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偷看一出好戲
慕楠竹不著痕跡的拉了拉成王爺?shù)囊滦洌骸俺赏鯛?,我們走吧。?p> 成王爺無法設(shè)身處地的了解慕楠竹此時到擔(dān)憂,但見她如此急切的想要離開,還是準備直接無視兩位王爺就直接離開。
可偏偏言王爺直接出口喊了他,這下是真的不能先走了,逃也逃不過。
“你先躲到暗處的假山后面等著我,千萬不要一個人出去,有可能會被別的學(xué)子給攔住?!背赏鯛斨荒茉跊]轉(zhuǎn)身之前小聲的叮囑慕楠竹。
“好,我在假山后面等你,你小心應(yīng)付著兩位王爺?!蹦介袷钦娴暮芟胫苯愚D(zhuǎn)身就離開,但這樣恐怕只會更加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成王爺說的很有道理,只能暫時先躲起來。
成王爺用高大的身影擋住慕楠竹,直到她悄無聲息的隱到了后面的假山,他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應(yīng)付兩位王爺。
“四哥五哥有何事?沒有耽誤了六弟去逗蛐蛐?!背赏鯛斝χ钃鮾晌煌鯛?shù)囊暰€。
“六弟,你身邊那位瘦小的小廝呢?”良王爺上來就開口問。
“他??!他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成王爺笑著打太極。
“這么巧?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在這兒呢。”良王爺這話純粹就是順嘴說的。
“六弟,四哥想找你聊一下《蜂》這首詩。”言王爺依舊是笑著。
“不必了吧?!背赏鯛斝睦锇l(fā)虛。
良王爺也立馬上來拉扯:“要要要,我和四哥輸給你的可是南冥子的《野居圖》和方道靈的《集亭序》,如此兩件佳品,就算是輸,你也得讓我們輸?shù)男姆诜??!?p> “四哥剛才不已經(jīng)心服口服了嗎!”成王爺幾乎是被良王爺拽著走。
“可我不服??!”良王爺顯然是上來了胡攪蠻纏的勁兒。
慕楠竹躲到了假山后面,為了確保萬一又往里面走了走。
正在這里安靜的等著成王爺來,卻突然聽到有女子的聲音。
“容王爺請留步?!?p> 慕楠竹直接被這句話給吸引住了,隨后又覺得這個聲音也有點熟悉。
她仍然是沒壓住人的本性,好奇的從假山后面伸出腦袋去看。
“容王爺,為何不肯見依柳一面。”依柳聲音柔柔。
這次來歌舞助興的有不少是樂坊的女子,按理來說,青樓女子是不應(yīng)該來這種雅致的場合的。
但依柳卻不同,她并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她是花魁,而且直接艷壓所有樂坊和青樓中最出彩的女子的存在,是邵陽城第一花魁。
有了這個頭銜,自然就和其他的青樓女子不一樣了。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不說,甚至成了人人追捧的對象。就好比北宋時期第一花魁李師師,不還得到的皇上的青睞。
而現(xiàn)在的依柳就好比那個時候的李師師。
“我與姑娘素不相識,為何要見面?”容王爺冷著一張臉,非常的嚴肅。
“難道容王爺忘了,你曾救過我的命,怎么能說素不相識?”依柳美眸中含著晶瑩的光。
慕楠竹將這一切看得清楚,也聽得清楚。心里還在為自己開脫:是他們剛好聲音太大,是自己剛好藏的地方剛好能看到他們,不是她故意要偷聽的。
“本王救過不少人,不過都是舉手之勞,早已不記得姑娘是哪位?!?p> 這話聽著就有些傷人了,慕楠竹心想:這要是碰上個玻璃心的,好比林黛玉那樣的,這還不得哭一晚上。容王爺也太不解風(fēng)情了,真不知道以后誰會嫁給這樣的木頭。
“我是小絨兒,當時王爺還同我笑著說,我與你的名字居然有一個字是一樣的。其實那個字并不一樣,只是讀起來一樣罷了?!币懒θ堇飵Я藥追中∨畠杭业男咔?,“可即便是如此,我就已經(jīng)非常...”
“你是吳老爺?shù)呐畠??!比萃鯛斶@才有了一點印象。
那是他十八歲第一次外出公干,沒想到半路遇到了搶道的劫匪,就順手救下了與他一直順路的吳秀才一家。
雖然對方當時只是一個秀才,而且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紀,但談吐之間氣度非凡,一看就是飽讀詩書,只不過是時運不濟。那吳秀才身邊還跟著妻子女兒,那小女孩兒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透著幾分機靈。
由于他們一直是順路,吳秀才的馬車就一直跟在他的馬車后面,直到該分道揚鑣之時,這才各行其道。
他當時好像的確問過那小女孩兒的名字,叫吳絨兒,也的確是笑著說了那么一句話。
“是,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币懒嫔下冻鲂Γs緊從腰間拿出一個玉佩,“我至今都留著你當年給我的玉佩?!?p> 容王爺微皺眉頭:“這玉佩是我贈予你父親的?!?p> 依柳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fù)如常:“贈予我父親還是贈予我,都一樣?!?p> 容王爺卻是沒有接著往上答話,依柳紅著一張臉,好奇的抬頭。發(fā)現(xiàn)容王爺居然正看著她腰間的荷包,依柳忙摘下荷包遞過去。
“王爺可看它?”
“這荷包倒是別致,竟不知有人愿意在荷包上繡一只蟬?!比萃鯛斨皇强粗@奇怪的荷包,并沒有接。
“這荷包是一朋友給的,不僅是這荷包奇怪別致,就連她本人也都是奇怪有趣的很?!币懒@會兒笑容里倒是多了幾分坦誠大方,沒有了剛才的羞怯。
容王爺似也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一下。
“吳秀才是有真才實學(xué)之人,即便家中沒落,姑娘又怎會淪落青樓?!比萃鯛?shù)故菃柕闹苯印?p> 依柳面露悲色:“父親身體一向不好,回鄉(xiāng)之后又考了一次,又是沒中。結(jié)果就直接一病不起,在床榻上苦苦熬了三個月,別撒手人寰了。我和母親孤兒寡母,被同鄉(xiāng)親戚欺負,不得已又背井離鄉(xiāng)來了邵陽城,可母親一路舟車勞頓,剛來不久就身患疾病,不過幾日也去了。如此便只剩下我一人,卻不曾想被壞人欺騙,進了青樓。”
容王爺面色依舊是十分的淡然,似并沒有流露出多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