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寧星就只當(dāng)她是玩笑,世上女子何其多?
“那你倒說說是誰?”
清依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下磕頭賠罪,“姑娘,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姑娘容貌天下無雙?!?p> “好了,我又沒說怪你,你起來吧!叫我寧星就行,以后我就叫你清依。”
她是在別人的宮里,她又不是這兒的主子,怎敢責(zé)怪人家丫鬟?
清依見寧星溫柔,并無怪罪之意,才敢起來,她是奴婢,再怎么樣都不敢逾矩去議論主子。
王上好像對寧星姑娘有意思,說不定寧星姑娘就是未來的娘娘也未可知。
寧星依舊追著清依問那位女子,清依便如實說了。
“那位女子是大明太子殿下的側(cè)妃云靈?!鼻逡赖馈?p> 云靈?
聽著有些耳熟!
清依又道:“我們巫鐸大人見過那位側(cè)妃的,她生得漂亮不庸俗,宛如天上的星辰月般美好!聽說太子殿下為了她一直未立元妃,只是可惜,那位側(cè)妃被打入掖庭后想不開放了一把火燒死了自己?!?p> 嘖嘖!
被打入掖庭后就想不開,想來那位側(cè)妃也是美若天仙,命比紙薄。
“也是可憐!”
“是?。 ?p> 最近那位太子要來南疆。
出使鄰國外邦是國之重任,各國都不敢懈怠。
寧星有一個包袱,那包袱里有很重要的東西,不敢掉以輕心,東西丟了她無法跟風(fēng)隱交代。
“王上旨意,民女寧星,柔順端莊,溫婉大方,堪稱女子楷模,孤有意納其為妃,即日起,冊封為寧妃,賞賜白玉鐲一對,玉如意一把,南海珍珠五百二十顆,賜居一染芳華,欽此!”傳旨的公公讀完王旨,“寧妃娘娘,請接旨吧!”
寧星還未反應(yīng)過來,清依已替她接過旨意,“姑娘,快謝恩!”
傳旨公公后面的跟班太監(jiān)抬著一箱又一箱的貴重玩意兒進(jìn)殿。
珍珠顆顆碩大晶瑩剔透,賞賜之物價值連城。
“多謝公公!”寧星福了福身,清依塞了一包銀子傳旨公公,傳旨公公眉開眼笑,“老奴來傳旨的時候王上特意交代吩咐過,寧妃娘娘身體不適,讓奴才們轉(zhuǎn)告娘娘,王上政務(wù)繁忙,晚點的時候再來看寧妃娘娘!”
這寧妃娘娘是王上從宮外面撿回來的女子,好像失憶了。
這才不過幾日,就下旨冊封為妃,其意不明而喻。
“奴才們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奴才們告退!”傳旨公公畢恭畢敬,并無半分不敬。
一染芳華!
“姑娘,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叫寧妃娘娘了,娘娘,您很受王上重視呢!這南海珍珠珍貴稀有,按宮里的規(guī)矩,后宮女眷只能賞一顆,而王上一下就賞了您五百二十顆,這是要將這些年得到的南海珍珠都搬到一染芳華!”清依羨慕道。
“一顆珍珠能干什么呀?”寧星道。
“奴婢才大抵是討個好彩頭吧!”
“清依,你們王上叫什么名字?”
清依表情為難道:“娘娘,王上的名諱豈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以直呼的?”
寧星見她畏手畏腳,索性也不為難她了。
她現(xiàn)在一團(tuán)亂,剪不斷理還亂!
偶爾頭痛!
東宮,云臺,曉萱在打掃云臺的塵埃,“曉萱。”
曉萱轉(zhuǎn)頭,“祁揚(yáng)大哥?你來這兒有什么事嗎?”
祁揚(yáng)手里拿了一個盒子,他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他下了很大的決心!
“這……這個送給你!”
曉萱接過盒子,打開一看,一支素雅的簪子靜靜地躺在絹布上。
簪子雖素雅淡,曉萱料定這支簪子的價值不一般,絕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
三年前從掖庭救出她,云妃死了,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看著挺可憐!
要她去給云妃陪葬,他于心不忍!
太子殿下開恩,不但不殺她,還讓她回云臺。
他時常來看她,每次出宮,總會帶點兒小玩意兒回來送給她。
經(jīng)過這幾年與祁揚(yáng)的相處,曉萱不是傻子,自然知曉祁揚(yáng)對她的心意,只是……太子殿下會同意嗎?
太子殿下不會因為小姐的事遷怒于她嗎?
小姐性子烈,受不得一點委屈,就因為太子殿下打了她她就要放火燒死自己。
“謝謝祁大哥!”
曉萱心里對祁揚(yáng)心生愛慕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只是宮里,不好太明顯。
祁揚(yáng)高大威武,又是太子殿下最器重的侍衛(wèi),日后若是太子殿下登基,必是朝廷重臣,而她區(qū)區(qū)一個奴婢,能配得上他么?
祁揚(yáng)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看到她收下自己的禮物,面上沒什么,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
“我……我不日將要隨太子殿下小皇孫一起出使南疆,這幾月我不在宮里,我會拜托我的兄弟來多多關(guān)照你?!背鍪鼓辖蝗ト找辜娉炭赡芫鸵粋€多月,加上有小皇孫在,行程可能會拖慢。
小皇孫年紀(jì)小,身體弱,大漠氣候多變,要給小皇孫備足衣服,要準(zhǔn)備充分的干糧。
他和太子殿下倒不打緊,畢竟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和將士們一起出生入死,同吃同住過,有時又是一餓好幾天,飯都沒得吃,他們也沒餓死。
但是小皇孫不行,衣服要帶足,吃的要帶足,隨行的護(hù)衛(wèi)也要帶足。
小皇孫自打出生便沒了親娘,太子殿下心里對小皇孫有愧,在小皇孫面前,殿下便收起那副冰冷無情的面孔,對小皇孫疼愛有加,殿下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小皇孫也要去?”小皇孫那么小,哪經(jīng)得起長途跋涉?
“殿下本不打算帶小皇孫去的,但小皇孫執(zhí)意要跟著殿下,殿下也只得帶小皇孫一起去了?!?p> 上陽殿,惠長公主正在批閱學(xué)生們的作業(yè),芩嬤嬤心疼,“公主,喝口茶歇歇吧!您這樣熬下去,會熬壞眼睛的。”
惠長公主才停下筆,端起芩嬤嬤泡的茶抿了一口,“公主做夫子倒是做上癮了!”芩嬤嬤打趣道。
“無妨,本宮尚且有精力,這翊兒身為一國儲君,平日里有那么多政務(wù)要忙,他既是對我這個姑姑委以重任,那我這個做姑姑的也不能讓他失望!況且,成天和學(xué)生們在一起,還蠻有趣的,本宮身為皇家公主,自是應(yīng)該為皇室盡一份心力?!?p> 惠長公主自從當(dāng)了翊靈書院的夫子,日里也不如以前得空,翊靈書院的庶務(wù)要處理,惠長公主和親過匈奴,令貴女們心中欽佩不已,她來教學(xué)自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