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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唐鋒想通了,這個世界的感情生活,要比前世簡單太多,在一起不需要考慮房子車子,不用顧忌工作和收入,也不需要擔(dān)憂孩子和教育,小山村里雞犬相聞,年輕人相互感覺可以,在一起就是一輩子,沒有那么多顧慮和權(quán)衡。
“等仙人走后,我讓村長當(dāng)證婚人,請上三四桌親朋,把婚禮辦的溫馨得體,你小兩口以后不求大富大貴,就求夫妻和睦、和和美美?!?p> “好?!碧其h莊重點頭。
了了一樁心頭大事,老頭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他把煙桿插進(jìn)后領(lǐng)口,哼著小調(diào),美滋滋地飄飄欲仙。
正在這時,南方天空,土壤泛起一陣紅色云霞,霞出山角,夕陽浮動,似翻錦鯉。
緊接著,村里到鼓樂聲慌亂開始,因為過于緊張,起先都不在調(diào)上,亂了四五句后才勉強(qiáng)拉了回去。
霞光為履,彩云為袖,是“仙人”到了。
“仙人來啦!”
趙飛龍挺直腰桿,像只老而彌辣,克輸不可慫到大鵝,“走,咱們也去看看?!?p> 南天霞光漸消,但激動的香氣順風(fēng)撲鼻,濃郁的氣味使人心神恍惚,鼓樂伴舞和紅旗花卉都花團(tuán)錦簇。
趙飛龍和唐鋒,一老一少,身后一群婦孺,拉幫結(jié)伙,相互拉扯,嘰嘰喳喳超過他們,都說:“仙人來了!”
村南霞光錦繡,絲綢似的從天而來,降到一頂小小竹轎上。八個仆從,都是恭敬卑順,肅立一旁,一身清凈羅衣隨風(fēng)而飄,俊美整潔不像凡人。
竹轎上是個年輕的公子哥,穿水墨色長羅衣,黑白過渡處如浪濤色澤,他身材極長,長發(fā)披在肩上,皮膚白皙美璧無瑕,一臉輕蔑和冷傲之色。
等唐鋒和趙飛龍走到村口,全村人都已經(jīng)在此集合了。
賀華庭慵懶地躺在小竹轎上,品翡翠茶盞,握清白羽扇,打量遠(yuǎn)方山色,面帶微笑。
“師父,仙人不都是騎鶴的嗎?”唐鋒小聲道。
趙飛龍:“騎鶴的要散仙以上,修仙者等級分明,非大宗門弟子、不得道者、散仙以下無鶴?!?p> 霞光收斂,清風(fēng)徐來,香味漸濃,近處,一百多個鬧挺的農(nóng)民在吹拉彈唱,十幾個十六到三十的村姑在隨鼓樂舞綢子、扭秧歌。
天氣炎熱,鼓樂囂雜,九天鶴賀華庭不耐煩地?fù)噶藫付洹?p> “庸俗,聒噪!”
村長急忙跑到前頭,雙手劃水,讓鼓樂隊和跳舞的停下來。一轉(zhuǎn)屁股,沖仙人鞠躬作揖,諂媚笑道:“仙長駕臨敝村保佑平民,略施小法,如天降甘霖。唐家村蓬蓽生輝,男女三百人,倍感榮幸,祝仙長福壽綿澤,早日得道!”
村長常應(yīng)付收稅的官吏,這套言辭雖不是發(fā)自本心,但也用的熟練。
“嗯......”何施雨歪在竹轎上,慵懶而且傲慢,臉龐略顯狹長,極美的丹鳳眼,如有清泉留波,他羽扇一揮,七彩豪光如螢亂飛,抬他來的少年,都化成小雀,在天空盤桓一陣,飛進(jìn)了他的袖子。
“神跡!仙人!”農(nóng)民們哪見過這種神奇法術(shù),以為見到了真神,年紀(jì)大的顫顫巍巍跪倒,年輕的部分也跟著爺爺奶奶跪下,三跪九叩,嘟囔著請仙人賜福。
賀華庭哼了一聲,也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漂亮的眸子懶洋洋左劃右滑,最終還是落到村姑們身上。這次來的村姑重在年輕,皮膚干農(nóng)活被曬黑,可是勝在健康,而且眼神干凈、胸部飽滿,跟城里多病嬌、艷脂粉大不相同。
賀華庭看上去心情好了些許,欣賞的目光又落到婉兒身上。
婉兒一身大紅,衣服樣式一般,但身材婀娜誘人。麥色臉龐輪廓分明、衣服下胸部高聳,腰部又纖細(xì)一握,這身材,簡直是人間魔鬼!
此時,婉兒大眼睛忽閃忽閃,大眼白到處亂瞥,似乎在煎熬等待歡迎儀式的結(jié)束。天真清澈的神色,又比城里女人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賀華庭一下子有了興致,瞇眼點頭,似乎在想:沒想到,鄉(xiāng)野粗俗女人,竟別有一番姿色。
遠(yuǎn)處村頭,唐鋒冷笑不停,一邊摸著下巴問:“師父,修仙者可有等級之分?”
“當(dāng)然有?!壁w飛龍說:“我就記得個大概,所謂仙人、仙長是敬稱,修仙者分,修士、散仙、真仙、金仙、圣人之分。賀華庭是高級別的修士,還未到仙,但在本地,已經(jīng)堪稱恐怖的存在了?!?p> “我剛才開卦眼,發(fā)現(xiàn)他弱點明顯,膝蓋以上有四處之多,不像是打不倒的存在?!碧其h眼仁顏色由黑轉(zhuǎn)白由白轉(zhuǎn)黑,雙眸顏色交替,眼皮表面還有一層細(xì)密的紋路,看上去詭奇異常。
趙飛龍一愣,才意識到唐鋒的卦眼已在自己之上,因為他自己才看到兩處弱點。
“不要輕易用卦眼,被人家發(fā)現(xiàn)可不好?!?p> “我看他一臉色瞇瞇的樣子,就是酒色過度,色厲內(nèi)荏的騙子。卦眼四處致命弱點,焚風(fēng)只要擊中一處,我就能讓他下半輩子躺著過日子?!?p> “哪有那么簡單,你能近他的身嗎?”師徒倆爭執(zhí)不下,然后看到村長兒子飛跑過去,呈上紅布托盤,跪在賀華庭身前。
托盤里是唐家村湊錢出來,給“仙人”的辛苦費(fèi)。
唐鋒不知數(shù)目,但知道那是令唐家村喘不過氣的龐大數(shù)字。
“我倦了,先去休息。”賀華庭才把眼珠子從婉兒身段上拿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村長引路,他們來到祠堂。
作為唐家村最大的建筑,祠堂歷經(jīng)十代人裝飾豪華,甚至用上了價值連城的金絲楠木,墻壁屋頂用料考究,蛇蟲不近,冬暖夏涼。此次為了迎接仙人,更是做了力所能及的重裝修,連床都是木匠砍上等嫩竹新做的。
祠堂大門半關(guān),外面村民、鼓樂隊都散了,村長安排幾個伶俐的進(jìn)進(jìn)出出,搬運(yùn)禮品。
看到滿地堆疊的禮盒,賀華庭慢悠悠洗刷手上的扳指:“村長辛苦了。”
“禮多仙不怪。”村長雙手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