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長公主的熱情
長公主讓人送上茶點(diǎn),親自接待二人,她的態(tài)度甚至可以算得上熱情,這讓一直侍候在長公主身邊的人十分驚訝。
只有一些一直跟著長公主的老人兒,在看到安陵松的長相時(shí),才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明白原因,但越是明白卻越是唏噓,長公主不接受現(xiàn)實(shí),但他們這些老人兒是親眼看著小公主——
“長公主,是不是我長得特別一言難盡?怎么你們家的仆人看著我一直嘆氣???”
安陵松朝著站在長公主身后的嬤嬤眨了眨眼睛,眼神調(diào)皮卻天真,讓人難生不喜。
那嬤嬤沖著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姑娘莫怪,老奴是看著姑娘可愛,多看幾眼。”
這嬤嬤應(yīng)該是跟著長公主多年,此時(shí)即使在有客人時(shí)插了嘴,長公主也沒有責(zé)怪,反而是為其解釋:“的確,安姑娘長得討喜,本宮也喜歡的緊,要是安姑娘以后有空大可以常來公主府走動走動?!?p> 安陵松:“……”長公主原來是這么熱情好客的嗎?
“如果長公主不嫌棄我煩,自然是樂意之至?!?p> 客套話說完,終于步入正題,長公主問殳無刃:“世子,你這次特地來本宮這里是有什么要事?”
殳無刃:“確實(shí),是與飛燕郡主的案子有關(guān)?!?p> 接下來,殳無刃簡單地向長公主說明了他們的想法,并沒有全部點(diǎn)明,只是把怎么找到公主府上的人的線過向長公主做了個(gè)說明。
完后,長公主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對下人說:“去把公冶公子找來。”
仆人領(lǐng)命而去,長公主又看向安陵松:“你是江湖人?是哪個(gè)門派弟子?師父是何人?”
安陵松擺手笑:“哪有什么門派,至于師父,就更別說了,我的武功很雜的,就是東學(xué)一家西學(xué)一家,讓長公主見笑了?!?p> 見她這么說,長公主便沒有再深問,她似乎真的很喜歡安陵松,看著她時(shí),連眉眼都柔和了起來,平時(shí)長公主的性格偏于冷淡,可是此卻出奇的熱情,當(dāng)她問及安陵松和殳無刃是怎么認(rèn)識的,甚至說了這樣一段話。
“安姑娘的和靈溪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怪不得無刃與姑娘一見如故,果然是母子連心。”
居靈溪,殳無刃的親生母親,安世侯爺?shù)挠着?,聽說當(dāng)時(shí)很是受寵,可是安世侯爺有多寵這個(gè)女兒,就有多恨殳無刃的父親,便也恨起了殳無刃。
提到母親,殳無刃慢慢地低下了頭沉默了,安陵松見不得他這樣,便一拍胸脯笑道:“長公主過獎了,我哪能和世子爺?shù)哪赣H比啊,從世子爺?shù)南嗝仓芯涂梢圆碌胶顮斍Ы鸲ㄊ莾A國傾城的美人兒?!?p> 長公主:“傾國傾城又能如何,自古紅顏多薄命,我倒是寧愿她長得一副平凡的相貌,安安樂樂地過上一生。”
提到外甥女,長公主也是一聲嘆息,而這時(shí)那位公冶公子被帶了上來。
安陵松朝著門口看去,對方正如小地說的,穿著一身竹青色的衣服,長發(fā)以一根同竹青色的帶子綁起,手拿紙扇,風(fēng)度翩翩。
而對方的長相其實(shí)就著眼看來看,的確不錯(cuò),可是安陵松敢保證,只要他離開五分鐘,她可能就會忘了他的長個(gè)。
現(xiàn)在可以肯定,小二沒有說謊。
公冶走進(jìn)來,朝著長公主拱手行禮,后又朝殳無刃施禮,最后又向安陵松笑了笑,等長公主說坐的時(shí)候,便坐到了長公主的另一邊,安、殳兩人的對面。
安陵松的目光一直看著他,試圖記住這張臉,可是怎么看都覺得一閉上眼就覺得這張臉模糊了起來。
“公冶,最近你時(shí)常去來寶酒樓?”長公主看著公冶問。
公冶雙手向長公主拱拱手:“回長公主的話,的確是,那里的酒相當(dāng)不錯(cuò)?!?p> 殳無刃這時(shí)突然問道:“那公冶公主最近為什么不去了呢?”
公冶看向殳無刃,打開折扇瀟灑地一笑:“自然是因?yàn)轱w燕郡主出了事,而我曾經(jīng)在來寶酒樓與她有過接觸,難免要惹事上身了?!?p> 他的回答讓殳無刃和安陵松都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地坦白。
“你與飛燕郡主接觸的時(shí)候便知道她的身份?”殳無刃問。
公冶:“那倒不是,當(dāng)初飛燕郡主被孫兼調(diào)戲,古剛好看到,就幫了一把,這便相識了,而后她知道古是江湖人,幾次三番打聽有關(guān)小侯爺父親的問題,這便讓在下有些好奇,于是就多有注意。她每次和在下分開后都會和兩個(gè)小丫頭會和,我聽到對方讓她郡主,一位郡主,還對小侯爺?shù)母赣H如此感興趣,那時(shí)二位的婚約剛剛傳了出來,便不難猜出其身從了?!?p> 安陵松:“那你是如何對她說殳痕傷的事情?”
公冶搖了搖扇子,笑道:“在很多貴人和富商眼里,他可能是個(gè)大盜,但在在下的眼里,他就是一個(gè)武功高強(qiáng),行事灑脫不羈的高手英雄?!?p> 聽到了有人贊揚(yáng)自己的父親,殳無刃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情緒,他反而朝著長公主若有所思地看去了一眼,長公主亦在看他,兩人對視間,似已經(jīng)交流了許多。
“公冶公子既然如飛燕郡主已經(jīng)成為把酒言歡的朋友,不知可有到王府找過她,或者做過客?”安陵松笑著看著公冶,這人態(tài)度坦然,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可總感覺他并沒有說實(shí)話。
公冶笑道:“雖然在下猜到了郡主的身份,但郡主不想在下知道,在下怎敢冒拒去府上拜訪,那不就正好說明在下知道了她的身份,讓郡主難看了嗎?畢竟郡主對自己的喬裝很是有信心的?!?p> ……………………
就在安陵松他們剛到長公主府的時(shí)候,三王爺正事實(shí)在一批人馬趕往丞相府,孫兼之前在大街上說的那句話,早就有人向三王爺報(bào)告。
面對三王爺?shù)臍鈩輿皼?,孫丞相也有些懵,而孫兼更是嚇得尿褲子了,最后他連滾帶爬地跑向后院,一邊跑一邊哭著大叫:“大姨娘,快救救兼兒啊?!?p> 屋里坐著一個(gè)婦人,一個(gè)四十多歲,一身墨綠色的錦裝,這會兒正在繡著鳳凰,聽到他的聲音手頭的活計(jì)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門口,當(dāng)見到他的樣子,不由皺眉:“兼兒,瞧你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
孫兼一下子撲到婦人的懷里:“大姨娘,三王爺是說我害了他女兒,現(xiàn)在抓人抓到相府上了,您說怎么辦?。俊?p> 大姨娘低頭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
“可是我之前在大街上多了一句嘴,就……”
他把之前在大街上說的話說了一遍,婦人搖搖頭:“你這孩子,什么話都是能亂說的嗎?這下被懷疑上了吧?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只能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