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卡片都炸了。
陸離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改造卡片首先要解構(gòu)卡片,顯出卡片上原本的脈絡(luò),然后再進(jìn)行修改。
陸離本想著,如果紋路太過復(fù)雜,大不了就不改了。
可沒想到,他剛剛解構(gòu),還沒來得及看清卡片上的紋路,【掌心爆】就炸了。
他不信邪,又拿出了【重鋼手套】。
結(jié)果也炸了。
“很明顯,這兩張卡片為了防盜,會在被解構(gòu)時自爆?!?p> “作為一名制卡師,你竟然不知道每個制卡師都會在卡片上做防盜措施,來保護(hù)技術(shù)不外流?!?p> “失敗。”
“我就在這,你為什么不先問問我呢?”
“不懂得求助別人,更是失敗中的失敗?!?p> “不要當(dāng)制卡師了,回來當(dāng)卡修吧?!?p> 文西搖頭晃腦地嘆氣,言語中夾雜嘲諷。
“這類防盜方式很少見,一般都是添加各種無用的筆劃來迷惑別人,以便于制卡師事后改動卡片,沒想到你們格斗場的制卡師這么絕,一點后路都不留?!?p> 陸離嘆了口氣,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旋即他又皺起眉頭。
“文西,這是格斗場的卡片,你知道這類防盜方式的存在?!?p> “材料是你提供的,你也知道我要改造這兩張卡片,可你竟然沒有提醒我?!?p> “你……是故意的吧。”
陸離直視著文西。
文西豎起大拇指:“又被你猜出來了,不愧是你。”
“少拍馬屁,有什么話直說。”
陸離覺得這廝絕對沒安好心。
“這樣吧,卡炸掉了,你也沒卡用了,我給你提供新的卡片,你幫我打贏接下來的一場格斗?!?p> 打贏?
陸離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他本來就是格斗場的打手,參加格斗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但他打的大多是假賽,大部分對手都是自己人,結(jié)果全由格斗場來安排。
掙錢嘛,不寒顫。
只要他們演得夠逼真,觀眾就很開心,就會買票。
可聽文西這話的意思,一定要打贏?
“難不成這次的對手,不是我們自己人?”
“不是?!蔽奈鲹u了搖頭。
“他很強(qiáng)?”
“有點強(qiáng)?!?p> “讓我先看看?!?p> 陸離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
他的戰(zhàn)斗力在格斗場的三星卡修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如果非要讓他出手,也就意味著這次的對手不弱。
如果是什么絕對的強(qiáng)敵,那他還是茍一點。
自從經(jīng)歷過“蜘蛛俠”事件后,他已經(jīng)明白了,他很弱。
可以被人一根手指戳死的那種弱。
“過來吧,我們一起看看,記得戴上面具,不然他們會看到你。”
文西嘆了口氣,帶著陸離走到了內(nèi)部人員的專用看臺。
陸離居高臨下,俯視著整個擂臺。
臺上的兩個人,一人是毒蜂,另一人竟然沒有戴面具。
“那人叫做景揚(yáng),飛揚(yáng)跋扈的楊?!?p> 毒蜂依舊是老戰(zhàn)術(shù)。
【暴雨梭】壓制,尋找機(jī)會用【巨火炮】一錘定音。
景揚(yáng)的應(yīng)對出乎了陸離的意料。
他硬扛著炮火大步向前,僅僅依靠著身上的黑甲,就把【暴雨梭】和【巨火炮】全部擋住了。
毒蜂穿上【魚鱗甲】,想要和對方來一場近身搏斗。
但景揚(yáng)的黑甲質(zhì)量顯然比【魚鱗甲】要更好,毒蜂的【魚鱗甲】被硬生生打裂,毫無懸念地敗下陣來。
“景揚(yáng)敢不戴面具,不怕被下黑手,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極度自信。”
“然而他只是個三星卡修,這座城市里比他高星的卡修不多,卻也不少。”
“而且他的戰(zhàn)斗沒有任何的技巧,純粹靠卡片質(zhì)量碾壓了毒蜂?!?p> “毒蜂的三張卡,在三星卡里面質(zhì)量中上?!?p> “能夠擁有如此優(yōu)異的三星卡片,和毫不懼怕被下黑手的底氣,這個人的背景不一般?!?p> 陸離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你猜的沒錯,他的勢力很大。”文西說,“他是天啟來的?!?p> “天啟,還姓景?”
陸離重復(fù)了這兩個字,呼吸微微有些凝重
這段時間,他惡補(bǔ)了這個世界的勢力分布。
大陸分為九州,被稱為九州大陸。
其中七州之地歸天陽帝國,其都城名為天啟,各大家族林立。
這里面,最為強(qiáng)盛五家中,就有一家姓景。
“你想的不錯,他是天啟五大姓姬、姜、夏、景、柳,中的景。”
文西指著下方的另一間休息室。
一個老者,一名中年人,數(shù)名年輕人,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十分華貴。
“他們都是天啟來的,那個老的,是一名制卡師,景揚(yáng)身上的【裂黑甲】就是出自他之手。
中年人是一名七星卡修,也是這一行人的保鏢,其他人是他們的學(xué)生或是家族子弟?!?p> “他們?yōu)槭裁匆獊砦嗤┏???p> 在陸離的認(rèn)知中,梧桐城是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城市,跟天啟遠(yuǎn)遠(yuǎn)無法相比。
“大概是【佛祖】驚動了他們吧?!蔽奈鞯馈?p> “那林小墨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金剛寺的實力并不比這些家族差,只要他們不想得罪金剛寺,就絕對不敢動手?!?p> 陸離稍稍放松了些,繼續(xù)觀察著擂臺上的景揚(yáng)。
景揚(yáng)比當(dāng)初的毒蜂還要囂張,向著所有人挑釁。
“還有誰都給我叫上來,我一個個全收拾了?!?p> 他鼓動著胸膛,像是炫耀著身上的黑甲。
一旁的毒蜂被打得頭破血流,又是奄奄一息,格斗場的卡修趕緊走過來,想把毒蜂帶下去。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敢上臺把這家伙帶走?”
景揚(yáng)一腳踩在毒蜂的腦袋上,目光掃過所有人。
“打贏我,帶走他,打輸了,跟他一起死。”
他冷笑著,帶著無比的蔑視:“你們行嗎?”
陸離的目光逐漸變冷。
他在格斗場呆的時間不斷了,也算知道了一些內(nèi)幕。
通常那些被打得很慘的人,都是格斗場的自己人,都是演的。
打手們面對外人時,不會下死手。
說到底,大家都是來混飯吃的,除了一些真正的亡命之徒,誰愿意把命拴在褲腰帶上。
而且文西這名七星卡修一直在旁邊壓陣,從根本上杜絕了意外發(fā)生。
“我想讓你打贏景揚(yáng),格斗場的其他三星卡修不是他的對手?!?p> 文西留下了這句話,從窗口飄然而落,站在了景揚(yáng)面前。
與此同時,另一間休息室的中年人也飛落,與格斗場眾人形成了對峙局面。
歲鹿
求票求收藏,啥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