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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路人,請問這是莽帝嘛

第16章.你是真的蛇皮

純路人,請問這是莽帝嘛 袖染塵寰 3308 2021-02-03 13:34:16

  吳三桂在外圍投入的兵力并不是為了搜捕朱慈煊,而是迅速地在山的周圍清理出了一條防火隔離帶。

  做完這些,諸多清兵們皆是從山上撤回,在外圍嚴(yán)陣以待。

  弓箭手們將用火油浸泡過的抹布裹在箭頭上,瞄準(zhǔn)了山上的林木。

  等到點火的輔助將這些箭頭一一點燃,弓箭手們便松了弓弦。

  頃刻間萬箭齊發(fā)。

  猛烈燃燒的抹布附著在箭矢之上,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道璀璨而耀眼的光芒,宛如流星滑落。

  山林中落葉堆積,干柴枯木不在少數(shù)。箭矢落在地上幾乎是一觸即燃。

  再加上長久沉積的枯葉樹皮,腐化成甲烷等各種可燃性氣體。星星點點的火苗瘋狂地擴(kuò)大勢頭,不過短短一刻鐘,山中便冒出滾滾濃煙。

  朱慈煊在山間游蕩,前方?jīng)]由來卷過一陣熱浪。

  “不至于,不至于啊。這才四月份,怎么搞得跟火爐一樣?!?p>  他抹了一把汗,抬頭看天。

  一團(tuán)亮光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下落。

  他下意識地往旁邊閃了一下。這團(tuán)亮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直到變成拳頭那般大,他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團(tuán)火焰。

  不對,這是火箭。

  耳際劃過一支劇烈燃燒的箭矢,深深地插入土中。

  箭頭的火焰瞬間點燃朱慈煊身邊的落葉。

  “這是……放火燒山?”

  朱慈煊心頭駭然,感到有些驚愕。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雖然不是大炮轟擊??墒菍Ψ讲扇』鸸サ脑挘南聢鲆埠貌坏侥睦锶?。

  等到火勢不可控制,這座山會是什么樣的溫度,只怕那個時候他會被炙烤成焦炭。

  就算僥幸不被火燒死,樹木燃燒會極大地消耗森林中的氧氣,產(chǎn)生大量二氧化碳。那樣就會演變成缺氧而死。

  “難搞哦?!?p>  朱慈煊心神沉入系統(tǒng)。

  1600四個大字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這么一點,目前好像連金鐘罩都不能提升。把金鐘罩提升至小成級別需要2000點。

  他又看了看系統(tǒng)商城里面的技能。發(fā)現(xiàn)好像還沒有能扛火的技能。

  目前唯一的水系技能,就是他之前學(xué)習(xí)過的水化術(shù)。

  不管了,先下山試試。

  朱慈煊退出系統(tǒng),專門往空曠地帶跑。他現(xiàn)在處于密林中,空間狹窄十分不利。必須順著空曠地帶迅速下山。

  約摸奔襲了兩分鐘,他就停下了步伐。

  因為前路被阻隔了,他的前方是一道熊熊燃燒的火墻,火焰將近一丈之高。

  朱慈煊觀望了一下,前面好像還不止一道火墻,燃燒的樹木重重疊疊,組成了一道道密集的火焰屏障。

  換個方向。

  心中打定主意,他又往南邊跑去。

  跑著跑著,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模一樣的火焰屏障。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換了不下三個方向,全部無路可走。

  眼見后方也是火光沖天,朱慈煊意識到自己快要被烈火合圍了。事到如今或許只有用水化術(shù)試試了,他心里也沒譜。

  因為前方火勢實在過大,他將身體液化成水,沒有多大體積。如果火焰范圍過大,恐怕還沒等他穿過火焰壁壘,他整個人都被高溫蒸發(fā)了。

  以他入門級的水化術(shù),身體分裂超過三十六塊水體就會不可控。要是被蒸發(fā)了,直接玩完。

  沒想到事情變得這么棘手。

  朱慈煊有些頭大,他也不得不正視對手了。

  這是真的較量,對方是歷史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名將,不是什么路人甲。沒想到自己開了金手指都被置身險地。

  “吳三桂這個家伙,這么多年來各路勢力之間反復(fù)橫跳,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p>  朱慈煊深吸一口氣,仔細(xì)思量對策。

  前方,火勢越來越猛,濃濃的黑煙,讓人有些呼吸困難。

  要不,直接莽過去。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也就是在這時,朱慈煊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入夜之后,萬籟俱寂,除了樹木燃燒發(fā)出的聲音,就沒有其他動靜了。

  因此,朱慈煊很快就捕捉到了流水的聲音。

  他尋聲辯位,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一條小溪。

  “哈哈哈,有點意思?!?p>  朱慈煊捧起一口溪水,猛地喝了一口。甘甜的溪水順著喉頭一路滑入腹中,他渾身都泛起一股清涼之意。

  朱慈煊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

  看著這條小溪,他突然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系統(tǒng)之前好像說過,入門的級別的水化術(shù),施術(shù)者可以用液化狀態(tài)隨意潛入水中。

  貌似鬼燈水月就是用水化術(shù)潛入建筑物中,自己潛入水中,效果應(yīng)該大差不差吧。

  朱慈煊催動水化術(shù),整個人化作一灘水融入了溪流中。

  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會有人煙,只要順著這條小溪,肯定能夠順利下山。到時候說不定會隨著溪水匯入哪條大河中,這樣就成功沖出火焰包圍圈了。

  山間溪流是十分陡峭的,溪流底部也沉著很多小青石、鵝卵石。朱慈煊順著溪流而下,人都快被嗑出腦震蕩了。

  不過好在他現(xiàn)在是水化之體,可以無視傷害。就是有點頭暈。

  前面,就是幾道火焰屏障了。

  不過好在溪流不算小,朱慈煊的水體混在其中也避免了被蒸發(fā)的危險。

  主要是這條溪流隔斷了火焰,溪水兩邊的野草燒光之后,完全就沒燒起來。偶爾有幾根燃燒的斷木落入水中,也被他巧妙地避開了。

  夜色漸濃,遠(yuǎn)離了燃燒帶,沒了火光,朱慈煊的視線也有些不清晰了。前方一片黑暗。

  他也不知道自己順著溪水漂流了多久。

  前方好像要入洞了,看著溪水沒入深坑之中,朱慈煊的身形停滯下來。

  “算了,入洞就入洞,總歸能夠逃得一條性命?!?p>  朱慈煊的腦袋沒入溪水中,順著溪水流走。沒過多久他就流入了一個巖洞之中,里面十分空曠。

  滿是孔洞的巖壁上還泛著綠光。

  朱慈煊本來想上去玩一會兒,可是一想這地方滿滲人的,也就順著溪水流走了。

  自己貌似是和溪水匯入了一條地下暗河中,目前還沒有漂流到有人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他的身旁泛起了一陣漣漪,朱慈煊偏頭一看,好像有條黑乎乎的東西在旁邊。

  估計是什么木板漂浮在水面上吧,他也沒仔細(xì)瞧。

  一只手緩緩從水中凝結(jié)出來,他伸手一抓,卻感覺滑不溜秋的。

  這手感不像是木板了。

  等到朱慈煊仔細(xì)打量,驚得連忙松開手。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原來是一條足有手腕粗的野生大水蛇。

  水蛇的豎瞳死死地盯著朱慈煊,吐著烏黑的蛇信子。朱慈煊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貪婪。

  雙方僵持了幾秒鐘,大水蛇就直接朝著朱慈煊的腦袋咬過來。

  可能是出于本能,朱某人一下子潛入了水中。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不對啊,自己現(xiàn)在是水化狀態(tài),為什么要怕這鱉孫玩意兒。

  嘿嘿嘿。

  朱慈煊的上半身以肉身形態(tài),緩緩從水面飄出。

  那頭烏黑的大水蛇似乎早就瞅準(zhǔn)了時機(jī),一把將朱慈煊的身體一圈又一圈地纏繞起來,就像綁了幾根麻繩。

  這家伙的力氣似乎還不小,朱慈煊感覺自己被越勒越緊。

  有些蛇類捕捉獵物好像就是這么個操作,要么放毒,要么勒死。

  這頭水蛇見朱慈煊沒了動靜,三角形的腦袋緩緩地探過來。

  朱慈煊一臉戲謔地看著對方:“不好意思,可惜你遇到了我。其實我是個掛壁。”

  就在這條蛇張開血盆大口準(zhǔn)備咬過來的時候,朱慈煊的上半身化成水體,直接溜走了。

  水蛇一下咬空,再看自己纏繞的獵物不見蹤影,當(dāng)場就懵逼了。

  臥槽,去哪里了。

  大水蛇在暗河上面一陣搖擺,想要發(fā)現(xiàn)朱慈煊的蹤跡。

  朱慈煊的腦袋緩緩從水面探出。

  那頭蛇再次看到了朱某人,不過這次,大水蛇顯然是有些發(fā)怒了。狡猾的獵物讓他三番兩次地?fù)淇眨笏咝睦锸植凰?p>  一定要把那家伙咬碎。

  大水蛇心中如是暗想,慢慢移向朱慈煊,面目猙獰。

  可是飄著飄著,它就不敢動彈了。

  因為朱慈煊的身后,冒出一個巨大的蛇頭,足有水牛的頭顱那般大。

  水蛇心中一驚,身體不由得一僵。

  前方那頭家伙個頭是他的十倍,這哪是蛇啊,直接就是巨蟒了。給它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挑戰(zhàn)這種程度的存在。

  這個時候,面目猙獰的就是朱慈煊和他身后的大蛇頭了。

  朱慈煊一臉詭異地盯著前方的黑水蛇,身后的大蛇頭也是做出同樣的動作。

  他帶著大蛇圍著黑水蛇轉(zhuǎn)悠了一圈。

  黑水蛇嚇得不敢動彈,直接都他媽快崩潰了。它一臉無辜地盯著朱慈煊身后的大家伙,好像是在求饒。

  朱慈煊搞不懂這家伙是在說啥,就在系統(tǒng)里面兌換了一個《蛇類交流物語》。

  獲得技能之后,他這才聽清楚這家伙實在說什么。

  “大哥,饒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還要一窩孩子沒有孵化。”

  “沒有孵化?!薄?

  這家伙反反復(fù)復(fù)說了好幾遍,朱慈煊有些無感。

  “滾吧。”

  朱慈煊輕咳一聲,帶著身邊的大蛇頭讓出一條路來。

  那黑水蛇一陣千恩萬謝,然后飛快地逃離了現(xiàn)場,嘴里還罵罵咧咧。意思好像是說,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蛇皮。

  雖然聽懂了,但是朱慈煊也沒心情跟這種傻不拉嘰的動物一般見識,當(dāng)下解開了身后的蛇頭。

  他身后的碩大蛇頭化作一灘水體。沒錯,這是朱慈煊身軀凝聚的蛇頭,僅僅是凝聚了蛇頭加一截脖子,成功嚇跑對方。

  水化術(shù)的功能開發(fā)是越來越奇怪了,他感覺自己似乎誤入了什么歧途。

  “管他呢,有用就行了?!?p>  朱慈煊順著暗河漂流,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到哪里。

  話說地下暗河其實蠻難預(yù)測的,說不定會一直是暗河,該不會一下子飄到中南半島去吧。

  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朱慈煊現(xiàn)在來到了一個大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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