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粉色殺機
齊一輝這時在一旁說道:“是我請阮賢侄過來一問的,只不過正巧他的朋友和他在一起,便一眾過來了。你之前所懷疑的,我也問了阮賢侄,這件事確實與他無關(guān)?!?p> 安陵松嘴角上斜了一下,剛要說話,莊蘭突然陰冷地道:“是他因為記恨慧娘,所以一直在慧娘的飯食里下慢毒,老爺,這廝死不足惜。”
“齊夫人,這道砍兒您是過不去了?還是說其實您的女兒怎么死的不重要,只要弄死你看不順眼的人就行?”安陵松的笑容頓收,臉上的媚意消失之后,肅殺之氣盡顯。
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身為江湖人,對于學(xué)武之人的氣息和威壓都是有所感應(yīng)的,這一瞬間,安陵松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威壓,只除了幾個少數(shù)人,大部分都感覺到了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齊一輝的眼睛一閃,看向齊羅羅,他知道安陵松會武,但沒想到——
可當他看到齊羅羅的平淡的平應(yīng)時,便又微微放心,這至少說明女兒對于這個女子還是了解情況的。
整個廳的氣氛因為安陵松突然釋放的威壓而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有人緩緩地握上了武器。
叩叩叩!
簡短的三聲敲門聲,把里面的緊張氣氛一瞬間驅(qū)散,安陵松的突然一笑,另一只手伸過來,順了殳無刃的劉海一下:“我們家小刃刃這么可愛,這么善良,像小天使一樣,齊夫人可千萬不要他長得好看就嫉妒他,像是惡毒后母總要害死漂亮的繼女一樣啊。”
她的打比方讓廳里的氣氛一下子又陷入了詭異,莊蘭磨牙的的聲音幾乎無法掩蓋,但安陵松對于別人的看法并不在意,她的心里眼里只有殳無刃,她的笑容甚至都沒有變化一下,甚至臉上隱隱帶著期待。
“齊老爺,您的人回來了?!?p> 齊一輝低頭對坐在身邊的莊蘭說了句什么,莊蘭勉強壓住了怒火,阮濤浪從殳無刃進來時,目光一直在盯著他,眼里的恨意已經(jīng)化成實質(zhì),嚇得殳無刃一直不敢抬頭。
安陵松注意到后,拉著他的手就一直沒有松開。
外面的人進來,齊一輝讓他把結(jié)果說了,那人道:“回老爺?shù)脑?,小姐的傷口處的確有異樣,依老奴看像是中毒的跡象,只是老奴不明白的是,當初老奴親自為小姐收尸,傷口并沒有呈現(xiàn)這種異樣的粉色?!?p> 這時阮濤浪突然在一旁說:“自然是因為這毒是慢性毒,沒有立刻顯現(xiàn)?!?p> 安陵松朝他看過去,哂然一笑:“阮門主連毒還沒有見過,就知道毒性?況且如果毒是慢毒,那想必早就在血液里了,只要慧娘一流血便可看出,何以為是死后幾天才能看出來?阮門主這先入為主的說法,好像你早就知道慧娘小姐中的毒是什么毒了?”
阮濤浪眉頭一擰,不再與她糾纏,轉(zhuǎn)身看向齊一輝:“是與不是,不如齊老爺親自看一看,還有今天剛巧大劍先生也在,他博聞強識,對于有沒有這種毒,一問他便知了?!?p> 他話說完,所有人都看向周益,周益面露難色,對阮濤浪搖了搖頭:“阮門主,你可算是為難在下了?!?p> 阮濤浪對周益是相當?shù)亩Y遇,他拱手向他施一禮:“是晚輩唐突了,但如不拿出真正的證據(jù),晚輩今天可能沒辦法堂堂正正地走出齊家,還請先生見諒。”
齊一輝這一時也說道:“先生如果知道只管說便是,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如果有人想要因此事為難于你,齊某絕不會袖手旁觀。”
說著,他看了安陵松一眼,指的是誰再明白不過。
周益擺手:“齊家主誤會我的意思了,周益不才,但卻也不是怕事之人,只是周某所知也不是絕對的準確,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做不得準的,所以不方便輕易開口,以免引起誤判?!?p> 齊一輝:“周先生盡管說,今日這么多在場,正確與否,大家自然會分辨,更不會強歸先生之責(zé)。”
阮濤浪這時也說道:“如果先生知道,還請先生助我找回清白?!?p> 其他人也一一開口,周益依然為難,他甚至看向殳無刃時臉上有些愧疚,安陵松歪頭看著他也笑了:“周先生知道什么不如說說,讓我也長長見識?!?p> 周益的嘴唇抿了抿,有些復(fù)雜地看了安陵松一眼,說道:“相傳兩百年前魔教初創(chuàng)之時,其始祖昨日紅極其狠毒,他怕屬下背叛他,凡入教者皆要服一種藥,這種藥服后沒有明顯不適,短期內(nèi)甚至還可增強功力,但每三年都要服一次解藥,如果不能服上解藥,人的身體就會慢慢加快衰老,三個月內(nèi)必死無疑?!?p> 他說到這,安陵松眼睛往上翻了翻,似乎在想什么。
她確實在想,她在想原著有這一段嗎?原著的魔教頂多算是男主面前的一個不大不小的BOSS,根本沒有這么詳盡的解釋呢。
眾人聽到這里,面色皆是一變,其中有人問他:“難道現(xiàn)在魔教當中還有這等毒?”
周益搖頭:“昨日紅死后,這種毒的配方便失傳了,直到隔了幾兩低之后,也是之我們所熟知的魔教上代教主詭云臺,他想把這種毒重現(xiàn),但直到死,都沒有成功,只有幾樣失敗品,其中一個名字就叫昨日紅,是一種毒性不算強的慢性毒,服毒之人對毒性根本沒有什么感覺,等到要一年甚至更久之后,中毒之人的血液才會慢慢呈現(xiàn)粉紅之色,到了那時,人便藥石無救了。”
聽到這里,所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驚惶之色,試想這種毒竟然存在于世,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安陵松卻注意到另外一件事:“看大家的樣子似乎都不知道這種毒,大劍先生是從哪里得知的呢?”
這時,周益的溫潤的臉色突然狠狠一凝,殺氣隱現(xiàn):“我的伯父就是死在這種毒下,他年輕與詭云臺相識,當時并不知道他身份,對他沒有防備,最后被他下毒,中毒而死,我父親是親看看著他死的。”
眾人聞言無不變色,甚至有人還在擔(dān)心:“如果魔教手中有這等讓人防不勝防的毒藥,豈不是……”
“大家莫要驚惶,這毒雖然夠狠毒,但詭云臺卻認為起效極慢,在試過藥之后便放棄了,就算是有也只是他當年余下的,沒有人知道配方,如果小小姐真的中的此毒,要找到兇手,讓他交出毒藥,毀之,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