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李彪看到店已經(jīng)被砸的差不多了便喝停手下們,然后看著陸建國道:“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一談了?!?p> “也好?!标懡▏h(huán)視著支離破碎的店鋪,他不光沒有半點生氣,反而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藝術(shù)品。
差點忘了,在穿越之前,陸建國的職業(yè)是個畫家,他天賦異稟,美術(shù)細胞是刻在骨子里的。
現(xiàn)代人的思維和古代人本身就有很大的差異,更何況陸建國還是個先鋒派藝術(shù)家,所以他內(nèi)心的想法就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了。
原本他還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家店里賣什么,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砸,他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他終于知道自己該賣什么了。
那的確是一件別人砸也砸不壞,搶也搶不走的東西!
而且這樣?xùn)|西,在這個世界恐怕也只有他一家店里可以買的到。
李彪的小弟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小弟們?nèi)急持终驹诶畋肷砗?,目光冷厲地望著陸建國?p> “錘子借一把來給我用用?!标懡▏呱锨皢柶渲幸蝗说?。
“給他?!崩畋肟戳艘谎坳懡▏?,此刻,在他內(nèi)心之中實在有太多疑惑。
出于人類最本能的好奇心,他很想一件件問清楚,可是他又很顧忌面子,所以他沒有問,他想看看陸建國拿到錘子后到底會干些什么。
“這面墻應(yīng)該全部敲掉。”陸建國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后便掄起錘子猛砸起來。
待砸完墻之后,陸建國左右看了看,“光線是從這個角度過來的,看來這些柜子也得統(tǒng)統(tǒng)砸掉,另外,這扇窗戶也不能留?!?p> 說完,他又掄起錘子“咚咚咚”猛砸一氣。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李彪實在忍不住道。
“噓!”陸建國將食指立在唇邊,故作神秘道:“今天夜里你就知道了?!?p> 說完,他繼續(xù)按照心中的構(gòu)思改變整間房屋的格局,他要將整間屋子打造成一件藝術(shù)品。
他整整砸了一個多時辰,李彪和他的手下足足看了一個多時辰。
這間店鋪里此時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砸的地方了,如果再砸下去,整棟樓都得塌了。如果換成別人的店鋪,被砸成這樣,那家店的老板非得上吊自殺不可,可偏偏陸建國是個瘋子。他不光不會上吊,反而還會說謝謝。
“多謝了,李兄,要不是你和你的弟兄們幫忙,這些事情就算我做上一天也做不完?!?p> “呵呵,不必了?!崩畋氩惶蜌獾卣f道:“我們該談?wù)務(wù)?jīng)事了,否則的話,可就不是砸店這么簡單了?!?p> “要我的命嗎?”陸建國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p> “要你的命?哼哼。”李彪道:“那我還怎么從你身上拿錢呢?!?p> “所以,我們接下來商量的還是保護費的問題?!?p> “沒錯,你是個聰明人?!崩畋氲溃骸瓣懻乒裨谶@條街上開店,是為了賺錢,如果你要是不把我們兄弟打點好了,你這家店永遠也開不起來。”
“看來,在李兄眼里,我應(yīng)當是個很有錢的人了,否則你也不會盯著我不放?!?p> “不錯,在這條街上,我還沒見過像陸掌柜這么大手筆的人,剛剛開業(yè)的店鋪說砸就砸,所以你這筆保護費我是收定了,而且只多不少。”
“哈哈哈?!标懡▏滩蛔〈笮ζ饋?,“我所有的錢都用來盤下這間店,就在剛剛,你親眼看到這間店被砸得粉碎,我估計這間店現(xiàn)在連一文銀子都不值了?!?p> “在我看來,一個生意人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他的銀子白白打了水漂的,你既然敢砸店,砸了店以后還能夠談笑風(fēng)生,說明你一定有翻本的把握!”李彪咬著牙道:“可你要是不把我喂飽了,你休想在這條街上翻身。”
“李兄實在太抬舉我了?!标懡▏溃骸耙呀?jīng)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想從我身上吃錢?”
“我吃定你了!”
陸建國笑了,“翻本是要有本錢的,我沒有本錢,我拿什么進貨?我進不了貨,就賣不了貨,既然連貨都賣不了我又拿什么賺錢?”
“這是你自己的事?!?p> “可既然你想要從我身上抽成,那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陸建國抬高聲音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不僅得給我本錢,你還得求我,求我把店開起來,求我賺錢,求我賞你一點零花錢……”
“做夢!”
“哈哈哈哈……”陸建國大笑,“既然這樣可就沒轍了,我的生意賺不到錢,自然就不需要有人保護了,那筆保護費我也就不用交了,不是么?”
“只要你在這條街上,開一天的店,你就得交一天的保護費?!?p> “沖你這句話,那我還非得把這家開起來不可了,我就看看你能不能收到保護費?!?p> “只要你把店開起來,我就天天派人在你的店里守著,我就不信我收不到保護費。”
“好,那就一言為定了。”
“哼。”李彪站起身,“阿虎、阿豹,你們兩個守在店里,只要有人來他的店里買東西,你就把人給我哄走!”
“是,大哥。”
“陸掌柜,好自為之了?!崩畋肜湫σ宦暎拔覀冏?!”
這樣看來,只要有李彪這伙人在,陸建國的店無論如何是經(jīng)營不起來了。
可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李彪等人走了以后,他就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曬太陽,口里哼著小曲,好不悠閑自得。
他好像根本沒想過怎么經(jīng)營這家店鋪,也可能是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
夜里。
陸建國坐在客棧的房間里喝茶,小郡主問道:“你今天開業(yè),一共賺了多少錢?”
“一分錢也沒賺到?!标懡▏俸俚厣敌Α?p> “那你還笑的出口。”
“就覺得挺搞笑的,第一天開店,居然一分錢都沒賺到……”
“我今天在天橋底下那家茶攤上聽人說書,所有來喝茶的人都在議論你,說你跟惡霸李彪杠上了,他們都說你的生意做不了,看來是真的?!?p> “前半句是真的,可是他們說我的生意做不了,那就錯了?!?p> “這話怎么說?”
“你現(xiàn)在去店里看看就知道了,有好戲看!”
小郡主納悶道:“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好戲?”
“你看看就知道了,保你不會后悔!”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我現(xiàn)在就去嗎?”
“現(xiàn)在就去,去晚了你可就趕不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