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你看好了這些豬腰子臉那。這明顯是鞋拔子臉嘛,再說你敢去閨女家住去我就敢去丈母娘住去??丛蹅z誰丟人。”
姥姥:“這么多年了,就那點出息。一受委屈就去我媽呢,一受委屈就去我媽呢。那是我媽,有本事你回你媽呢試試。”
姥爺:“不去,去了回不來了?!?p> 打完電話回來看著委屈巴拉的姥爺,就知道他倆有吵起來了。不過這都成為日常了沒什么好管的。拿著書包就要上小屋寫作業(yè)去,看我出來姥姥也不跟姥爺犟了直接把我叫住了。
姥姥:“大外孫呀,一會你跟我去趟你二姨夫家。”
我:“我去干什么呀?再說了你這剛從他家回來,這大晚上的還去干嘛呀?”
姥姥:“還不是處理你帶回來的麻煩。要不你還打算讓這死鬼在咱家過夜咋的?”
我:“不是怎么就成我?guī)Щ貋淼穆闊┝耍谡f了他跟我二姨夫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姥姥:“你這一路就沒問問他是誰呀?賴著你要干嘛?”
我:“這糟老頭子壞得很,本來也沒想幫他,那問那么多干嘛直接讓他走就好了誰知道他還跟上來了?!?p> 糟老頭:“我怎么就壞得很了,在說好賴跟你家還沾點親戚你幫我點忙就不行嗎?在外面飄了好幾年找到一個能看見我的我容易嗎我?!?p> 我:“你就別再這裝可憐了,有事就說有那啥就放。我還一堆作業(yè)呢?!?p> 還別說這糟老頭子按輩分講我還真得叫一聲姨姥爺,這輩分是按我二姨夫那邊算的。因為這是他家老爺子。年初他出去辦事回來的時候被一輛送氧氣罐的大車給刮了。正好在醫(yī)院跟前,直接就近搶救。當(dāng)時是搶救回來了也成也成了植物人,平時只能靠機(jī)器和人護(hù)理了。前一段時間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一魂一魄被從身體里引了出來,飄飄悠悠就到了門口那個出車禍的地方和那的一魂一魄融合了,本來還迷迷瞪瞪的魂魄慢慢的恢復(fù)了一些意識。
知道怎么什么狀態(tài)以后第一時間就想回到自己身體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魂魄只能在那附近活動走不了多遠(yuǎn)。而且沒過幾天就要承受之前被車刮到的痛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從那道上過去一輛車。上面有他熟悉的感覺還有一種讓他害怕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有個猛獸在盯著你的感覺,車子剛走沒多遠(yuǎn)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能離開哪里了。屁顛屁顛的回到醫(yī)院就往自己身體里鉆,但不管他怎么使勁都沒辦法進(jìn)去。
這時候意識深處有個意識告訴他那個讓他感覺熟悉的人能幫助到他,憑借第六感和那種意識的指引就到了我的學(xué)校。也就在飄過我們班的時候我好死不死的看了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了他一眼正好和他的眼神對了上。他一下子就知道了,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之后就是這一天的遭遇了。
我:“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姥姥把他帶回去一巴掌把他的魂魄抽回去不就完事了嗎?多大點事,餿已賊?!?p> 姥姥:“你懂個毛線,你姨姥爺被車刮的時候在原地就丟了一魂一魄,這一魂一魄離體以后沒有了自我意識每天都會重復(fù)之前被車刮的場景。他丟的正好是人魂人救回來也就是個植物人,長期在床上躺著整個人一天比一天虛弱。虛弱到一定程度天魂這就自己跑出來了。我剛才算了一下天魂已經(jīng)出來七天六夜了今天晚上在不送回去人魂整不好就帶著其他幾魄就跑出來了。沒高人護(hù)著無常就該過來勾魂了。因為你的牽引他才從車禍現(xiàn)場出來,你要不去醫(yī)院轉(zhuǎn)頭他還得困那?!?p> 我:“勾就勾被,困就困被,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姥姥聲音冷了下來:“好久沒動家法了,你爺倆今天怎么都這么皮呢?屬皮皮蝦的嗎?”
一聽這動靜我立馬就慫了,沒辦法不服誰都得服家法呀。
我:“我去還不行嘛。抓點緊,早去早完事。省的有差頭?!?p> 到醫(yī)院就看見做床鋪邊的姨姥了,看到我們來姨姥爺站了起來。
姨姥:“大妹子咋了?剛走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說了?打個電話就完了還用親自在跑一趟,在說有什么事讓孩子們跑。你來回跑讓我多不好意思呀?!?p> 姥姥:“這是還真得我過來,孩子們整不了。你老伴躺著也有半年了吧?想沒想過他有一天能夠醒過來。”