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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印長生

第十七章 逍遙仙與俠義客

藍(lán)印長生 世俗少年 3306 2021-02-16 12:00:00

  “逍遙仙!”

  在座的有幾個人十分默契的發(fā)出聲音,不謀而同,雖然他們說的聲音都并不大,不過人多了,也便大了。

  整個酒樓都能夠聽到這般驚詫之聲,酒樓中的其他人也都有些驚訝,以為這或許是某個大人物。

  不過,也沒有人再過多地解釋這所謂的“逍遙仙”,場面一度的寂靜。

  李長生看到這般情景,也是一些疑惑涌上心頭,看向私塾先生:“老家伙,逍遙仙是個什么東西?”

  私塾先生沒有回答,反倒是他旁邊的中年男子說起:“逍遙仙可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驚詫了修武界的鬼才!”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私塾先生,見他似乎沒有反應(yīng),就繼續(xù)道:“逍遙仙在云楚年間展露頭角,那時候,他不過還是一個凡境無極的修武者!”

  “在這時,已經(jīng)還有一個驚艷的天才,人們?yōu)樗∫幻枺瑸閭b義客!”

  中年男子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將目光再次望向了私塾先生,“和閣下一飲,實屬盡興,天下武比在不久開始,若是不耽誤閣下的時間,請閣下務(wù)必前來?!?p>  私塾先生依舊沒有表露一絲表情地平靜地說:“正合我意!”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便是告辭離開了。

  離開之時,還在酒樓柜臺前逗留了一會兒似乎是結(jié)賬。

  私塾先生沒有特意去望向中年男子那邊,倒也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了句:“信乃人之本,這家伙倒也不錯?!?p>  李長生見中年男子離開,便問私塾先生:“老家伙,那到底是誰?。繛槭裁礋o故找你?”

  “一個天境的小子,你或許還會遇到的。”私塾先生笑著回答李長生,“至于他為什么來找我?這并不重要,有時候,修武者的直覺是很靈驗的。”

  李長生聽了,有些不明白,看了看私塾先生,似乎他也并不想再多做解釋,李長生便也沒有打算再刨根問底。

  他轉(zhuǎn)移了話題,“老家伙,那大叔剛才提到逍遙仙,你給我講講如何?”

  李長生對未知的人和事終歸抱著好奇心,他見到中年男子和酒樓中的人那聽到這名號而感到詫異的神情,內(nèi)心便有一種了解的欲望。

  私塾先生安靜了一會兒,他在思考,思考到底要不要將逍遙仙的事情告訴李長生,僅是一會兒,便開口:“逍遙仙出生于崇元年間,那時已經(jīng)有一個修武天才開始活躍于修武界,但他不過只是凡境太極之境罷了,也沒有多少人注視到他?!?p>  李長生在與私塾先生修習(xí)的九年之中也已經(jīng)了解了許多關(guān)于修武界的常識。

  首先,便是境界之劃分,凡境乃是修武者的第一大境,又分出四個小境,分別是初生,陰陽,太極,無極。

  初生便是修武者的開始,需要經(jīng)過武道之啟蒙,首先是感應(yīng)靈,再者便是溝通靈,于是便可以沖開陰維脈與陽維脈,沖開兩脈之后,便是真正的修武者了。

  這個過程便稱之為啟蒙,李長生現(xiàn)在便是這一境,而私塾先生則是李長生的啟蒙之師。

  平常人啟蒙,不論是誰指導(dǎo),也大概需要近二十年,除非是像私塾先生這般幫助和李長生的破軍之天資。

  這是一切的開頭,也是難以度過的大關(guān)。雖是開始,但卻是凡境最艱難的一個突破。

  再說陰陽,乃是突破陰蹺脈,陽蹺脈而成。

  太極是帶沖二脈;無極是任督二脈。

  再道崇元,大玄王朝的歷法以每個皇帝的年號為稱,崇元帝是大玄那時在位的皇帝,前面所謂云楚也亦是如此。

  “那個天下便是所謂的俠義客,這俠義客也是江湖之人所送的稱謂,也確實是一個十分心善之人?!?p>  私塾先生似乎又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知道為什么他被人們稱之為俠義客嗎?”

  李長生思考一會兒,毫無頭緒,“老家伙,為什么啊?”

  李長生也并沒有對私塾先生沒有講述逍遙仙而去說俠義客有什么意見,李長生對與逍遙仙齊名的俠義客也確實有興趣。

  私塾先生淡淡地說道:“這便是因為他在江湖之中行俠仗義,所到之處,惡人盡遁,百姓相迎;兩袖清風(fēng),一無所求。這是當(dāng)時的人對他的描述?!?p>  李長生輕輕重復(fù)著這句話:“所到之處,惡人盡遁,百姓相迎。兩袖清風(fēng),一無所求?!?p>  私塾先生一直保持著嘴角微微揚(yáng)起的一絲笑容,這似乎勾起了私塾先生的一些比較美好的回憶,他繼續(xù)對李長生講起這些事,“逍遙仙更是一個天才,比俠義客猶勝!”

  “他在云楚年間開始活躍于江湖?!?p>  李長生對此有些不解,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對私塾先生一問:“老家伙,我可看見這江湖之人似乎都并不了解修武啊,這到底是為什么?”

  私塾先生一聽,沒有著急回答,喝了一口淡茶,才開口:“這里是江湖,可這又不是江湖。這不是真正的江湖,這地方太偏僻了,對真正的世界也了解得太少了!”

  “那真正的江湖又是什么?”李長生不禁問道。

  “真正的江湖,只有你身處其中,才能知道,這并不是說你在那便可?!?p>  “如果你是睜著眼睛看江湖,終歸也是看不完整的?!?p>  私塾先生意味深長,李長生不過也只十四歲罷,搖了搖頭,還是不明白。

  “老家伙,繼續(xù)講俠義客和逍遙仙吧!”李長生最終也沒有追問不放,又把話題轉(zhuǎn)向這二位天才。

  私塾先生也沒有要給李長生解釋的樣子,“逍遙仙可是離家出走,獨自行走江湖之中,他也聽說俠義客,自身也對俠義客之行俠仗義很是敬佩?!?p>  “在一次偶然的合作之中,逍遙仙認(rèn)識了俠義客?!?p>  李長生一聽,迫不及待地問道:“什么合作?”

  私塾先生慢慢地說道:“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逍遙仙和俠義客無意間看到了當(dāng)時的一個囂張的采花賊,見他似乎正欲行動,便是一同跟了上去?!?p>  “采花賊是什么?”李長生對這一名詞有些不解。

  “這不是你現(xiàn)在需要了解,總之是不善之人罷了?!彼桔酉壬砬榻z毫不變,不過心中卻是涌上一陣尷尬,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李長生也沒有糾結(jié)于這,繼續(xù)聽著私塾先生說下去。

  “俠義客自然是不會容許這般惡人逍遙法外,而逍遙仙便是敬佩俠義客,也便有和他一般的脾氣?!?p>  “俠義客的內(nèi)力也是深厚,僅僅不過瞬間便追了上去,逍遙仙則是慢了一會兒,不過在俠義客拖住了采花賊,也是很快便追了上去。”

  李長生仔細(xì)地聽著,津津有味,不禁對私塾先生說道:“老家伙,我看你講得也不差,要不上去把那說書的叫下來!”

  李長生手指指向舞臺上的說書青年,正好似乎說書青年看到,便禮貌的向李長生點了點頭。

  這在李長生看來可并不友好,手指如觸碰火焰,瞬間收了回來。

  說書青年似乎輕輕搖了搖頭,又繼續(xù)說書。

  “哈哈?!彼桔酉壬吹嚼铋L生這般樣子,不由得一笑,“你似乎有些怕他,其實他很友善的?!?p>  “才沒有!”李長生順口便說,“你又不是他,如何知道他?你們似乎第一次見面吧。”

  “是第一次見,又不是第一次見。”私塾先生沒有多做糾纏,繼續(xù)剛才地講述,“繼續(xù)說俠義客和逍遙仙?!?p>  “逍遙仙在俠義客解決了采花賊之后,叫住了他,邀請他一同飲酒,俠義客也欣然答應(yīng)?!?p>  “那次之后,逍遙仙結(jié)識了俠義客,雖然俠義客比逍遙仙年長,不過也以朋友稱之,不過更像是酒友?!?p>  “俠義客和逍遙仙都是嗜酒之人,也都無牽無掛,志同道合之下,逍遙仙和俠義客也便就走在一道?!?p>  “在此之后,江湖上的人都知曉了俠義客所到之地,必有一人相隨?!?p>  李長生越聽越是有興趣,不過也強(qiáng)止住了好奇心,沒有發(fā)問。

  “逍遙仙在一次行善之中,刻下了逍遙仙的名字?!?p>  “不過,江湖中人都不以為意,只是認(rèn)為這不過是俠義客身后的跟班罷了,也并不是很認(rèn)同這一名號?!?p>  “雖然如此,不過逍遙仙也并沒有為他們的言語所動?!?p>  私塾先生在這頓了頓,停下了一會兒。

  李長生也沒有著急,靜靜地等著。

  “不過,逍遙仙開始逐漸趕上了俠義客的步伐,修武之快常人所不能及,于是江湖之人終于開始重視這么一人?!?p>  “江湖有說書人,也開始講述俠義客和逍遙仙的事,這成為了當(dāng)時酒樓茶店之中使人津津樂道,喝酒品茶所不能缺的一部分?!?p>  “那時的江湖開始流傳這這么一句話——崇元俠義客,云楚逍遙仙。這便作為一個時代最為天才的二人。”

  “修武的年輕一輩都對此二人極其崇拜,以作為此生之目標(biāo)?!?p>  “更是讓人一驚的是,俠義客和逍遙仙踏上了天下修武者的四大圣地之一,昆侖山!”

  “最終,同一輩中,無人能及!”

  “我所說的同一輩,是指與他們相差三十年上下的修武者。”

  李長生不禁有些感慨,三十年,一個普通人不過也就只有二三個三十年罷了。

  “正在江湖眾人都以為,這將來的修武界便是他們的天下之時,俠義客和逍遙仙卻是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江湖中關(guān)于他們的故事越來越少,以至沒有?!?p>  私塾先生似乎說完了,這時眼睛看向了窗戶外面。

  李長生也不禁跟著私塾先生一同把目光投向窗外。

  李長生看到,窗外,人群之中,似乎有一個穿著奇怪的男人。

  他的身形很模糊,似乎讓人難以看清,戴著面具,因此李長生也看不見那男子的面貌。

  只是,潛意識告訴李長生,這個人很不一般,私塾先生目光所至,便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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