(xué)。沒想到這人都比松哥你的成績還要高!”胖子摸了摸墻上的獎狀,有點(diǎn)懷疑的說道。

  “去你的,什么都能扯上我!”我白了胖子一眼。

  就在這時,從門外緩緩走了進(jìn)來一個白鬢老人,手里還拿著枯黃的紙卷著什么。

  “孩子,醒了?快下來吃飯吧!別餓著了?!崩先讼楹偷卣f道。

  “好的,老爺爺!”胖子感謝到,跑了出去。

  我也隨胖子走出了房間,房間是由磚石砌成,房頂是以前老式的黑瓦堆成的。

  我們走到了屋外,看著這整棟房子也才不過兩層樓的平房,墻縫間的竹竿上掛滿了玉米。

  “孩子,不要介意,我們沒有什么可吃的,將就著點(diǎn)??!”老人笑著端過來了一碗湯。

  我看著老人,歉意道:“哪能啊,老人家,您能收留我們就不錯了,更何況還給我們吃喝的?!?p>  “對呀,對呀!我們都應(yīng)該感謝您的?!迸肿右埠吐暤?。

  “呵呵,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快吃吧,飯別涼了!”老人向我們比了請的手勢。

  胖子也不客氣,把他身邊的饅頭都吃完了,還順帶著那面前的一碗湯。我戳了戳胖子,讓他少吃點(diǎn),不然該讓別人老人家見笑了。

  沒想到胖子轉(zhuǎn)身就是一句:“你還是看看自己吧,吃了別人四大碗的米飯,還好意思說我呢!”

  老人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還有,還有。你們慢慢吃,我在給你們拿去!”

  雖說老人是笑著的,但是我和胖子也是看見了老人那眼角快要掉落的淚水。

  我和胖子連忙阻止了老人,說道:“老人家,對不起啊,我們吃您太多東西了,等下次我們有錢了,一定會還給您的。”

  老人連忙揮了揮手,擦了眼角的淚珠。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就是看到你們,便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

  我和胖子相視了一眼問道:“老人家,請問我剛才睡那房間里的那張照片是您的?”

  老人緩緩說道:“哦,那是我的孫子?!?p>  當(dāng)我們提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們看得出來,老人的臉色明顯的低沉了許多。

  胖子起身跑到了老人的跟前,把老人慢慢地扶到了凳子上坐了下來。

  胖子安慰到:“老人家是有什么事嗎,不防說出了,總比埋在心里好受些啊!”

  “哎,這有什么好說的啊,事情都過去了!我也就這樣將就地過著我該過的生活。”老人默默地說。

  我看了看胖子,輕聲道:“老人家能請您說說您家門牌上光榮之家的來由嗎?”

  胖子往門前一看,還真是有“光榮之家”的門牌,但這稱號不只是一個,而是三個!

  “哎,既然你們想聽,我也給你們講講家里的那些小事了……”老人嘆息道。

  “這要從我的兒子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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