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集體帕金森綜合征
“莫要傷了此人,活捉偽明太子者,賞銀千兩!”
吳三桂指著高臺附近的朱慈煊,高喝一聲。
財帛最是吊動人心。
除了先前那幾個被嚇破膽的長槍兵?,F(xiàn)在,朱慈煊附近的辮子兵幾乎是瞬間就對他進行了合圍。
至于方才朱慈煊回收長槍的一幕,吳三桂并沒有看到。
方才局勢混亂,滿清將領(lǐng)也是未曾目睹這一情景,只是慌亂地躲進軍中。
他們震撼的只是朱慈煊那一拳致人死亡的怪力。
至于那些個目睹兵器消失的少量瓜皮兵,此刻也是心存疑慮地涌向朱慈煊。
個體是很容易盲從的,再加上有財寶的誘惑,這少部分人并沒有信邪。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F(xiàn)在,你就算是有四只手也逃不出去了?!?p> 吳三桂一聲冷哼,誰曾想此人能夠在弓弦之下活下來。
活下來倒也罷了,在押解途中也不是沒有機會逃走。
可是眼前這個黃毛豎子,偏偏想來刺殺自己,終究是少年意氣。行事不經(jīng)思考,不權(quán)衡利弊。
現(xiàn)在被眾多兵士團團圍住,插上翅膀也難逃一死。
“年輕人,你還太嫩了,妄圖偷襲老夫,現(xiàn)在何如?”
吳三桂撫須大笑一聲,聲音之大,幾乎快把北門城樓上的磚瓦給震落。
一眾滿清將領(lǐng)也是神色揶揄地看著高臺附近的太子。
愛星阿的臉上倒是表露出幾分贊許之色;“此子雖然意氣行事,卻是氣節(jié)可嘉。”
作為滿清將領(lǐng),愛星阿這些年不知招降過多少前明的文臣武將。這些人中,又有多少配得上氣節(jié)二字,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少年。
行刺吳三桂這種事,成功與否都是死路一條。
“是啊,我看這個小子性情剛烈,頗有前明思宗的遺風(fēng)?!?p> 卓羅也是感慨連連,幾個時辰前,朱明太子在篦子坡對吳三桂那是一番怒懟。連他這個身在滿清陣營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這樣一個年歲不大的娃娃。
其實這二人的感慨也沒毛病。
大明朝兩百多年,開局一個碗,結(jié)局一根繩。從最開始的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步步淪落。
到最后變成流寇守國門,海賊死社稷。
文臣水太涼,武將當(dāng)藩王。
有些家伙,那是得了軟骨病。
“吳三桂,你這個天下第一奸賊,我朝何負于汝,我父子何負于汝,乃至于此?!”
朱慈煊聲色俱厲,聲音如同雷鳴般炸響。
靠近朱慈煊的幾個辮子兵,直接被這一聲暴喝給搞懵逼了。
緊接著,拒馬樁外的很多百姓,包括一些辮子兵皆是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
那里,似乎有什么聲響傳來。
這,當(dāng)然是系統(tǒng)的音樂播放器的效果,全方位無死角三百六十度立體環(huán)繞音,可以覆蓋十里范圍。
凡是朱慈煊說的話,都像是被加了擴音器一般,聲音賊大。
“本宮朱慈煊,奉天討賊。如今,建奴入關(guān),致使神州陸沉、寰宇板蕩。使我大明百姓落入水生火熱之中,老無所依,壯無所用,幼無所養(yǎng)?!?p> “三姓家奴吳三桂,寡廉鮮恥,弒主背君,為天地所不容!我明太祖有感清妖亂世,以大神通之力使得本宮性命回轉(zhuǎn),賜項王神力以光復(fù)九州!”
“本宮乃大行皇帝嫡出太子。先帝雖亡,然大明山河永在,日月山河永在。你們聽著,只要本宮還有一息尚存,則大明仍在?!?p> 朱慈煊每說一句話,吳三桂的面色就陰沉一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黑成了鍋盔。
吳三桂胸膛劇烈地起伏,雙目中涌現(xiàn)一抹強大的殺機:“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抓住他,死活不論!先取首級者,賞銀萬兩!”
原本,吳三桂是想生擒朱慈煊,然后再將后者凌遲處死。
可是方才那句“三姓家奴”直接讓吳三桂惱羞成怒,幾乎是咬牙切齒。
包圍朱慈煊的兵衛(wèi)們,得到這一命令,眼神立刻就發(fā)生了變化。
貪婪,除了貪婪還是貪婪。
一句死活不論,瞬間就破除了他們的禁錮。
這些辮子兵如同潮水一般朝著朱慈煊瘋狂涌去。
殺聲震天。
當(dāng)先一人高高躍起,提著一口樸刀砍向朱慈煊的天靈蓋。
轟?。?p> 朱慈煊剎那間出拳,竟然隱現(xiàn)幾分風(fēng)雷之音。
刀刃撞擊在鐵拳上。
寬大的樸刀直接從中間破裂,斷成兩節(jié),細碎的鐵屑如同水漿炸裂開來。在兵衛(wèi)身上扎出細密的傷口。
朱慈煊一只手擎住此人的脖子,往旁邊狠狠一扔。
幾聲哀嚎響起,好幾個兵衛(wèi)被從天而降的尸體砸翻。
朱某人在心里估計了一下距離。自己方才只是隨手一扔,沒想到此人竟被自己掀飛了五六丈。
這樣充沛的力量,感覺自己可以三拳砸死一頭牛。
可能還要不了三拳。
他現(xiàn)在開了高階金鐘罩,武力值相當(dāng)于橫練宗師。
雖然在高武世界,橫練宗師這種實力菜得一筆。可到了歷史位面,這種實力完全就是bug一樣的存在,武力值完全勝過當(dāng)世一流猛將。
好多辮子兵,本來都目睹了方才那人的慘狀,心有戚戚焉。奈何最開始的時候沖得太狠,現(xiàn)在完全剎不住車。
再加上后面的人不斷往前面擠,只能硬著頭皮往朱慈煊身上砍。
咔嚓!
樸刀斷裂的聲音不斷傳出。
砍向朱慈煊的刀,都無一例外地被震碎了。
朱慈煊深吸一口氣,隨后連出十幾拳。
剎那間不少人腦漿迸裂,七八顆頭顱被高高拋向空中。
地面上滾落好幾具無頭尸身。
“誰敢殺我?!”
朱慈煊暴喝如雷。
一眾瓜皮兵們聽得心驚膽戰(zhàn),好多人都下意識地往后挪了幾步。
太恐怖了!
這特么還是人么,還沒到數(shù)到十個數(shù),眼前這家伙就摘掉了八九個腦袋。
現(xiàn)在,距離朱慈煊最近的兩個的辮子兵,尿都嚇漏了好幾滴,手中的刀也拿不穩(wěn)了,一個二個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癥。
“本宮就在此地,誰敢殺我?!”
朱慈煊一腳踏地,震起地面幾層泥屑,他將目光投向身前的兩個辮子兵,寒聲道:“刀就在你的手中,你敢殺本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