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太祖爺顯靈了
一句大罵,似乎驚醒了很多人。
對啊,射他鳥,說不定這種脆弱的地方,他防不住。
全場的弓箭手迅速地將手中的箭,對準朱慈煊的胯下。
僅僅過去了幾秒鐘,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從朱慈煊襠下掠過。
“你妹的!”
朱慈煊大罵一聲,吳三桂這個狗娘養(yǎng)的,居然想出了這種陰招。
不過好在朱慈煊有金鐘罩護體,他這個是高階金鐘罩,沒有罩門的那種。對他的保護是全方位的,完全不用擔心那個地方脆弱。
鐺鐺鐺。
又是一陣金鐵交擊聲響起,清兵們射出的箭全部泥牛入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朱慈煊依舊安然地站在高臺上,身上甚至沒有任何傷口。
吳三桂大吃一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特么誰頂?shù)米 W约哼B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還是沒有什么用。
就在他分神之際,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從高臺上襲來。
這鋼刀的飛行軌跡正對著吳三桂的腦袋。短時間內(nèi),他甚至來不及想出任何對策,只能憑借本能彎著腰。
“吾命休矣!”
吳三桂閉目長嘆。
咣當,頭頂?shù)墓掀っ彼查g炸裂開來。鋼刀從吳三桂頭頂刮過,蹭掉一大塊頭皮。
朱慈煊投擲鋼刀的時候,用的力氣那是何等之大。即便是到了強弩之末,其中蘊含的動能也是相當恐怖。
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入?yún)侨鸲?,他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fā)現(xiàn)還在頸上。老吳轉(zhuǎn)過身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部將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腦袋上插著一柄鋼刀。
吳三桂這副狼狽的樣子自然也就落入了眾人眼中。
拒馬樁外盡是百姓,此時哄笑不斷。就在有些清兵也是嘴角微抽,十分克制地憋笑。
吳三桂目光一寒,從胯下掏出一根火槍,打死了一個狂笑的儒生:“誰在笑?你們誰敢笑本王?若是再笑,就有同方才這人?!?p> 老吳的副將見他陣腳有些亂了,提醒道:“大將軍,沒人笑話您。弓箭沒用,這不還有火槍么?!?p> “對對對,還有火槍?!?p> 吳三桂眼中驚芒閃過,面露狂喜之色,隨后暴喝如雷:“弓箭手退下,換火槍,給我打他的鳥,狠狠地打?!?p> 說到一半,吳三桂似乎還想到什么:“不光打他的鳥,給我打他的膻中、脖子?!?p> 這兩處都是人體最為薄弱的地方。
剎那間北門清兵中的火器兵,紛紛掏出了火槍,填彈瞄準一氣呵成。
辮子朝自從入關之后就開始發(fā)展火器營。到了現(xiàn)在,火槍兵的在軍中比例已然不低,基本上達到了十比一。
像吳三桂這種漢將,手底下火槍兵的比例還要高一些,多出來的都是他明里暗里置辦的。
高臺上的朱慈煊聞言,淡然地搖了搖腦袋。哼,老家伙想法不錯。可惜對我不管用。
一時間,火藥炸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是這么一會兒時間,這些火槍兵放了不下五十槍。
城北門的火藥味那是相當?shù)臐饬摇?p> 朱慈煊是不斷挨槍子,身上的衣服炸得一破再破,幾乎都快爛成漁網(wǎng)了。
十分詭異的是,他的血肉之軀,依舊沒有任何的損傷。
哪怕是脖子這些脆弱部位,也只是留下了一層淺淺的彈痕。
吳三桂神色青白之間不斷轉(zhuǎn)換,好像吃了十幾只癩蛤蟆似的。整整十幾秒,他才從驚疑中緩過神來,雙目圓睜:“打!給我狠狠地打,別停!繼續(xù)放槍!”
說實話,吳三桂已經(jīng)被朱慈煊給搞魔怔了,無論他怎么操作,都無法使對方受傷。
這本身就是令人抓狂的一件事情。
實在是搞人心態(tài)啊。
原本穩(wěn)坐釣魚臺的愛星阿,此時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的表現(xiàn)還算正常,起碼養(yǎng)氣功夫足夠,見到這一幕沒有失態(tài)。
至于他身后的好幾個滿清將領,震撼得無以復加。不停地揉搓著雙目,都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什么幻覺。
“這種程度,只怕是漢人口中的霸王項羽也不過如此吧。”
一個滿清將領狂汗道。
愛星阿在心中腹誹:霸王?霸王再世也不能硬扛槍子啊。眼前這位爺可是個刀槍不入的主,完全就是一個妖孽,妖人!
朱慈煊看到眾人一臉愕然的樣子,不經(jīng)在心中壞笑。
你們以為我的防御在第一層,其實老子在大氣層。
高階金鐘罩簡直就是誰用誰爽啊。
見過世面的滿清將領尚且覺得匪夷所思,更不要說是普通百姓是何等的驚為天人。
人群中甚至有人高呼“太祖爺顯靈了。”
一波人前顯圣,自然是賺足了眼球,現(xiàn)在朱慈煊就準備強化自己的神異之處。造反嘛,都是先神話自己。
“太祖、成祖有感清妖亂世,特賜本宮霸王之力。爾等莫要再做無用功了?!?p> 朱慈煊的聲音通過系統(tǒng)的加持,極具威壓性,再加上他的一連串操作著實嚇壞了不少辮子兵。
在這個愚昧的時代,人們很容易被蠱惑。
現(xiàn)在,吳三桂的幾千親衛(wèi),已經(jīng)有點騷亂了。好多人已經(jīng)不敢靠近朱慈煊,有幾個新兵甚至連武器都丟掉了。
“驅(qū)逐韃虜,光復日月!”
朱慈煊喊出這個口號的時候,系統(tǒng)正好開始播放《精忠報國》。
宏大的前奏,再加上朱慈煊的口號,體現(xiàn)出的效果那是極具感染力。
好多百姓滿腔熱血都沸騰起來。
一小撮人已經(jīng)翻過拒馬樁,朝著吳三桂的親衛(wèi)逼近。
“驅(qū)逐韃虜,光復日月!”
一時間喊聲震天,面對這么多百姓,最前排的許多辮子兵反而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們是吳三桂的部下,都是漢人,這些年跟著老吳當了清廷的狗腿子,也是沒臉沒皮。今天當著這么多父老鄉(xiāng)親,心中的羞恥也被牽引了出來。
等到吳三桂的部將反應過來,靠近拒馬樁的軍陣已經(jīng)完全被百姓給沖亂了。
愛星阿和卓羅對視一眼,俱是從對方眼中瞧見了震驚。這簡直就是可怕,三言兩語就引發(fā)黎民暴動。這些漢人是真的不怕死。
“阿瑪,富善來遲了。”
城北門冒出一隊八旗護軍,約摸有八九百人。
當先領頭的將領乃是一個身穿正黃旗鎧甲的年輕將領,腰跨長劍。
此人眉目和愛星阿有幾分相似,正是他的兒子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