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小伙
一個小伙子已經(jīng)上臺,武比便是開始,不過雖然有人對這小伙子的狂傲有些不滿,也沒有輕易出手,還算是沉的住氣。
但是還是有些人可是沉不住氣了,見這小伙子似乎也沒有什么可怕的,一躍而上,瞬間便是跳到了武臺之上。
一見這家伙長得倒是威武,一副面孔如怒虎,還加上了他懾人的目光,看起來要比對面的那個小伙子勝算要大一些。
一見這有人比斗,便是有人開了一場賭局,叫道:“閣下可要賭一把?壓誰可勝?”
便是有的人也來了興趣,“妙甚,我覺得那大塊頭可是長相雄壯,定然天生神力,應(yīng)當(dāng)要比那小伙子勝算要大?!?p> 思慮了不過一會兒,就壓了那大塊頭幾十兩銀子。
不過有人還是搖了搖頭,“既然那小伙子能夠有膽第一個上了武臺,那便是有幾分能耐,我覺得還是壓那小伙子比較穩(wěn)妥?!?p> 說完,便是壓了小伙子幾兩銀子,壓得不算多,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一場賭局,各有各的分析,壓了那大塊頭的也有,壓了小伙子的也不少,不過相比起來,那大塊頭倒是更加讓人信服一些,所以壓了大塊頭的銀子較多一些。
在這種天下武比的時刻,賭局是隨處可見,幾人幾人一個賭,大賭小賭也都有。
不僅僅是今年的天下武比,要是以前的武比,對于賭局還是司空見慣了。
也不只是天下武比,隨意一場比斗,要是被一些嗜賭之人見了,也定然能開出一個賭局。
賭局是江湖之人的一個樂子,在江湖行走,便是少不了賭。
又看向那二人的比斗,已經(jīng)開始了,只見那大塊頭說了一句:“年輕人不要太自傲。”
便是迎了上去,一拳打了過去,氣勢很足,十分勇猛,不過只見那小伙子從背后掏出一把刀,直接用刀柄便是抵住了那大塊頭的重拳。
不過那大塊頭力氣也卻是太大,那小伙倒是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不過嘴角還是噙著一絲笑容,還用另一只手朝前指了指那大塊頭,然后食指又是擺了擺,似乎說:你不行。
那大塊頭看這小伙子這般手勢,心中一怒,幾步便是又朝著小伙子轟出了一拳,小伙子一刀橫于胸前,又是被擊退了幾步,不過笑容未減。
那大塊頭看了看小伙子:“只會作手勢的廢物!”
小伙子不惱,輕笑:“不過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傻子罷了,我倒是不需要使出實力。”
小伙子頓了頓,然后又說:“不過既然你罵我廢物,我想想,還是把你手腳給廢了比較好,也對得起你說的話?!?p> 小伙子說完,提著刀,幾步便走到了大塊頭的面前,一刀向大塊頭的腳砍去,真是有言必行。
大塊頭也沒有傻愣著,躲開了小伙子的一刀,然后還朝著小伙子又揮出一拳,小伙子見此情形,依舊輕笑:“剛才不過試試你有多少力氣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打到我了?!?p> 小伙子輕捷的閃過了大塊頭的拳頭,大塊頭的拳頭也打在了空處,沒有碰到小伙。
不過小伙卻是趁著大塊頭還沒能反應(yīng)下來之時,一刀砍向大塊頭的另一條腿,大塊頭避無可避,只好挨上了一刀。
不過這大塊頭倒是也確實厲害,一刀砍去,只是見到一絲血跡罷了,小伙子本以為這一刀便可以將這家伙的腳與身子分離開來。
“皮倒是挺厚的,能擋住我一刀?!毙』镒訐u了搖頭,“既然一刀不行,那便再來一刀?!?p> 一邊說,手中也沒有停下刀刃的揮舞,再是一刀砍向大塊頭的同一條腿,大塊頭忍著痛,拖著這條腿要避開,可是還是沒能避開。
不知怎的,這小伙子似乎突然變快了一些,一刀揮去,居然是揮到了同一個地方,“還不斷?”
大塊頭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便是鋌而走險,要以一腿換一勝,用出了自己全身力氣揮出一拳,攻敵所必救。
一拳迎面而來,小伙子必定要作出抉擇,要么就是挨上一拳,但是可以揮出這一刀把大塊頭的腿給卸了,要么便是要躲開,如此,這一刀便是揮不出來了。
小伙子想也沒想,便是躲開了,這一刀也沒有必要揮出去,即便是不揮出,自己也可以再揮一刀,對于一個必定能贏的局,為什么要選擇慘勝?
躲開之后,小伙子想也沒想,便是向著大塊頭的腿上揮去一刀,大塊頭深知自己不是對手,大叫一聲:“我認(rèn)輸!”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小伙子的刀已經(jīng)揮下去,驚奇的是,竟然又是同一處地方,三刀揮下,一腿即斷。
大塊頭斷了腿,眼中滿是怨恨,不過也沒有暴起,天下之人都看著,況且自己還不是那小伙的對手。
只好自己用著另一只腿,幾步跳下了臺,離開了,不知混入了人海之中的哪里。
一戰(zhàn)過后,有人歡喜有人憂,輸了銀子自然愉快,不過賠了銀子,自然也是一陣憂愁。
武臺上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剛才那一戰(zhàn)太過急促,大多數(shù)人也都知道這小伙應(yīng)該還有余力,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敢以身試法,只是靜靜等待下一個人來。
又是等了不知多久,又是一個人走上了武臺,看向那小伙子,“便由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一下閣下的高招了。”
不過這人也是和剛才那個大塊頭一樣,慘敗,只是幾招之下便是落了下風(fēng),然后還是看得清勢頭,趕緊認(rèn)輸,沒有落得和那個大塊頭一樣的下場。
第三場勝得似乎有些險峻,不過小伙子仍舊還是一下便是連勝了三場,惹得一陣唏噓。
李長生看到小伙子第四場的對手,眼神一凝,這不就是李長生在清風(fēng)齋遇到的那個賣了一條大消息的伙計。
李長生也是握緊了拳頭,口中說出一句:“好好教訓(xùn)他!”聲音很低,沒有人聽到。
那伙計看了看小伙子一眼,隨意拿出來一根鐵棍,敲了敲地面,發(fā)出一陣響聲,“你的戰(zhàn)斗該結(jié)束了?!?p> 小伙子搖了搖頭,“結(jié)不結(jié)束可不是你說的算,不過一個伙計罷了,怎么,還想要在這天下武比的盛事上露兩手不成?”
伙計一怒,不過很快平靜下來,“不過是一個只會呈口舌之力的家伙罷了,修武者可不是用舌頭來對話的,用的是這個!”
伙計比了比劃自己的拳頭,小伙子看著伙計笑道:“那就看看誰的拳頭更硬更大!”
說了這些,伙計和小伙子便是糾纏了起來,刀與棍棒相交,相互碰撞,敲擊出一陣金鐵的嗡鳴聲。
臺下的人看著這一場戰(zhàn)斗,倒是點了點頭,說到:“這才有一些看頭?!?p> 伙計一棒揮來,小伙子一刀抵下,終究誰也奈何不了誰。
小伙子輕笑,“很不錯,有些門道?!?p> “不過爾爾?!被镉嬢p蔑地說。
又是金鐵敲擊之聲,伙計一棒迎頭而來,一陣破風(fēng)之聲響起,小伙子往身邊一側(cè),便是躲過了伙計的棍棒,不過也是擦到了衣衫,衣服被劈掉了一條帶子。
小伙子也沒有愣住,一刀橫過去,一看是要把伙計攔腰截斷,可是奈何伙計反應(yīng)也是很快,棍棒朝著小伙子刀的來路豎起,只聽一聲嗡鳴,伙計依舊還是擋住了小伙子的刀。
李長生暗自惋惜,差點便可以將這個目中無人的伙計帶入黃泉。
小伙子的刀又朝著伙計劈下來,伙計趕忙又將棍子橫于身前于要攔下,奈何這小伙子在空中的大刀卻是轉(zhuǎn)了方向,該豎劈為橫切,伙計沒能快速反應(yīng)過來,最終盡管還是擋住了小伙子的一刀,卻是亂了分寸。
接下來的一刀又接著一刀落下,伙計奮力抵抗,心中鄙夷:卑鄙!
可是一刀轉(zhuǎn)向不過平常,又豈能稱得上卑鄙一詞?要是怎么一說,那么豈不是要江湖之斗之時還要于每一招一式報上名來,所攻之處也是報上才不算卑鄙?
伙計已經(jīng)岌岌可危,只能擋了一刀又一刀,完全落入了下風(fēng),無可回旋,不過依舊苦苦支撐,不愿認(rèn)輸。
小伙子也是既然占了上風(fēng),便是要善于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刀法開始迅疾起來,也不管哪里,便是一刀又一刀。
小伙子只顧著揮刀,伙計也只能苦苦撐著,愿找到小伙子的一個破綻之處,破解這被動之局勢。
奈何這小伙子的攻擊太過密集,自己實在無法有心思去尋找他的破綻之處,不過支撐起來還是綽綽有余。
這真是不分上下遇低手,只說勝負(fù)一瞬間。奈何伙計沒有把握那一瞬間,只能落入下風(fēng)苦支撐。
不過要是能夠抵擋著也好,當(dāng)是事不愿人意,伙計自己沒能找到小伙子的破綻不說,卻是被這小伙子率先找到了一個破綻。
于是伙計便是慘了,只是小伙子一刀砍向伙計的一只手臂,伙計的手臂可是沒有那個大塊頭那般硬性,只是一刀,便是離了身,從伙計的肩膀上一飛而出。
李長生大快人心,甚至一陣鼓手叫好的欲望。
伙計一聲慘叫,卻是聲音大的很,不如剛才那個大塊頭硬朗,他可是當(dāng)時被小伙子卸下一條腿也沒有叫出一聲。
小伙子得手之后,也沒有再繼續(xù)了,不過伙計卻是一陣大罵:“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小伙子卻是將伙計開始之時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不過是一個只會呈口舌之力的家伙罷了?!?p> 伙計也沒有戰(zhàn)下去,卻是退了臺。自己這般模樣也是戰(zhàn)不下去了。
小伙子也沒有去看向手下敗將,對著周圍的一群人,大聲說道:“還有誰敢可一戰(zhàn)乎?”
臺下,一個壯漢摸了摸手中的大刀,輕輕呼出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眼神鋒銳,淡淡地說道:“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