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我們的鑒定師說,這張卡不在于對敵,而在于玩樂?!?p> 主持人指揮著手下人上臺操作。
演示的依舊是那個姓林的老大爺。
他對著臺下的買主拱了拱手,將卡片插入度儀,開始操作起來。
“一張一星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本痈吲R下的李清云搖了搖頭。
山巒、河流、草叢還有那些守在各自領(lǐng)地的野怪,都一一浮現(xiàn)。
“諸位,這并不是一張用來對敵的幻境卡,而是一張用作玩耍的幻境卡?!?p> 林老大爺心意一動,在這諾大的幻境中竟然出現(xiàn)了與他一模一樣的虛影,自召喚師峽谷的復(fù)活點走出。
小兵開始在三條路線出現(xiàn),虛影在林大爺?shù)牟倏v下攻擊小兵。
林老大爺顯然玩的很歡,虛影在他的操縱下,左突右殺,小兵和野怪完全不是他的一合之?dāng)场?p> 此時的林老大爺儼然有種天下無敵的氣概。
小隔間的陸離看得聚精會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神奇的演示,感覺就像是在看立體投影版的英雄聯(lián)盟。
這張【召喚師峽谷】是他仿照上輩子的英雄聯(lián)盟來制造的,不過這只是張一星的幻境卡,模型都很粗糙,人在里面也只能殺殺小兵野怪罷了。
“演示就到這里,各位請出價!”主持人高舉著小錘子。
臺下漸漸響起了議論聲。
“這卡片用以玩樂倒是真的很不錯?!?p> “我拍了。”
“我也要?!?p> 有人舉起手中的號碼牌。
“這張卡,我要了?!?p> 樓上的小隔間里傳來聲音。
“這張卡,好像有點意思,從未見過的虛景,可以讓人摸不著頭腦,繼而產(chǎn)生探索的樂趣,不用來對敵,可以用來玩?!?p> 李清云微微點了頭,示意學(xué)生舉起牌子。
本來對這張卡片還有些興趣的其他賣主見狀立即噤聲,沒有人再出手爭搶。
對方是天啟來的,他們怎么敢因為一張小小的一星幻境卡得罪對方。
李清云滿意地拍下了這張卡片。
“接下來是第二件拍品……”
主持人開始了拍賣之旅。
而在樓上的小隔間里,李清云試著擺弄起剛剛拍下的幻境卡。
他進(jìn)入了幻境。
偌大的峽谷出現(xiàn)在他的大腦里,小兵開始涌現(xiàn)。
他殺了起來,小兵野怪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在他的一劍之下,全部化為塵埃,他仿佛是世界之王。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全新感覺,尤其是對他這樣的制卡師來說。
制卡師的戰(zhàn)斗大多都是讓靈獸上,自己躲在后方。
委實說,這種感覺并不舒爽。
誰不想自己親自上場大殺四方。
可礙于實力,他們親自打根本沒勝算,去就是送死。
但這張卡滿足了他們。
親手干掉敵人,自己就是絕對的最強者。
“真是不錯啊,如果加以改良……”
當(dāng)李清云殺掉所有小兵,推掉小兵的極地時,他才戀戀不舍地從幻境中脫離。
雖然很模型粗糙,很多細(xì)節(jié)沒有完善,玩法也很簡單。
但架不住就是好玩啊。
他們從沒見過。
“也許這才是幻境卡的精髓,讓卡修不自覺沉迷于此?!?p> 李清云想起了自己所制造過的幻境卡,都是利用幻境,讓對方分不清虛實。
或是強行將敵人困在幻境里,讓敵人無法脫離。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倒是種新思路。
卡修也知道這是幻境,也能隨時退出,但就是架不住想玩,對敵也許不行,用以玩樂消遣十分不錯。
“我想見見這張卡的制卡師,聽你們說還是個學(xué)生,腦子還挺活絡(luò)的,去把他叫過來。”
李清云吩咐著守在門外的小廝,要去把陸離請來。
陸離和齊峰雖說沒錢,但這里的一切都很新鮮,看得頗為入神。
正此時,他們的門被敲開了。
“李清云大師有請兩位前去?!?p> 陸離和齊峰一頭霧水,被小廝引到了周圍隔間。
這座小隔間的人不少,學(xué)生們皆是站在李清云的身側(cè),就連想來跋扈的景揚也不敢多說。
“叫什么名字?”
“陸離,齊峰?!?p> “這張卡誰做的。”
“我?!标戨x回答道。
“這張幻境卡的幻境是從未見過的地方,還有這新鮮的玩法,都當(dāng)真有趣,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陸離正想著要找個借口搪塞過去,比方說做夢想到的,結(jié)果這位來自天啟的制卡大師又開口了。
“過段時間我要離開這座小城,你收拾好東西,跟我一起走?!?p>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是一驚,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句話的意思相當(dāng)于要收為弟子啊。
他們這一行人是什么身份,從天啟而來,非富即貴。
權(quán)勢和財富遠(yuǎn)不是這種小地方的人能夠與之相比。
這個學(xué)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是離著李清云最近的一個女學(xué)生,見著陸離沒有說話,還以為是被嚇愣了。
“叫你呢,還不趕快跪下感謝李老先生。”
齊峰趕緊推著陸離:“你想什么呢,喂喂喂,別愣了?!?p> 李清云坐在躺椅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下方的買家。
對他而言,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不過是些小人物,就連面前的這個學(xué)生也不過如此,又怎么可能拒絕他。
齊峰不斷提醒著陸離。
那些李清云的學(xué)生出言呵斥,在他們看來,竟然敢愣神如此之久,完全就是沒見過世面,不尊重他們。
陸離看著李清云。
他并非發(fā)愣,只是在思考。
他從文西口中聽過李清云的事跡。
李清云曾是文西的老師,文西曾求過他,希望他能夠出手幫忙,但被拒絕了。
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應(yīng)該。
他知道的。
天啟是個好地方,成為這名制卡師的學(xué)生,前途必定光明。
他也知道。
但他更知道的是,文西曾說過,他不甘心。
他答應(yīng)過幫文西打一場。
“聽到了沒?聽到了就趕緊跪下答謝?!?p> 那名女學(xué)生居高臨下的語氣,與其老師一模一樣。
“還愣什么呢。”
景揚揮著手,想推搡陸離。
“不要動不動推人,我很討厭?!?p> 陸離抬起頭,抓住了景揚的手。
他離從小隔間往下望去,能看見文西坐在位置上,更能看見身旁景浮那畏懼又不屑的目光。
陸離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緩緩說道:
“我拒絕。”
歲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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