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又睜開了雙眼,我做的這是什么奇葩的夢?夢中夢?未來?我...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個夢中夢了。為何我會夢見未來?為何我會如此清晰的記著自己做過的夢?我...現(xiàn)在...是不是也在做夢……
同夢中所夢,“海水”漲潮般再一次涌上我的“岸邊”,我掏出了那淡黃色的手帕,擦過我那“岸邊”上的“海水”,我...看著手中的那淡黃色手帕,我...又沒能抓住“懸崖”邊的巨樹,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的“深淵”。
我喜歡沉思,其并非如此,我...僅僅是喜歡...陷入有關(guān)于她的沉思……即便我知道這“懸崖”深不見底,難以攀回……
兩只青赤比翼鳥大展雙翼盤旋在彼岸花之上,好似想要停留在這兒,又好似想要飛往云層更深處。可他們被繡在這手帕之上,再怎么飛也只能停留于此,又如何飛往云層更深處,如何飛出去看看他們從未見到過的世界?
也許...彼此存在...無論何處便也都是全世界吧……
我腦中回蕩起有關(guān)她的一切……從兩年前的初識到相愛,再到矛盾、分離,最后又繞回相愛,坎坎坷坷也算是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如今想來可真是不易,但如此成果不也正是我最想要見到的?如此坎坷也算值了。
“咚咚咚——咚咚咚——”
“少爺,快開門呀,再不開門麻煩可就真大了——”
不知怎的,我心頭一顫,這次我很快的攀回了“懸崖”邊,緊緊的握住了“懸邊”的“巨樹”。我穿上鞋子,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今天開門的聲音好似有些不同,比尋常多了些吱響卻又不知這多出的吱響是從何處傳來……
“小玉,這大清早的何事如此著急?”
“少爺啊,您快跟奴婢走吧,呂公公來了如今正在主殿候著您呢?!?p> “等我?”
“是呀少爺,呂公公指名就要見您呢?!?p> 我披上了我那藍(lán)白色的外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走,隨我去主殿?!?p> ……
……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
曾將軍之子曾榆才貌出眾、天資聰穎,今已至婚配之齡卻尚未婚配,朕實(shí)感可惜。月行軍常年行于月光之下,絞殺叛賊實(shí)所不易,朕聞其首將有一才女名曰鳳蘭,聰明賢惠、才德兼?zhèn)?,被天下人稱之為才女。經(jīng)朕深思,其二人實(shí)乃人間比翼,故將才女鳳蘭嫁入曾府,大婚之日擇日舉宴!欽此——”
呂公公終于停下了自己的口舌,殿內(nèi)人全都站了起來,唯獨(dú)我沒有……
寒風(fēng)依舊在摧殘著我這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它沒有順著我的臉龐劃過,而是...死死的打在了我的臉上……我好想躲掉,可這世界如此之小,我...又能躲到哪兒呢?
“曾榆,難不成你要抗旨?”
我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抬起雙手,接過頭頂上的那“巨巖”。
“微臣不敢!”我...最終還是張開了我那沉重的嘴巴……
呂公公撇了撇嘴,扭頭便離開了。
父親走到了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道:“月行軍雖為我唐國軍隊(duì),但自己的想法,從不征戰(zhàn),倘若他們能與我們聯(lián)姻那我唐國必將會提升一個檔次,陛下這...可是下了盤好棋……”
我睜開了眼,道:“我早已心有所屬,這婚...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接受的?!蔽易咧灵T前,頓了頓,“放心,我...不會連累家族的……”
我...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那淡黃色手帕,不敢松手……
我走出府門,寒風(fēng)為何依舊還是那么的無情,我好懦弱,淚水終究還是打在了地上,一滴...又一滴……我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好似想要脫離這不公的世道,我的眼睛已經(jīng)容不下了這骯臟的世界……
不知何時,她...已然在了我的身旁,擦過了我眼角邊的淚水,我睜開眼,她...好似早已知道了一切。
我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放心,即便抗旨,我...亦不會與那鳳蘭成親?!焙L(fēng)死死地打在她的身上,我將我那藍(lán)白色外袍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將她裹得很嚴(yán),好似再是急促的寒風(fēng)也無法將它吹透,而一旁的我卻是獨(dú)自一人面迎著這迅猛的寒風(fēng)……
“既然夢中的場景如同刀刻般清晰的刻在我的腦中,那我便要看看我這星際總指揮長護(hù)不護(hù)的了一個女人,還有...家族……”我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她的跟前,像是要把所有寒風(fēng)統(tǒng)統(tǒng)阻去,“我不知道我那藍(lán)白色長袍能否阻去所有寒風(fēng),但...我愿意永遠(yuǎn)替你將這份寒風(fēng)阻去……”
……
……
大婚之日是擇日,而這擇日未免也太快了些,我不知道我的準(zhǔn)備是否做的充足,但...如今我也無法再做出其他的什么準(zhǔn)備了。
“一拜天地——”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但她好似并未感到一絲疼痛,我轉(zhuǎn)過身去,抬頭望了望那所謂的“天”,我不知...這次手帕上的比翼鳥是否能飛離那手帕,向著自己喜歡的方向遠(yuǎn)遠(yuǎn)飛去……
“二拜高堂——”我松開手,轉(zhuǎn)過身去,再一次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低下了自己那好像并不沉重的腦袋。不知怎的,寒風(fēng)沖進(jìn)了屋內(nèi),吹拂起了她那好似有些不同的深紅色蓋頭……
“夫妻對拜——”我側(cè)過身子,強(qiáng)行撇開自己的嘴角,我...不知道...我究竟還能笑多久……寒風(fēng)好似著急了些猛地沖進(jìn)屋內(nèi),將那本是沉重的深紅色蓋頭吹了去,蓋頭落地好似巨石一般回蕩耳邊...也許...真正的“寒風(fēng)”就要來了吧,我...也該將這份“寒風(fēng)”阻去……
“怎么……”
“怎么會是她……”
“聽說他們可是青梅竹馬呢……”
一瞬之間,殿內(nèi)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各疑各的,各論各的。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望著這一生中最美的她,嘴角是想合也無法合住。
我...緊緊地抱住了她,生怕她逃離,如果...這也僅僅是場夢,那我求你,不要讓我醒來……
“荒唐!”坐于高堂之上的月行軍將領(lǐng)坐不住了,一掌拍在了木椅之上,木椅似是被猛獸撕咬一般,變得狼狽不堪,“你將小蘭藏到了哪里?今日是你與小蘭的婚事,而不是你與這小鬼的婚事!你這樣是不將我月行軍放在眼里!”
我睜開了雙眼,望著...那些朝我撲來的月行士兵……我是多么不想要松開她,但...我不得不站在她的跟前將“寒風(fēng)”阻去……
我...掏出了我那久藏于腰間的那沉重的手槍……
“砰——”鮮血被濺的很遠(yuǎn),殿內(nèi)無一人沒被鮮血沾染。
“這...這是何物?”
“怎么...他...是如何死的?!”
“為何...這就斃命了……”
“……”
“……”
哈呵,那...真的只是單單一場夢嗎?還是...如今的我是在做夢……
“咚咚咚——”齊刷刷的腳步聲愈漸變大,他們正是陛下的親兵,這...也應(yīng)該是最后的“寒風(fēng)”了吧。
我...掏出了我那事先準(zhǔn)備好的AK—47,這次的“寒風(fēng)”只能由我一人擋著,手下們...早就被我解雇了,我的女人...輪不到外人來護(hù)……
……
……
半涼茶.
“四”寫的確實(shí)很扯淡,我也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